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和尤尼向四月大概讲述了他们在十年后未来世界的经历,大家在十年后共同的敌人——白兰,以及他们现在为了提高力量回到十年前接受彭格列初代家族的试练,目前只剩下库洛姆和纲吉两个人没有接受试练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纲吉硬是隐瞒了在未来世界中遇到另外一个沢田四月——同时这个人还是十年后的他的女儿——这件事,在牵扯到有关另一个四月出场的事件中,根本不会撒谎的纲吉讲得磕磕绊绊,还被四月疑惑地看了好几眼,心里越发紧张起来。
他们正在说着,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rebon一脚踹开纲吉,顺利降落在柔软的大床上:“蠢纲,不是要去找库洛姆吗?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啊痛——rebon!不要总是神出鬼没的啊!”纲吉摸着脑袋上的大包爬起来,对四月解释道,“在来这里之前听京子说,从昨天开始库洛姆就下落不明,大家都很担心,所以约好了等下一起去黑曜乐园看望她。”
尤尼顺便看了看时间站起来,颇有些依依不舍:“时间也差不多了,阿纲先生,我们去和他们集合吧。”
“那我也去。”四月也想跟着站起来,被rebon一眼瞪回去。
“四月,我有事要和你商量。”rebon脸色说不上严肃,倒也不轻松,口气正经得让四月乖乖坐好,一脸聆听教诲的顺从表情。
rebon看着尤尼笑容比以往的多了几分灿烂,心里也很高兴,他一向疼爱作为后辈的尤尼,看到尤尼不再像在未来世界中那么忧郁也算是感到很欣慰,他转眼看到四月和尤尼亲切地挥手告别,疑惑地问:“你和尤尼很熟的样子嘛。”
“在之前的世界中,我和尤尼关系很好。这一次……大概也是因为尤尼的能力,她可能对其他世界中的我也有熟悉感。”
“嘛,现在我要和你谈的不是这个。今天下午估计就是初代家族对阿纲和库洛姆最后的试练了,所以我决定明天就启程前往未来世界。我们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越长,未来世界的局势就越危险,不能再拖了。”rebon目光灼灼,“四月,你明白我的意思。”
四月也板起了脸色:“我知道的,明天我会加入你们的队伍。”毕竟是那个米鲁菲奥雷家族,就是毁灭了她所在的世界的彭格列的家族……甚至连阿纲都……
四月下意识握住脖颈上的大空指环,薄薄的皮肤下面是有些失去节奏跳动的心脏,撞击着胸腔从身体深处发出激烈的声音来。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已经是充满了坚定:“就算你没有提出来,我也会要求参加的,即使是你阻止我也没有用。”十年后的世界,即使不是她之前存在的世界,也是一个她渴望着再去看一眼再去感受一次的地方。
只是这样也许有去无回的旅程,要怎么向岳人解释呢?四月烦恼地叹了口气,从桌子上端起纲吉细心倒好的温水,一口一口地嘬着,实在不行只能继续暗示了吗?如果她没办法活着从十年后回来,等暗示的力量消失了,岳人又该怎么办啊。
“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我不得不提的。刚才阿纲没有对你说吧,关于在十年后的世界里,那个意料之外的故人……”
“故人?”
“哼,抱着那样的心思,果然是在逃避吗,以为自己不和你提起她就可以当她不存在了一样……十年后的沢田四月,沢田纲吉的亲生女儿。”rebon拉低了帽檐,“时年七岁,正好和你离开那个世界的时间相符合。”
“……!!”四月一口水呛在喉咙里,拼命地咳了几下,瞪大了眼睛和rebon对视,“十年后……的我?”
“具体情况如何,我并不清楚。那个世界不仅平白无故少了两个月的时间,也没有这个时代的你的未来,却有一个按照正常时间成长的七岁的沢田四月的存在。”
“也许……我就只是一个特例,所以才会被空间排除在外……”四月胡乱猜测着。
“话说起来有一个让我很在意的问题,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疑惑。那个时代的沢田四月的确是个真正的七岁孩子,如果她也可以通过十年火箭筒穿越到这个时代,她会不会表现的和你一样稳重呢?”rebon若有所思,他其实一直都有些怀疑四月的过于成熟,“一直以来,四月你表现得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呢。”
四月心里抖了抖,她重生的身份是她宁愿含在嘴里带进坟墓的秘密,果然对这个一肚子黑水的rebon不能大意。她眼睛一转,笑眯眯地用了rebon的常用语:“嘛,谁知道呢。”
第二天凌晨六点,四月就到达了并盛神社。天色还是暗沉沉的,四月什么都没带,空着手沿着高高的望不到边的神社台阶往上走,透凉的空气很清新,挂在颈间的大空指环和什么东西随着走路的动作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银制的羽毛挂饰,非常精致的样子,和大空指环一起贴在胸前随身带着,在临近心脏和她最贴近的地方。
昨晚被岳人强制要求地带在身上,然后少年今早一言不发地目送她走出了家门。
即使四月没有多说什么,岳人也敏感地觉察到事态的严重。离别的感觉让人伤感,更何况是也许这就是永久的分离。
我不喜欢告别,我想要和大家一直在一起。所以一起回来吧,从那个未知的世界中。四月握紧了身边纲吉的手,纲吉显然很紧张,手心都是粘腻的汗水,背负了重担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