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满的扯了扯他的衣领,哼哼唧唧的道:“谁让你吃个饭穿那么贵的衣服,活该。”
“还挺会强词夺理。”莫文松笑了笑,然后将一直搭挂在手腕里的衣服披到我身上,又问我:“冷不冷?”
我看着他,路灯下。他的眼神那么专注。笑容那样温暖,他看起来,稳得像一座山。
“这样看着我干嘛?”他拍拍我的头。
我以为我会因为不好意思而娇羞的低下头。但我没有。不但没有,我的反应简直令我自己都措手不及。我踮起了脚尖搂住他的脖子,然后我吻住了他。
他本能的推了我一下,很窘迫:“大,大街上。”
我微眯起眼睛抓紧他的衣领。冲低声而霸道的喊道:“你快闭上眼睛。”
然后,我就被他吻住了。
然后,我听到有小朋友在喊,快看,叔叔阿姨亲嘴啦,羞羞脸啦。
然后。我在他强势的亲吻中败下阵来,我不好意思了。
“大,大街上。”我象落水的小鸡用力撑开他,将头埋到他的胸前。
“刚才喊我闭上眼睛时气势不是挺足的吗?怎么不好意思了。”他气息有些重,声音低沉得要命。
“那个,这个,我,反正我是女人,可以不讲道理。”我抓住他的手,探头看着四周,不远处,两个小朋友还在好奇的张望着我。
“我们回去吧。”他很自然的牵过了我的手。
我晃着他的手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着,这座我第二次来的城市,我觉得它是如此迷人。走到火锅店附近时,裴晓于给我打电话来了。
我看着旁边的莫文松,有些心虚的接起了电话。
“云边,你几点回来呀?莫姐问要不要去接你?”她柔声问我。
“我晚一点回去,不用啦,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我也很温柔的回答她。役找土才。
“云边,你没事儿吧,声音怎么嗲成这样,好吓人。”她有些讷讷的。
“哈哈,那个,我心情好,没事,我先挂了。”我飞快的切断了电话。
莫文松揉揉我的头发,带着笑意问我:“为什么心情好?”
“因为本姑娘有男朋友了。”我扬起下巴看他,“怎么的?难道你心情不好吗?”
“还成。”他拖着我的往前走。
“还成是什么意思?就是一般般。所以,我当你的女朋友还让你受委屈了吗?不行,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还成?”我胡搅蛮缠。
他笑出声来:“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对啊对啊,我一直都很难养。我妈说,我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我就很折腾。出生后,我整宿整宿的哭闹不休,把我妈烦得差点没把我扔到大路上去。不对,什么叫我很难养。莫文松,你是不是本来不太喜欢我。然后觉得我哭得好惨,又被我逼迫了一下,没办法,就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我。”我顿下了脚步,伸手挡住他的去路。
他伸手捏捏我的鼻子:“蛮不讲理。”
“不许说得这么简单,详细说,快点。”我不依不饶的。
“这里风大,上车再说。”他捉住我的手,半拉半拽的把我拖回了车上。
上了车后,我将身上披着的外套扔到了后座,然后撑在座位上倾身看着坐在主驾位的他。
他伸手从储物格拿出了保温瓶,倒了一杯盖水后递给我:“喝点水。”
我一口气喝光,仍然盯着他看。
他又给我倒了一杯盖,盯着我喝完后,他自己喝了半杯水。放下水杯后,他又不慌不忙的打开了音箱。
悠扬的萨克斯中,我还是盯着他看。
“咦,你一直看着我干嘛?”他很惊奇的问我。
“你说回车上说,我一直等着啊。”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快说快说,快说你喜欢我。”
“你的上司陈海文先生曾经跟我说过,姚云边小姐是一个非常稳重而内敛的姑娘。看来,他认识的一定是另一个姚云边小姐。”他慢条斯理的。
我呆了一下:“你变着法儿骂我?”
“没有。”他伸过手来拉过我的手,目光专注,“你想听什么?”
“我已经重复一万遍了,你还在问我想听什么?”我瞪大眼睛。
“我很喜欢你。”他说。
“还有呢。”我不满的掐着他的手心。
“在德国这大半年,一直想给你打电话。但我想,你应该有属于你的人生。”他接着说。
我微微低头,心中的喜悦扩得愈来愈大,这么说,他其实早就对我有意思。因为我强烈的抗拒他,所以,他为了我着想才刻意不跟我联系。
“云边,你之前问过我的人生经历,你现在想听吗?”他问我。
我抬头,犹豫了一下,然后摇头:“我现在可以不听吗?”
“可以。”他温和的笑笑,“你想听的时候跟我说,我告诉你。”
“我现在只想听你说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样的小姑娘?”我倾过身去,将头埋到他的手臂上。他顺手将我揽到他的肩上。
“你不是已经说了吗?任何一个年龄阶段的男人都喜欢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我也不能免俗啊。”他又捏我的鼻子。
“说真话。”我在他肩膀上咬了一下。
“真话啊?”他沉吟着,“真话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这个的小姑娘。坦白说,活到我这样的年龄,我已经见过太多的人,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按照世俗的标准,我早就该心如止水,波澜不惊了。所以,你问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