在艾尔多南部沙洛林郡有个小镇,名字叫做希力卡,十分不显眼。[这镇子的西南方有一座已经荒废了许久的修道院,镇上只有有限的几名老人还记得这间修道院荒废前的名字――布莱斯修道院。
不知何时,这荒废的修道院里竟然坐了一个神秘的女人,这从镇上的一名牧羊人那里最先得到了确认,原本这间废弃的修道院就是他牧羊时临时的栖息之所,他将这消息带回镇子后,曾引起人们极大的关注。
这女人坐这间修道院之后,就过着与世隔绝的隐修生活,偶尔去往镇子上购买一些生活用品时,也总用纱巾蒙着面,如此一位神秘的人物,也着实应该引起了镇子居民的极大关注,这些生活无趣的人关注于此的最大原因就是――他们生活中也是在太缺少值得关注的事物了。
人们一开始纷纷猜测这名女人的身份,从平凡的修女到偷盗国王宝库的女飞贼,种种怪诞的猜想层出不穷,但却从没人敢上前去问个究竟,只因人们都觉得,这样一个寡世独居的女人,一定是极为可怕的,稍有交集,就有可能招致来意向不到的灾祸。
新奇的生命力往往是十分短暂的,待半年多过后,谁也不再谈论这个女人了,她依然偶尔在镇子上出现,但除了能赢得镇民的随意一瞥之外,就再没任何的吸引力了。
然而,这些安居的镇民们总想着远离灾祸,生活中也以此为准绳,但有时,灾祸的到来往往却是不被这种准绳所约束的。新教徒和世俗战斗教徒明火执仗的在艾尔多干了起来,这冲突规模日益扩大,终有一日,战火蔓延到了这镇子上。
十七名浑身浴血的新教徒逃到了这镇子上,他们的形象就宛如地狱的来客一般,而他们也货真价实的给这个镇子带来了可怕的灾难。
当这十七名新教徒刚刚在晒谷场的柴草堆里躲好之后,整整两百多名世俗战斗教徒追进了镇子,如果说那十七名新教徒是地狱的来客,那么,这两百多名世俗战斗教徒就要比地狱这个名号所代表的还要凶残,他们杀气腾腾的在镇子上转来转去,找不到人,却不肯离开,他们断定那十七人受了伤,绝逃不远,那么,找不到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这镇子上一定有新教徒的同党,秘密窝藏了这些人。
不管这种求取答案的方式是多么的武断,但神圣的讨伐哪还需要如学者般斟酌探索,世俗战斗教徒出离的愤怒了,他们开始在镇子上搞起了破坏,见门就踹,见人就打,没过片刻,镇子就彻底的陷入了骚乱之中。
这骚乱的响动按说完全足够传出五公里的距离,也就说,躲在柴草堆里的那些新教徒除非是堵了耳朵,否则绝不可能听不到,但生命是尤其可贵,这种价值还得进行比较,隶属于自己的,总比旁人的要贵重那么一点。
于是,这些新教徒就缩在柴草堆里一动也不动,将那些哀号之声自动转化为势不两立的仇意,他们想着,作为新教徒,他们与这些伪信仰者着实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起码他们不会在镇子上寻些借口,就公开抢劫,更不可能从无辜的女人那里泄愤了。
等这些世俗战斗教徒劫掠完毕,又从女人那里得到生理的满足,他们还犹觉得他们做的还是不够,于是,这些世俗战斗教徒灵机一动,就在镇中心搭建了一个可以追溯到黑暗年代,让人一瞧就吓的发抖的火刑架,当那些被劈烂的家具在镇中心的空地上堆成一定的规模后,这批世俗战斗教徒的领导者就发话了,他要求镇民交出隐匿的新教徒,这绝无可能,镇民哪知道那些新教徒藏在稻草堆里,要知道的话,不用讲,就一定拎他们出来尝尝火焰的滋味。
见问话无效果,这些世俗战斗教徒就一致觉得威慑还是远远不够,于是,他们开始在人群里挑出那些瞧着不太顺眼的人,俱都是刚刚抗争的最为顽劣的镇民,他们将这七、八人一溜的绑在柴火堆里,就准备公开审判这些敢于与神圣为敌的异端了。
正在这时,却毫无预兆的变天了,原本是晴朗的万里无云的,但不知为何,从西南方就突然涌出了一团乌云,正是来自那荒废的修道院的方向,世俗战斗教徒还未来的及点火,注意力就全被这团乌云吸引了,那乌云十分暴躁,缭绕的电光片刻也不停歇,更以不能想象的速度朝着这镇子移来。
这乌云瞧起来就十分不详,一定预示着什么灾祸,那些世俗战斗教徒开始忐忑了,因为他们自己清楚,他们所行之事只能被自己贯以正义的名声。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虽是信徒,却并不怎么相信神灵的存在,也不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被某双全知的眼睛瞧着,就是因此,他们才肆无忌惮。这异兆一发生,他们就不得不害怕他们信仰的全知的父神,竟然是存在的。
未过几分钟,这团乌云就飘到了镇子的上空,与此同时,一位身着白色神官长袍的女人也来到了镇子上连帽斗篷使她的脸孔埋在乌云下的阴影里,她缓步的朝着镇中心走来,每一步,头顶的那团乌云都要传出轰鸣的雷声。
谁身处于这景象中不会被吓的发抖?以父神名义为最大仰仗的世俗战斗教徒也不例外,他们觉得,这女人和这团乌云绝对不会向他们表达出什么善意,他们害怕的发抖,连逃跑的勇气都丧失了。
这个神秘的女人突然开始低声的吟唱出了一个字,从云端忽然摇曳出一条刺目的闪电,那闪电蜿蜒而下,以骇人威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