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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其斯在房间里瞧着琳恩脸上的青灰色逐渐加重,沙尔曼下的毒药虽然被中和了不少,但仍旧有所残余,这残余的量就足够夺去一个健康而强壮的人的性命,而不用说得了重伤寒病的琳恩。
马其斯又是焦急又是担忧,幸好他并没等待多久时间,就听到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他一开门,就瞧见一大群摆着一副视死如归表情的红衣卫士站于他的面前,马其斯面对这种情况,却一时有些拙于言辞,他只能让开门,先把众多先生放进了屋子里。
然后,就有人开口问起裁决骑士马其斯究竟是有什么事需要他们帮忙,都瑞尔并没将具体的事情讲清楚。而马其斯稍做犹豫,就对这些自告奋勇者直言相告。
当一众自告奋勇的红衣卫士得知自己竟然是分毒的奉献者时,起码有一大半人当即就后悔了。但现在后悔也没用,他们只能希望分到那一点毒别太多,最好别让自己丢了命。
最为英勇的沙尔曼听完之后也是脸色煞白,但等他瞧清躺在**上的中毒者究竟是谁时,他的脸色就更白了,他甚至在冥冥之中相信了父神公正的存在,他下了毒,现在却要分毒,还有比这更公正…嗯…倒霉的吗?
马其斯从这些先生脸的变幻中就察觉出了某些事,但他明白这时候他必须得表露出属于裁决骑士冷酷的一面。于是,马其斯不为所动的让所有人手牵手,然后,他的一只手牵着沙尔曼的手,另一只手牵上琳恩的手。
他全力运用着裁决之力,小心翼翼的从琳恩的身体里提取出毒素,然后又公平的分给每一个奉献者。半个小时过去,琳恩的脸色越来越好了,而红衣卫士的脸色却越来越差了,一个个瞧起来都跟吃坏了肚子一样。
当马其斯现琳恩的体内再无毒素的残余之后,就收了手。红衣卫士们顾不得说上一句话,而是争先夺门而去,去找医师解毒去了。而沙尔曼则稍待了一会儿,他瞧着**上的琳恩、瞧着奥斯科的这位表妹,不知为何,他无比感伤,鼻子酸,差点哭出来。
等沙尔曼也离开之后,马其斯待在自己的居室里却有些无所适从,他有心离开,却生怕琳恩又出什么变故。其实,体内残余的剧毒被驱除之后,琳恩的情况已经大为好转,而她之前连续施法,虽然精神力消耗巨大,但是郁郁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宣泄,伤寒的症状已经好了一大半。
马其斯坐立不安的等了一段时间,越来越觉得难受,他从没如此守侯过一个人,尤其对方还是个女人。他偶尔瞧瞧琳恩那张精致的脸,总会觉得那原本属于自己的那颗坚毅的心灵竟是前所未有的混乱。他胡思乱想着,等她醒来,自己又该和她说些什么话,但这个问题还没想出答案,他的心里又生出了一个新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是――他为何要想刚才的那个问题?
马其斯觉得自己简直有点可笑,是的!就是可笑!他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但笑出声之后,他又想,自己干吗要笑?是嘲笑自己吗?曾几何时,一个神圣的裁决骑士却要自己嘲笑自己了?
“这样不行,你得明白,你是一位裁决骑士!”马其斯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霍然起身,抬脚就想往门外走,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无端的古怪情绪。
但是,他刚走到门前,却又停下了脚步。
“你在害怕吗?马其斯,你又在害怕什么?身为父神最虔诚的信奉者,你有什么好畏惧的?”
马其斯又开始自言自语,他更觉得自己可笑了,心里竟隐约对自己有点生气,他大踏步的重新返回屋内,仍旧坐在那张椅子上。
但还没坐一会儿,那种古怪情绪的煎熬又来了!马其斯简直无法可想,他只能最后一次对自己讲道:“嘿,马其斯,你就坐在这里,别动。她一醒,你向她解释清楚,就送她离开,你和一个魔法师又有什么瓜葛了?”
孰料想,马其斯的这次的自言自语却有人应声了。
“你是谁?你是神经病吗?你在和谁说话?”不知何时,琳恩竟然醒了过来,她仰着头,睁着眼睛,有些好奇又有些迷惑的打量着马其斯。
马其斯却被这突然的话声吓了一跳,他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这种狼狈的情形全落在了琳恩的眼中。
“我…我不是神经病,对,我绝对不是神经病!我是一名裁决骑士,一名冷静的、沉着的、英勇的、光荣的….裁决骑士。”
马其斯慌忙从椅子上起了身,但他的回话却有点语无伦次。
琳恩从没见过如此自夸的人,她下意识的认为这人有点不太正常,就算不是神经病,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是这样吗?我这是在哪,我记得我得了伤寒,原本躺的不是这张**,对了,难道你是他的朋友?你是一名医生?还是医生的…跟班?”
琳恩四下打量着,现这环境完全陌生,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昏迷后究竟都生了什么事。
“我是一名裁决骑士!我刚说过,我是一名裁决骑士!你请记清楚,我是一名冷静的、沉着的、英勇的、光荣的…”
马其斯十分恼怒的再次强调他的身份,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琳恩打断了。
“你是一名裁决骑士c吧!就是这样,我记清楚了。”琳恩不耐烦听那冗长的修饰辞,但她突然又有了一个新的疑问:“裁决骑士又是什么东西?”
“裁决骑士不是什么东西!…全能的父神啊!我究竟在讲些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