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际关系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你认识一个朋友,她带你认识她的朋友,圈子绕大了,总是会绕到你原本就认识的人,这并不奇怪。所以,我发现眼镜男的朋友是莫文松后,并没有表现得特别吃惊。
倒是他,看我的眼神有些讶然。
邓瑞瑞只听我说过莫文松,并没有见过本人。
因此,眼镜男给她介绍时,她呆了一下。我看着皱眉的样子估计在琢磨莫文松的名字在哪里听过?
她呈痴呆状态时,莫文松朝她点了点头。
“这位是瑞瑞最好的朋友,姚,姚云边。”眼镜男顿了一下才将我的名字说完整。
“你好。”我笑了一下。
“你好。”莫文松的表情有些微微不自然。
“云边。”邓瑞瑞回过神来后伸手拉了拉我,她用眼神问我此莫文松是不是就是我提过的那个莫文松,我回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她想还说话时,一个端着两碟海鲜穿着挂脖长裙的高挑女人踩着高跟鞋风情万种的走到了我们身边,将手上的东西放到烧烤架旁边的桌子上后,她拂了拂头发后挽住莫文松的手。
“哈罗,田超。”她妩媚的笑着,“两位美女好,我是马艳秋。”
我和邓瑞瑞分别自报了姓名。
“文松,招呼你的朋友们坐下啊,怎么一直愣站着。”马艳秋带着一点嗔怪推了推莫文松。
“你们两是越来越恩爱了,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眼镜男田超拍了拍莫文松的肩膀,问得自然随意。
马艳秋也望着莫文松,漂亮的大眼睛里,情意绵绵。
莫文松拍了拍马艳秋的手背,温和的笑了笑便走到座位旁坐下了。大家也都相继坐下,关于结婚这个话题并没有往下聊。
我这段时间来回奔波折腾,三餐不太稳定,内火有些旺,口腔也溃疡了。加上本身就吃过晚餐了,所以,面对热气腾腾的烧烤,我吃得很少。
“云边,吃啊,这个生蚝真的很好吃。”邓瑞瑞一手一个生蚝,口齿不清。
“云边,真的不错。”马艳秋热心的递了一个给我。
“我口腔溃疡,痛。”我笑着解释了一下。
“我说你都不怎么吃呢,那你多喝点开水吧。”她拿过水壶,往我杯子里加了点水。
“谢谢。”我客气道谢,抬头时,意外看到莫文松在看着我。我收回视线,端起了水杯,默默的喝着水听着他们聊着天。
烧烤吃了半个多小时后,眼镜男田超接到了一个电话,接完后他便急着要走。他要走,我和邓瑞瑞便没有留的理由,于是,我们也起了身。
“那就一起走吧。”莫文松道。
“我还想再烤一会儿,反正都浑身是味儿的,就烤个尽兴,好不好?”马艳秋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带着一点儿撒娇看着他。
“走吧。”莫文松语气很温和,但态度却很坚决。
邓瑞瑞喝了点啤酒,这会儿可能有点儿上头了,很是主动的追上去挽住了眼镜男的手臂。
我拎着包便转身朝外走,走到门口时,看到邓瑞瑞和眼镜男在路边抱做一堆。我有些进退两难,往下走势必要打扰他们,退回去后面也是情侣。尴尬之际,我只好拿起了手机随意打开了微信。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莫文松给我发了一条微信,就在刚刚,他说:云边,口腔溃疡去药店买一瓶最普通的维c,贴到溃疡处,忍住痛,明天就好了。
我下意识的就回头看,莫文松和马艳秋刚好走到了我身后。这一回头,视线撞了个正着,莫文松朝我笑了笑。
我只好也讪笑了一下。
“艳秋,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他就在我身后顿住了脚步。
“文松。”马艳秋拖长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失望。
“我还有事儿。”莫文松一点余地都不给的感觉。
“好吧……那你到家给我打电话……”
我大跨步的往前走,速度太快,经过邓瑞瑞身边带起了一阵风,她的头发都飘起来了。因为这阵风,邓瑞瑞意识到了我的存在。
“云边,云边,你走那么快干嘛呀,你等我呀,车钥匙在我这里呢。我说你等等,姚云边。”
我走到邓瑞瑞的车旁时才停下来,很快,她追上来了,喘着大气。
“哎,我问你,这个莫文松是不是就是莫林生的哥哥?我看着外貌不太像。”邓瑞瑞抓住我的手臂就问。
“是啊。”我应道。
“那你不跟我说一声,不是说好了要离姓莫的人远一点吗?他们都有毒。”她拉开了车门,弯腰坐上了副驾位,仰头后又喊:“上车啊,都十一点多了,你明天不上班吗?”
我绕过车头上了驾驶位,要把手机放到储物格时,没拿稳掉到了脚下,捡了手机要直起腰时无意瞥到了方向盘下面,有一个黑色的小按钮的东西。邓瑞瑞这车我很熟,我敢肯定我上次开的时候没有这小玩意,难道是新型的立体环绕音箱?
“这是什么?”我指着方向盘下面的东西问她。
“什么什么?”她醉眼朦胧的样子。
“音箱喇叭?这么迷你?”我好奇的伸手戳了戳,不像是。
她见我一直研究着,倾过身体也跟着我看。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什么时候装上去的?不是我装的吧。”她用力一揪,那玩具便掉下来了,扯出来一条长长的很细的线,“这是什么鬼?”
我拿过,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也没看个结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