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志书来接我时,见我一双眼睛哭得通红。他愣站着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才走到了我身边。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问我。
“没什么。”我勉强的笑了笑。
“是不是你前男友出什么事了?”他进一步问。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嗯,住院了。”
孟志书没再往下问了。
当天下午。我下了班回了家。找出了那张深圳卡,把卡装进手机后。我抖着手开了机。等了一会儿才进了待机界面,信息标上,显示有五十六条未读短信。
中国移动来电提醒告诉我,邓瑞瑞和裴晓于给我打了二十八通电话。剩下的,有陈海文,叶边,康晓楼,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的未接电话。
邓瑞瑞给我发了好多短信,一直在求我跟她联系。
裴晓于也一样。
这么多人里,仍然没有莫文松的只字片语。
我看着手机,努力平静下来,然后我拔通了邓瑞瑞的电话。
“云,云边,姚云边。”邓瑞瑞激动得一塌糊涂,“姚云边,我求你给我三分钟时间。听我说几句话好不好?”
“瑞瑞。”我哑着声喊了她一声。
“要不是你的微博偶尔还在更新,我真的要跑到你家去看看你到底怎么回事了?你说你微博为什么把评lùn_gōng能关掉,私信也从来不回我。”邓瑞瑞喘了一口气,“搞得我一直在反思,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对待我……不不不,这不是重点,我不是要说这个。”
“瑞瑞,你慢慢说。”我有些啼笑皆非。
“莫文松病倒了你知不知道,莫景忱告诉我,莫文松得了心绞痛,住院了。还挺严重的。”电话那头传来喝水的声音,“渴死我了。你是手机一关,万事放下了。你可不知道莫文松多倒霉,我感觉这世界上能够称得倒霉的事全都让他给遇上了。”
“他那个父亲简直是大写的有毛病,因为莫林生两个女儿的事情,跑到深圳来整天的跟他闹。然后呢,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吗?有一天,老头闹的时候,马艳秋出现了,她当着莫文松的面甩了他父亲两个大嘴巴子。哎呀我的天啊,场面火爆得不行,老头跟马艳秋拼上命了。幸好当时阿忱在。帮着莫文松一起把两个人拉开了。阿忱说,马艳秋当场给老头撂了狠话,说他敢再因为两个孽种的事情来找莫文松的麻烦,她就找人弄死那两个丫头。要说,这恶人真要恶人磨,老头被这样被镇住了。立刻灰溜溜的回老家去了。”
这一出,李兆亭倒是没跟我提。
“现在是不是该轮到贱人马艳秋出场了。”邓瑞瑞顿了一下,“这个贱人马艳秋啊,尼玛,我要想想怎么组织语言。天字号第一大贱人,贱得没边了,贱得简直十八层地狱估计都收治不了她。行,我一句话总结了。由于她作恶多端,阿忱手里实实在在的握有了她的证据,警方已经开始布控抓人了。是不是大快人心?”
“什么证据?”我问道。
“你可不知道,马贱人跟一个叫阿炳的人搞在一起。阿忱不肯详细告诉我,但我还是旁敲侧击的打听出来了,好像跟贩毒有关。本来早就可以下逮捕令的,听说为了钓出大鱼,所以马贱人现在还嚣张着呢。不过,日子长不了了,警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呢。”
想不到,我离开深圳不过数月,情况竟然变得这样复杂。
“云边,你躲回家好几个月了吧,心情好些了没有?什么时候回深圳?”邓瑞瑞笑呵呵的问我。
“我定婚了。”我低声道。
“……”
“我定婚事了。”我重复了一遍,“回去探望莫文松这事,我得和我男朋友商量一下。”
“……”
“瑞瑞……”
“姚云边。”邓瑞瑞打断了我,她的声音颓败下来,“云边,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对,不是开玩笑。”
“云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先挂了,如果我回深圳,我会跟你联系。”
两天后,周五,我琢磨着利用周末两天的时间去一趟深圳,周一下午赶回学校上课。准备跟曾志书谈谈这事时,他先提起来了。
“姚云边。”他和我并着肩往停车位走,“有个事情,我想问问你。”
“嗯,你问。”我道。役乐协巴。
“你是不是挺想回去看看你前男友?”
我讪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不同意。”
“我看你这两天心情不太好,估计你心里很难过。想来想去,我就想,得问问你。如果你想去,那就去吧。”
我停下脚步,心里有些感动:“谢谢你。”
“我想和你一起去,可以吗?”他问完又补充,“我还没去过深圳,想去看看,干脆就开车去,路上我们可以轮流开,去了深圳后走动也方便。”
我怔住,默了几秒钟:“好!”莫文松看到他,是不是会很欣慰呢?
当即,孟志书开着车送我回了家,我简单收拾了几套衣服。因为有孟志书作幌子,我妈连问都没问我要去哪里,只让我好好去玩。
我们开着车去了深圳,在路上,我给邓瑞瑞发了条短信,让她帮我订了个房间了。邓瑞瑞知道孟志书跟我一起来了深圳,好半天后才应了我一个好字。
凌晨三点多,我和孟志书到了深圳。邓瑞瑞等在酒店大堂里,简单的寒暄后,孟志书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