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后爹打电话,说出事了。后爹接到电话不是很慌,问我有没有事。我说我差点就被打死,幸好自己跑的快。后爹还埋怨我:“都说了,不让你跟着去,你非得要去,你没事就行。不怕,他们都是专门干这行的,经常出去要钱被打,都抗揍。”我急着说:“爸,这地方打人和咱们那不一样,全是铁锹往死里拍,打死了怎么办?”
后爹在电话那头也怒了:“打死了,他们全得赔命!家当也得赔进去,让他们打!”我无奈的说::“那行,现在怎么办吧?我被人家追了好几里地了,现在人还在山上,我都不敢下去。”后爹让我待着,别被抓到就行,他打电话处理。挂了电话,我很生气,早知道这俩人没什么大本事,老子我不来了。
本来是想出口气的,结果又被制裁了。电视报纸网络上那种拖欠农民工工资,农民工去要款被打,就和我们今天一模一样。想要钱还得把人抓起来要,上门要太容易出事了。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后爹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报警,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又报警,又得做笔录,我一个高三学生整天就和民警打交道了。
我报警完后,下了山,不知道该去哪。联系来联系去,最后过了快两个多小时,让我回到李维旭家,把车开回大连。此时李维旭家已经一个人都没有,应该都被带走了,或者是去配合调查了。我也没敢进去看,不过我才想起来我没有车钥匙。又打了几个电话,我得先去瓦房店的医院拿车钥匙。
费劲千辛万苦我才到了当地的医院,两个要债的朋友都在急诊室外面的病床躺着。当时只有一个民警守着他们,我一问才知道,俩人连病都没看上。两个人都是头破血流,被打的挺惨的,反正全都说自己动不了,也不知道装的还是真的。他俩上面肯定还有老大,我就问怎么没人来看一下。
他俩告诉我,人得从大连市内赶过来,还没到呢。妈的,从我打电话,到现在起码都3个多小时过去了,开车也开过来了啊,真的是办事不行。民警也只是守着他俩,根本不带俩人看病。好在我来了,我开始挂号,交钱,该拍片缝针,还是要动手术,赶紧开始看伤吧。我带着他俩看伤的时候,就埋怨他俩怎么不跑,当时明明可以跑的。
其中一个就说:“跑了怎么要钱?”这个说话的人就是刚刚站在门口的那个。另外一个跟我一起跑的朋友,对我说:“要不是怕你出事,不好交代,我也不会跟你跑的”我是服了,为了几个钱,差点把命都搭进去,值吗?我此时挺感动的,也挺后悔的,老子以后再也不乱借钱了,这都是教训啊。
过了一会,后爹的朋友从大连过来了5个人,他们全部接手。我找到民警,问用不用做笔录,明天我还得上学,可没时间跑到瓦房店来做笔录。最后又去警局简单的做了笔录,然后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李维旭家,把车开回了大连。回到家之后,后爹告诉我,今天下午动手的一个都没跑了,现在全部在警局拘着。
现在可不是简简单单的2000元钱了,医药费还有动手打人的情节,够李维旭一家受的了。到时说不定还能把我被打劫的案子给破了,因为李维旭这次可是真的犯事了,可以好好的“审审”他。以前没有证据,不能无缘无故的审,现在只要李维旭不是铁打的,肯定能审的出来。
出了这件事,我赶紧让师兄那里叫停,先别找谊波,等听听风声再动手。周一上学,许伟郎就知道了李维旭出事了,许伟郎去厕所找到我,问我什么意思。为了2000元钱就去人家闹,还说李维旭父母都是老农民,骂我缺德。我也骂了回去:“咱俩谁缺德?老子拿你当兄弟,你反而把自己当成狗,在山上想强x人家,被我打了,你就开始阴我,你是个人吗?”
当时我俩就在高三的厕所里,很多高三的同学都在看热闹。我继续骂:“是不是你一打架,自己一个人跑?是不是你和你发小一起骗我钱?还找人打劫我,打我妹,抢了老子5000元?现在欠钱不还,我去要钱,还找一堆人阴我,不都是你许伟郎干的吗?”许伟郎狡辩:“我强x谁了,老子我喜欢王宇,跟她表白,你帮人家外人打我,你哪里把我当你是兄弟了?”
我:“你那是正常表白?动手动脚,要不是我拦着你,你现在都是强x犯了。”许伟郎被我说急了,要跟我动手。我也动气了,管他妈的开除不开除,老子今天先出口气再说。当时我俩刚刚互相踹了两脚,我准备下死手的时候,刘源远还算冷静,和周围看热闹的同学把我俩拉开了。
刘源远知道,我再在学校里和许伟郎动手,我肯定会被开除,尤其是在厕所,在班级里还好说一点。我被刘源远拉出了厕所,许伟郎还在厕所里大喊:“老子没欠你钱,也没抢你的钱,哪次打架,老子不是第一个和你一起冲?你有良心吗?钟鹏!”许伟郎喊的很大声,基本整个高三楼层,所有的同学都听见了。
和许伟郎吵了一架后,我俩在学校的名声都坏了很多。我就是不讲义气,许伟郎就是好色,背后阴人。我俩回到教室也没打架,谁都不想退学,而且学校也是我们最后的救命稻草。就这么说吧,出来混了这么久,去了警局那么多次,你是学生和你不是学生在警局的待遇都不一样。
晚上照常在校门口等了10多分钟,才去车站。林雪纯在车站等着我,今天我俩一路上都是聊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