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珊语醒过来时看到石块堆砌的墙壁,昏暗的光线,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跟第一次醒来时所感知的疼痛一样,让姚珊语有再次穿越的错觉。

姚珊语也懒得动了,只呆呆地躺着,眼睛看向头顶。上面的天花板也是用巨大的石块砌成,泛着幽冷的光。余光所及,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姚珊语感觉这里似乎是个地下通道,空气并不干燥,泛着湿意,还带点说不清道明的刺鼻味道。

这里的温度有点低,姚珊语感觉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整个人都凉凉的。

姚珊语暗自揣测自己在哪里,如果她现在仍旧是豆豆,那么这地方跟尹仲的地下城可太像了。可是救了自己的绝不会是尹仲,那么剩下只有一个可能。

地下城除了尹仲把持,还有尹天雪瞒着尹仲的情况下在上一层开辟的通道。就算尹仲救了自己,也绝不会带到地下城来,那么救了自己的人除了尹天雪就是龙婆。到底是谁呢?

姚珊语在柔软的床上躺了很久,脖子僵硬,浑身酸疼。说来也怪,她明明伤在背部,可这样躺着居然没事。难道底下铺的床垫有透气散热的功能?

可是躺久了也不好啊,姚珊语试着用左手支撑起身子,后背有微微的酸麻感,像是打了麻药一样,虽然有痛感但并不强烈。

姚珊语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有微微的风吹来,将空气里刺鼻的气息吹走,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这里肯定有通风口,不过这么大的工程建筑,尹天雪居然可以瞒着御剑山庄那么多人,真有本事!

安静地连绣花针落地声都能听见的地方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鞋子摩擦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龙婆手里持着一盏油灯出现在姚珊语面前。

“你是谁?”

做戏总是要的,虽然姚珊语有一个时间段极度讨厌虚伪,后来才发现,她没有资本不虚伪。虚伪只是一种策略,只要没有刻意去害谁,虚伪又何妨?

龙婆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年纪,眼角有轻微的鱼尾纹,脸上的皮肤并不松弛,梳了一个宋庆龄似的发髻,整个额头露了出来。龙婆看起来很慈祥,眼神柔和,声音缓慢低沉:“小姑娘,我姓龙,你叫我龙婆好了。你在外面受了伤,已经躺了两天了。幸好只是皮外伤,背部的伤口并不深。不过我不懂医术,只怕就算你伤好了,背后也会留疤痕。”

女孩子爱美,身上如果留了疤,肯定不乐意。

姚珊语只是摆了摆手:“没事,隐修的医术很高明,我去找他帮忙就好。”

龙婆被“隐修”两个字惊到了,立刻抓紧了姚珊语的双肩,指尖的力道让姚珊语痛感十足:“隐修?你认识隐修?告诉我他在哪里。”

姚珊语疼得直抽抽,结结巴巴地说道:“您能先松开吗?真的很疼。”

龙婆这才回过神来,恍惚着说道:“对不住。”姚珊语调整好姿态,疼痛不那么明显这才说道:“隐修就住在……我家。他的医术很高明,您认识隐修?”

龙婆顾不得跟姚珊语解释她认不认识隐修的问题,神情亢奋,又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姚珊语想着上一次童博进到地下城去救童心,赵云不在一旁,所以没有人跟龙婆挑明童博的身份,所以到现在龙婆都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小主人已经出现了。

龙婆激动了一阵子,这才慢慢恢复平静,问姚珊语:“你从甚么地方认识的隐修,他身边可还跟着一个白衣的少年?”

姚珊语回她:“不是一个是三个。老大叫童博,老二叫童战,老三叫童心。上一次童博就到御剑山庄救童心了,您没看到他吗?”

龙婆情绪激动:“是他,竟然是他。我居然袖手旁观,让他去尹仲的地盘送死?”龙婆说到这里已经后悔不迭,眼睛里充满了愧疚和悔恨的情绪。姚珊语看着她情绪失态,不知道说甚么才好。只能轻手拍着龙婆的背部,干巴巴地劝道:“您别伤心,您也不是故意的,我想他……大概会理解吧。”

这下姚珊语可不敢打包票了,她只知道自己面对的童博冷酷无情,就不知道不在自己面前的童博会不会恢复正常。唉,这是一个奇葩的神展开世界,说不得还是姚珊语自己的功劳,所以这个成果也是她来享受。

龙婆哀戚了不多久,很快重整妆容,对姚珊语说道:“小姑娘,你这只是皮外伤,只要动静不大基本没什么问题。如果你现在能走动的话,可不可以带我去找隐修。当然,如果你不方便,可以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去找。”

姚珊语根本不知道韩霸天居住的院落叫什么,怎么跟龙婆交代?

“要不您再等一天,等我再养养然后带你去找他们,怎么样?”姚珊语跟龙婆打商量,她是挺想带龙婆去找童博,但是也不能不顾自己的伤吧。自从她来到这里,轻则受气,重则受伤。现在姚珊语可理解了那句宣传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喵的太写实了。

龙婆虽然很心急,但是也不好催人家受了伤的小姑娘,只好按下心来说道:“那好,你慢慢休息,我去找药粉帮你换药。”

“谢谢龙婆。”姚珊语笑眯眯地对龙婆颔首,送走龙婆后姚珊语想要扭头看看后背,可惜身体柔韧度不够,看不到。又掀开衣服看了看胳膊和大腿等地方,在她昏迷之前这些地方都有擦伤,真是惨了,要是隐修没有药治伤疤,她浑身上下不都得留痕迹?

不过,那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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