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火急火燎地回到慕容府。
慕容诗不敢耽搁,衣服未换直接去父母的院子寻肖氏。
“你这丫头可回来了,娘收到江妈妈的口信,正想寻人去找你了。”得知她回来了,肖氏当即松了口大气,下一刻露出一副严肃脸,“你带着妹妹去哪了,连江妈妈也甩掉,要是有什么意外你让你娘和你爹怎么办?”
“娘。”慕容诗当即挽住肖氏的手臂,一脸撒娇道,“四妹妹肚子不舒服,急得厉害,我便带她寻茅厕去了。”
“娘,你别生气嘛。江妈妈记错了地方才寻不到我们,不信,你可以问江妈妈。”
“江妈妈你来说说。”
一旁的江妈妈脸上一抽,抬起头,刚好对上慕容诗不停扭动的脸。在回府前,慕容诗便死磨硬泡地缠着她让她不要将去兰香院的事情告诉肖氏,慕容诗软硬兼施,告诉她如果将此事告诉肖氏,她便赖着不回府。江妈妈耐不过她,最后还是应了。
“老奴确实寻不到大小姐。”江妈妈叹了口气,再三思量,还是将事情帮慕容诗掩住,毕竟肖氏对她宝贝程度她可是有目共睹的,知道她去了兰香院,慕容诗不脱层皮也过不了关。更何况她也没说假话,她确实没寻到慕容诗。
“娘,看,你还不信。”慕容诗一边朝肖氏撒娇,一边不忘朝江妈妈笑着挤眉弄眼。
撒一下娇,说几句甜话,慕容诗的这事也就盖过去了。
“夫,夫人!糟,糟了!!”肖氏身边的丫鬟柳衣急匆匆地走进了内室,她气喘吁吁的,额角也冒着细汗,明显经过了一阵剧烈运动。
“大叫大嚷的成何体统。”看着柳衣火急火燎的,一来便朝着主子嚷道,江妈妈不禁肃起脸训斥她。
“先喘口气,慢慢说。”肖氏不禁蹙了蹙眉,柳衣向来沉稳,很少出现这样失了礼仪的时候,看来应该是遇到了棘事。
“老,老爷,在狩猎场被蛇咬伤了。”柳衣大喘了口气,一口说道。
“嘭…”肖氏本握在手上的茶杯一下子被打翻了,茶水被泼到了手上。
“娘,你没事吧。”慕容诗摸了摸茶杯,幸好茶水并不滚烫,她当即掏出手帕,替肖氏擦拭。
“老爷现在在哪?”肖氏按捺住心里的不安,一脸冷静地问柳衣。
“应该在回院子的路上,奴婢刚好在门口听到消息便立刻跑过来回禀夫人了。”
“快备大夫,还有将库房解毒的药物全部搬出来。”肖氏一边起身,一边吩咐。殊不知一个腿软,往前一个踉跄,幸好慕容诗在身旁及时地将她扶住。
“娘,我扶你。”
半刻,慕容德被一群人抬了进来。
他神色清醒,眼眸睁开着,左脚的裤子被撩起膝盖,脚踝上方有两个小洞,明显的蛇齿印,齿印周围是一大片的黑淤,看起来十分地触目惊心。众人的脸都浮现出沉重,慕容诗更是眉头紧皱,眉眼间都蹙成了一个川字形。
中蛇毒的人怎么随便移动,要是蛇没毒还好,有毒的话则会加快毒液在血液中的流动。
肖氏和慕容诗立刻迎了上去,慕容德看到二人,嘴巴微张,便闭眼晕厥了过去。
“阿德……”
“马上将父亲放到床上,不能随意移动。”慕容诗看了眼晕厥过去的慕容德,立马下吩咐,“中蛇毒之人不能随意移动,否则加快毒液地流动,重则暴毙而亡。”
众人听了慕容诗的话皆是一惊,几人也不敢耽搁,轻手轻脚地将慕容德放置在床上。
“那蛇是什么蛇?可是有毒?”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蛇,我过去时,爹已经被蛇咬到,那蛇正溜走,我只看到那蛇是青色的。”慕容正垂下眼睑,脸上也露出深深的懊恼。
“伤口可有进行及时的处理?”
“有,我们寻到了狩猎场的一个看守,他处理过蛇患,我们看着他将伤口的淤血逼出。”
“爹当时也很清醒,可就在半路上出现了意识迷离的情况。”
虽然听了慕容宇和慕容正的解释,但慕容诗紧蹙的眉头没有丝毫的放松。
半响,一位拿着药箱的大夫如期而至。
“白大夫,请快瞧瞧我家老爷。”看到白大夫赶来,肖氏松了一口大气,将被拽得皱巴巴的手帕交给了身边的丫鬟,一边迎着白大夫上前,一边告诉他慕容德的状况。
也难怪肖氏这么看重白大夫,白府是江南有名的医学世家,眼前这位白大夫正是白府的二老爷,虽然是个庶出,但继承了白老爷子的医术,凭借杰出的天赋,白大夫的医术比嫡长子更甚,在江南的名气颇大。多年前,白大夫对前来江南游玩的李氏一眼倾心,后来甘愿为了心爱的姑娘而离乡远赴此地,从此隐姓埋名,开了一个小医馆,当一个小大夫,和自己的妻子过起了平淡安稳的生活。
知道白大夫身份的人很少,但慕容德肖氏便是其中之一。白大夫的夫人李氏正巧与肖氏从小相识,俩人交情颇为不错,一来二去他们便知道了白大夫的身份了。
白大夫闻言立刻上前替慕容德把脉,又察看了一下伤口,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了两根细长的银针,在慕容德伤口处灸了上去。
一刻钟后,白大夫将针收走,而慕容德却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皮,但没睁开多久又合上了。
“白大夫,这?”
“慕容老爷中了蛇毒,虽然处理及时,但这毒实在霸道,老爷身上还有余毒未清,我已将他身上的毒控制住,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