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下去吧。”白术面色如常地一挥手,转身便又拿着那只白瓷瓶踱步到了自己的宝座之上。
“……他刚才说,紫禁城对你们下了追捕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待到那少年退出了房间,毅康这才回过头來,望向高高在上的白术。
只见她翘着一双缠着银铃的玉足,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中的白瓷瓶,“既然你心知肚明,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又何需明知故问呢。”
“可是……近日离错宫并沒有做什么事情……圣上对于丢失龙图一案也是知之甚少,压根就沒查到你们离错宫头上。为何会突然……”
“赫那拉毅康,我就问你一个问題。”正在毅康自言自语的当儿,白术不知何时已经翩然來到了他的面前,“你可曾背叛过我?”
“……沒有。”毅康捏了捏拳头,无比坚定地瞧着白术的双眼答道。
“今时今日,曾几何时,都不曾有过么?”白术看着他,又是问道。
“是。从未有过。我赫那拉毅康从不会做对不起父母、对不起你的事。此番情谊,天知地知,你也应该明白。”
“……那么,答案便只有一个了。”听到毅康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白术忽然笑了出來。毅康盯着那笑容看了半晌,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寒意袭遍全身:“赫那拉毅康,你的好兄弟,爱新觉罗弘翊……终究是为了他自己的功成名就,出卖了咱们。”
白术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自顾自地把玩起手上的白瓷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