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走,我们去把敏姐儿的尸首搬到这里来,你一天不管我们,我们一天就赖在这里不走。我就放眼看看你们的生意还能不能做成。”
一听到“尸首”二字,慕容鹏也就慌了起来,他铺子生意本来就寡淡,若是被慕容烈这么一捣弄,他这铺子被都可以关门大吉了。
看慕容烈的阵仗他还真不是开玩笑的,慕容鹏当即喝住了他。
本来慕容鹏想让慕容烈一家子住到客栈去的,可慕容烈的当然知道慕容鹏打什么主意,他自然是不依的,既然要攀上了慕容鹏,慕容烈自然可要赖着他不放的。
最后经过谈判,慕容鹏决定在自己的小宅子上腾出两间房子让慕容烈一家子也住进来。而当天晚上,那小宅子便吵得不可开交。
本来宅子就小,如今还住进来一家子,高氏本就不乐意了。再者慕容烈带着趾高气扬的李氏进来,一上来就对她的丫鬟指指点点,高氏也忍不住发火了。
而李氏仗着慕容鹏不能对他们怎么样,一点人在屋檐下的收敛都没有,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不仅对房子多加不满,还指指点点挑三拣四。
因此高氏一看到李氏这副嘴脸,当场就指着她的鼻子骂。而李氏也不是好惹的主,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几乎要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
而从铺子回来的慕容鹏看到这副场景,恨不得马上将鸠占鹊巢的慕容烈一家给丢出去。不过,如今慕容烈耍着无奈,在他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将慕容烈彻底甩开前,只能咬牙将这气给吞下去。
而慕容烈赖上慕容鹏这事很快就传到了慕容德他们的耳中,他们心中也没多大的触动,慕容鹏和慕容烈怎么着这是他们的事,只要他们不要烦着他们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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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日一日地过去,百日的国丧也到头了。
国丧期间,朝廷下了禁令全城禁止玩乐,几乎所有的玩乐场所都停业了,向来繁盛的长安城俨如一片死城。
百日的国丧结束了,也就是说这禁令解除。毕竟国丧期间,若是有人出言不逊、言行不谨,也是要被关到牢里的。
因此一解禁,百姓们脸上都浮现出雀跃和放松。
甚至解禁的告示一出,甚至有些停业的铺子根本连准备都不需要准备,马上就重新开业了。而芙蓉街上的一些铺子也因为国丧而停业了,不过慕容诗也不急,毕竟停歇了三个多月,她打算整顿几天在开业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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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国丧一过,大唐不少因为国丧而耽搁了亲事的未婚男女也开始重新操办起亲事来。
而慕容诗也作为其中一员,秦允之在国丧一过的第二日便带着秦老爷子来慕容府商量亲事了。
虽然秦允之急,但五月正巧是慕容德的生辰,按照当地习俗,家中至亲生辰的那个月都不能大办婚宴,以免冲撞了吉气。所以秦允之再怎么急,他与慕容诗的亲事最后还是定在了六月。
这算起来如今已经五月了,他们六月办亲事,很多事情又要马上开始着手准备起来。
而宁安公主听到解禁一事,也少不了在蕙贵妃面前吵了一通,凭什么那些凡人却能欢天喜地地办婚宴,而她还要穿着素衣多等半年才能和陆钰完婚。
本来这三个多月来,她就被软禁在寝宫已经够憋屈了,得知慕容诗和秦允之成亲定在六月她便更气了。宁安公主觉得上届一甲进士里,最出众的可是她的未婚夫陆钰,和陆钰定下婚事她可是挣够了脸面,可殊不知她与陆钰的亲事一拖再拖,先是边疆暴乱,后来就是她活得好好的皇祖母突然瓮了,而且这守丧一守就要守个一年。
宁安公主扯了扯身上的素衣,脸上布满了戾气,心里悔恨地道,这皇祖母死得真不是时候,好死不死掐好死在她成亲前。
不过蕙贵妃可不依她,不仅没有安慰宁安一把,还将她狠狠地训了一顿。虽然她只是一个深宫的宠妃,但她对朝堂上的形势了如指掌,最近关家的形势严峻,连元帝对她也厌恶了起来,这如今实在不能再出事端。
这三个多月来元帝每一晚都是休憩在坤宁宫里,蕙贵妃上一次见元帝还是一个多月前,她得知元帝去了御花园,打算她来了个偶遇,殊不知肖威正好陪伴君侧,她去了恰好碰上了霉头。
云居寺一事确实是关家栽了,可唐氏和陈东行腰斩之刑一事不止坊间,连皇宫、朝廷上下都有所听闻,特别是唐氏临死前喊着让关家救她这话,元帝得知后更是直接在朝堂上指着关霖来质问和斥骂。
还好关霖凭着他那不烂三寸之舌,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关家旁系的关培英身上,元帝的怒气才减少了一些。自那之后,蕙贵妃便再也没有出门,安分地留在寝宫里。
关家如今元气大伤,实在不能再生事端,而看着眼前这个只会惹事的主,蕙贵妃一阵头疼,自太后入殓后,宁安就已经被她软禁至今了,毕竟宁安公主再不济也是她的亲骨肉,而且她也不能长久将她软禁下去。
蕙贵妃扶了扶额,不由叹了口气,她万分叮嘱了一番后,最后还是解了宁安公主的软禁。
宁安公主虽不能与陆钰成婚,但解禁了,闻到了外面的新鲜空气,她整个人也舒爽不少。
“公主,那不是慧安公主和她的驸马吗?”此时的宁安公主坐在凉亭休憩,闻言,她朝宫女指示的方向看去。
只见慧安与程子烨并肩相偕地走在小路上,二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