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苗卓尔也只得硬着头皮跟进去了。
“说吧,你到底有何事儿找我?”苗卓尔刚进屋里,袁放便赶忙轻声问道:“是不是遇到麻烦事儿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苗卓尔微笑着坐了下来,:“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个人。”
“打听什么人?”
“你知不知道这地方有一个人称‘方大人’的,他是干什么的呀?”
“你见过方大人了?!”袁放略显焦急的问道.
“我倒是没见着,”苗卓尔摇了摇头,道:“只是柳妈妈已经见过他了。”
“这个方大人已经来过红满楼了?!”袁放的声音变得更焦虑起来。
“嗯。”苗卓尔点了点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方大人应该就是江都郡的太守方有进。”袁放满脸担忧地低声说道:
“我听我娘提起过:几年前,我们这儿还是叫扬州的时候,这位方大人当时只是一个负责为皇帝来扬州选美女的小差官,至那时起,他就看上了我们红满楼的头牌姑娘如画。但那次,这位方大人并没有把如画姑娘带走。等到扬州改名江都之后,这位方大人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江都郡的太守大人,并差人来替如画姑娘赎身。开始我娘并不同意,想让如画参加完当年的花魁大赛之后再做打算。可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如画姑娘并没有参加当年的花魁大赛,后来我娘碍于方大人的权势,也就不得不让他把如画姑娘带走了。”
“后来呢?”苗卓尔赶忙问道。
“自从这位方大人把我们红满楼的头牌姑娘如画带走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红满楼了,也是我们红满楼这些年里再也没出过很出色的姑娘了,不知道这次他是因何故会再来我们红满楼呢?”袁放皱着眉头思考着。
“他跟柳妈妈说,想把我收到他的府里。”苗卓尔轻描淡写的说道。
“什么?!”袁放惊讶地叫了起来:“我娘已经答应他吗?”
苗卓尔轻轻地点了点头。
“柳妈妈说,在花魁大赛之前,就会把我送到他的府里。”
“我赶快帮你逃跑吧?”袁放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这位方大人性情古怪,那如画姑娘至从进了府后,也就杳无音信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现在还不是时候,”苗卓尔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卓尔心想:自己现在一是没有钱、二是没有落脚之处、三是没有长远周密的生存计划,即便是自己顺利的逃了出去,也还是会像上次一样狼狈不堪的。
“难道你非要等到我娘把你送到太守府上,你才会准备好么?!”袁放焦急的问道。
“你先告诉我花魁大赛是怎么回事儿吧?”苗卓尔转头望着袁放问道。
“每年的五月初五这一天,整个江都的所有妓-院都会出些银子,联合举办一场花魁大赛,选出一位江都的花魁姑娘。只要是交了银子的妓-院,就都可以派姑娘参加花魁大赛,得了花魁的妓-院,那一年的生意都会特别的好。”
袁放接过苗卓尔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自从开凿运河之后,皇上每年五月初五也会坐船来江都观看花魁大赛。沿途,各地的妓-院也会按照官员指示,往皇上乘坐的船上安排歌舞表演。所以,会有不少青楼的姑娘借此机会与皇上某个面,幸运一些的姑娘还会让皇上看中并带回长安,那些选中的姑娘,从此也就可以过上衣食无忧、富贵荣华日子了。”
“五月初五,”苗卓尔自言自语道:“还是有些时间的。”
“你打算让我怎么帮你呢?”袁放轻声说道:“你尽管说出来。”
“暂时还不用,”苗卓尔笑着摇了摇头,“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先好好休息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苗卓尔说罢,便站起身来准备要走。
“等等!”袁放也赶忙站起身来,轻声说道:“我们俩这些日子没见,你不再坐会儿吗?
“你的身体才刚好,”苗卓尔微笑地说道:“还是多休息要紧,改天我再来看你。”
无论袁放怎样挽留,苗卓尔都毅然决然地离去了。
对于那些自己没有感觉人,及时的放手才是对对方最公平的,也是对自己最负责任的!
这是苗卓尔积累多年的经验总结出来的。
苗卓尔回到‘醉红院’后,便见到已多日没正经说话的满硕儿正坐在客厅里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