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莫文松没说话了,总归是事实,他争辩也抵赖不了。
我冷静了一下理了理头绪,现在我知道他那天清早硬塞名片给我时为什么要说我总有一天会需要了。他那时候也知道裴晓于怀孕的事。而且他很清楚以他弟弟的性格肯定会把裴晓于藏起来。
“姚秀。”他缓了语气,“关于你说的这个事情。我很遗憾。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劝阿生。”
我对着角落地板上的垃圾冷笑:“莫先生,说真的,我还是不相信你。有些东西可以改变,但是,烙在骨子里的愚昧和顽固却是无法改变的。我还有事情,再见。”
我毫不客气的挂断了他电话,雨仍然下着,我的心情变得无比沉重。裴晓于怀孕了,她又怀孕了……
在地铁站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雨才渐渐小了,披着纷飞的细雨,我小跑着回了宿舍。洗了个澡从厕所出来,放在**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抓着包头发的毛巾快步走过去,屏幕上的号码……又是莫文松。他是不是有毛病,又打电话给我干嘛?我咒骂了两声还是接起了电话。担心裴晓于有什么情况。
“喂。”我连应付性的你好两个字都不想说。
“姚秀,车子的维修费我已经用微信转账给你了,也不知道够不够,如果不够你可以再联系我。”他说。
“不用了,车子已经被我卖到废品收购站去了。”我语气略冲。“我待会给你转回去。”
“姚秀,一码归一码。追尾是我的责任,该付的钱我得付。你也不必因为阿生迁怒于我,这没有必要。”他似乎也生气了。
“再见。”我懒得跟他讲,干脆挂了他的电话。
还没把手机放下,他又打电话过来了。
我真是火冒三丈,打他妹啊一直打。愤怒的点下了接听键,一堆的咒骂还没出口呢,他先开口了。
“姚秀,即使你很生气,我仍然要提醒你,对陌生人你要维持最起码的礼貌和修养。你至少也得等我说完再见才可以挂电话。”莫文松慢条斯理,语气平静。
在我的咆哮出口之前,我先深呼吸了两下,然后我说:“莫先生,再见。”
“再见!”他说。
然后,我挂了断电话,感觉肺要炸了。沿着房间暴走了十几圈。我才冷静了一些,重新拿起手机,我点开了微信。
看到莫文松给我转账的金额后,我手一哆嗦,手机差点滑落到地上去,他给我转了两万块。我怀疑他的钱都是捡来的,所以才能大手一挥,毫不心疼。
我答应了邓瑞瑞不拿他的钱,于是我将手机丢回了**头柜上。转身要去拿吹风机时,手机再次响起来了。
我伸头看屏幕,陌生的手机号码。我皱眉,莫文松?客户?迟疑了一下,觉得莫文松应该没有**到这种地步,那么客户的可能性比较大。赶紧伸手捏了捏嘴角,我露出了微笑,这才把手伸向了手机。
“喂,你好。”我语气温和的跟对方打了声招呼。
“云边。”熟悉的声音,略带亲昵的称呼,电话那头不是别人,正是害得我从上海跑到深圳的前男友徐召清。
这个贱人。
“找我什么事?”我不冷不热的问,这个贱人当初劈腿就算了,可恨的是他把我养了一年多的猫给害死了。因为那只猫,我对他一直耿耿于怀。
“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他深情款款的问我,“我来广州出差,我们见个面吧。”
“我挺好的,在外地出差呢,不在深圳。”我干笑,“见面就不用了,谢谢你的问候。”
“云边。”他拖长声音喊我,“你还生我的气啊,都两年了。”
“抱歉啊,我男朋友催我呢,我们赶着点看电影。你还有其他事情吗?”我顺着**沿坐下。
“你别骗我了,你一直单身,而且你明天要来广州参加一个展会。云边,这两年来,我一直在反省自己,真的,你离开上海后,我和小艾就分了。”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想想,这人也挺犯贱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你诸多挑剔,你离开后这两年,我一直都忘不了你。”
深情的述说伴着他的叹息声,窗外是纷飞的细雨,加上这满室的空寂,瞬间我就伤感起来了。勉强笑了一下,我说:“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再提有什么意思呢?”
他沉默起来。
我咬着唇望着窗外,徐召清是我的大学同学,但并不同系。因为在同一个公司上班才慢慢熟识起来,然后慢慢的走到了一起。叉木记技。
“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好不好?”他带着一点央求。
和他在一起时,每回争吵,只要他服软,我就心软,听着他说话的语气,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