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卡底人又在恶梦里挨了鞭子,他睁开眼来喘息着,觉得这顿鞭子实在挨的有点莫名其妙,其实,不止这次,这接连的三次都有点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他觉得他得找出原因,只有这样,才能尽量避免这种无端的折磨,他想着,这恶魔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只是为了折磨自己吗?但它并不是每夜都来,总该有点规律可讲吧?或者说,总得有个因为所以。
他想着,头一次他挨鞭子,没理由,但第二次,却十分明确——是因为祷告。但这到底有多冤屈吖!前一日那恶魔还哄骗自己是父神派来的时节,但他一祷告,怎么就让它翻脸了呢?
庇卡底人苦思冥想,他有一颗灵活的心灵,某一时刻,他脑袋中突然灵光一闪,就联想到了一人。他想着,他告诉他的那位先生,他被恶魔折磨,但他的那位先生却没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对这件事也完全放之任之,这是为什么呢?此外,他的那位先生这段时间对他也实在太宽容了一点,他自己清楚,他这段时间着实有那么一两件事应会让他不爽快,就如今晚,他抢了他的风头,但他却没做任何的表示,这又是为什么呢?
有此怀疑,他就突然为第一次挨鞭子找了个在恰当不过的理由,他的那位先生在王后的房间里留宿了,他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就忍不住向他显摆了出来,当时,话讲出口,他就已经后悔了,但他没办法,他那品性,有时并不受自己控制。他已经做好了可能挨揍的准备,但结果却是什么都没,这时想来,这不合常理,尤其第二天,他还猛瞧王后,这失礼的举动照样没挨揍,这就更不合常理了。
唯一的解释是——也许…那恶魔根本就是他的那位先生捣鼓出来的…这就完全合理了。对于自己的那位先生如何能操纵他的梦境,并能化身恶魔,庇卡底人倒不觉得这不合理,他的这位先生,什么蹊跷事办不到?
他有了这怀疑,就决定要考证一番,而且是立刻、马上,要不,以后他睡觉还是睡的不安稳,他近段时间已经开始有失眠的症状了。
他从地板上起了身,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十分明亮,此时,时间已经快要接近午夜了。他瞧这他的那位先生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装睡,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他睡没睡着,庇卡底人都不打算让他再睡了。
他走到床边,毫无任何顾虑的就大声的喊了一句:“先生!”音量极大,就算奥斯科睡的再沉,也得被吓醒过来。
奥斯科睡着了吗?这不可能,他刚施完术,怎可能睡着?他虽然没睡,也被这喊声吓了一跳。
“您鬼喊个什么?”
奥斯科斥骂了一声,起了身,想到了什么,赶忙装模作样的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
但是,睡过一会儿和完全没睡的人,那脸根本就是同的,庇卡底人一眼就瞧出了,他就更是相信他的怀疑了。
“先生,我得对您讲,我又被那恶魔折磨了,您对此听之任之,让我十分伤心,我原本以为我能依靠您呐,您却….”
庇卡底人滔滔不绝的抱怨了下去,奥斯科虽然还未入睡,但他是准备睡了啊,怎能容忍庇卡底人继续啰嗦下去。
“我的兰斯杰先生,您被恶魔缠身了,是吧?就是这回事,您明天再将给我听,时间多的是,我必帮您出谋划策。”
奥斯科讲了这样一句话,就重新倒回了床上,他以为他这句话一讲,就完全够用了,但是,他并不知道庇卡底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您瞧瞧,我吓的都不敢睡了,您还让我等到明天,您太残酷了,先生。您不能这样做,就凭着我这颗对您一直忠心耿耿的心灵,您不救我,还有谁能救我,您能睡的安心吗?”
庇卡底人摆出了一副十分可怜的神情,这神情倒真能打动人了,但对奥斯科就除外了。
“有事明天讲,兰斯杰先生,您睡吧,恶魔也总得睡觉吧?”
奥斯科躺在床上连起身都懒得起身了,这时,他确实也感到困倦了,只想马上就睡个好觉。
“您就怎么知道恶魔还要睡觉?您有什么证据?我说呐,恶魔就不用睡觉,您别用这粗浅话儿来糊弄我,我真是处境悲惨至极,您要还吝啬您那颗怜悯之心,指不定您哪日一觉睡醒,就得为我举行葬礼了,我绝非危言耸听,您…”
庇卡底人又滔滔不绝的讲了下去,他起初是打算来验证这件事的,但是,现在他心里已经觉得他的怀疑应该是**不离十,这样一来,他就转了念,他想着,两人睡不好觉,总好过一人睡不好觉,他不能再忍受这种无端的痛苦了。
“我对您讲过,您可以明天白天再对我讲,现在!我要睡觉了,您闭嘴吧!”
奥斯科忍受不了了,霍然的起了身,以着一种十分严厉的口气告诫着庇卡底人。
但这完全不管用,庇卡底人已经下了决心,就什么也不怕。
“这不行,先生,就算您现在就狠揍我一顿,您也不能阻止我,有什么还比我的生命安危更重要的?您总不能抢在恶魔之前将我活活打死吧?您不舍得,您一定干不出这事,因为我了解您,您……”
庇卡底人又滔滔不绝的讲了下去,奥斯科却开始觉得烦恼了,他无法对庇卡底人明言“恶魔”要睡觉了,今晚没事儿了,而庇卡底人一副您打我,我也还要讲的模样,这倒让奥斯科没辙了。
他一个哈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