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回来的时候看到安静的诡异的三个人,他扬了扬眉毛问道,“怎么了,”
“没事。”佐助淡淡的说,继续背靠在大树上休息,他能说什么呢,什么都不能说啊,黑发少年在心里叹了口气。
卡卡西从佐助那儿收回视线看着鸣人,后者也摇摇头送给他一个明快的笑容。
远处,迪达拉气喘吁吁的躲进了一个山洞内,后面的那一群砂忍真是烦死人了,早知道就不接这个任务了,没吃没喝的陪着一个死人呆在这破山洞里面,金发少年只想大吼一句老子不干了,可是他不敢,因为有个家伙一定会杀了他的,只要和钱沾边那家伙的武力值可不容小觑。
迪达拉一屁股坐在地上,托着腮帮子想着蝎大哥怎么还不来,有些人不经念叨,没过多久,一个冷着脸的蝎就进来了。
“这儿,蝎大哥!”迪达拉快乐的挥着小手,完全没有人前那种飞扬跋扈的感觉。
“这家伙怎么样?”蝎不理会迪达拉的热情淡淡的问。
“死不了,要是真死了,角都一定会杀了我。”迪达拉皱了皱鼻子看了一眼我爱罗,“不过他似乎自己陷入沉睡了,有点儿麻烦。”
火光照应在少年龟裂的皮肤上不显得狰狞,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哀伤,蝎收回视线,平静的说:“只要人没死就好了,接下来的事情让角都去处理吧,毕竟那个大蛇丸说过了只要人没死钱照样会付的。”
“我也这么想呢,不过蝎大哥,就不能让角都改改那个见到钱就瞧不见别的东西的性格吗,我差点死掉诶。”迪达拉抱怨道,虽然能够向大家炫耀爆炸才是艺术,但小命丢了可不成,风险太大,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而且差点被自己的炸弹炸死,这种糗事他才不会告诉蝎大哥。
蝎不知道迪达拉那笨蛋一样的脑袋里面在想什么,也不打算知道,他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本以为早就随风散去的记忆,随着自己身体被改造而丢掉的记忆,似乎在心里翻滚了起来。
“家人,亲情是么……”
在那个黄沙滚滚的地方,每日在家里等待着,那个女人告诉自己爸爸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会回来了是什么意思?”小小的红发孩子执着的问着,却没有解释。
空荡荡的家,现在连期待的心情都不能拥有了,躺在被子里枕着父母的照片入睡,却再也没有梦见过,所以人啊,就是这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呢……
当朝阳还未升起,休息了没多久,几个人迎着露水就赶路了,勘九郎决定问一下鸣人。
“鸣人,你为什么要去救我爱罗?”
“因为是朋友啊。”理所当然的回答,伴随一个明媚的笑脸,勘九郎张了张嘴,最终,所有的勇气还是消失在那双天真的眼睛中。
没有人告诉鸣人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所以在他心里,我爱罗是自己喜欢的,但还是有点不一样,那种特别是不好意思告诉任何人的,连爸爸和妈妈也不愿意,他原以为这种事情还有很多时间思考,但我爱罗被人抓走了,焦急和惶恐,他得去救他,因为那是我爱罗,是在他心里很特别的我爱罗。
一处僻静的石洞内,迪达拉扛着我爱罗,盯着面前的男人。
“人带来了,钱付了吗?”
火光中,男人沥青一样的长发披散,转过身子,一张妖异的蛇脸,猩红的舌头伸出来,一个卷轴抛出。
迪达拉嫌恶的接过,人放在祭台上面,挑眉问道:“你一个人可以抽离九尾?”
“我是大蛇丸。”颇为自负的话语,迪达拉撇撇嘴,转过身兴奋的冲蝎说:“蝎大哥,钱拿到了,咱们离开吧,给角都后就可以继续旅行了。”
蝎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而是转头看着火光里那个蛇脸的男子说道:“大蛇丸,你已经收集了其它尾兽。”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大蛇丸笑了一下,沙哑的声音说道:“这就不是你能管的事情了,还是说你舍不得这个小鬼,毕竟是砂忍的风影。”
蝎冷哼了一声表示回应。
“留下来观看?”大蛇丸不计较蝎的态度,而是兴奋地说。
“看你这些变态的实验?”
“这是伟大的,比你的木偶有趣多了。”
“死亡才是艺术。”蝎冷淡的说。
“不对,蝎大哥,爆炸才是艺术!”虽然非常喜欢蝎但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理论辩驳。
“闭嘴,迪达拉。”
“本来就是嘛。”越来越小声的咕哝,迪达拉委屈的说,但蝎没有理会他。
昏迷不醒的红发少年被放在了祭台上,周围的石柱和火把形成了诡异的景象,准备好一切,大蛇丸开始启动仪式,黑色妖娆的纹路密布在少年身上,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响彻山谷。
卡卡西抬头瞧着天空上被惊起来的鸟群,眉头皱起,鸣人呆愣的瞧着掉落在泥地里的饭团,佐助冷凝了视线,手里的苦无拔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在每个人的心头。
勘九郎带着颤音说道:“刚刚那个声音,是从那儿发出来的,会不会……”还未说完就被鸣人打断。
“不会的!”鸣人抿了抿嘴唇低喃,“不会的,别乱想了,勘九郎。”少年转头看着银发上忍,坚定道:“卡卡西老师,我们去看看吧。”
没有人注意到,那坚定的视线下,发颤的双手。
“出发吧。”卡卡西沉吟了一下说道,一伙人加快了速度向山谷那儿赶去。
冰冷,颤抖,恐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