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玉曦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某些疑问不得不掩埋在心里,等待自己去找寻真相,揭开谜底。如果能见到当今皇帝轩辕辰,自己是不是该大着胆子问呢?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赶紧丢开。那么嗜血的老家伙,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能对自己客气?
不过,见面的机会很快就到来。
这日,纳兰玉曦正在与秋月姑姑和静姑姑、小美共商赚钱大计,宫里来人传旨,皇帝召见,令纳兰玉曦秀速速进宫。
纳兰玉曦打了个寒颤。这么快就到了,自己还没准备好呢!轩辕瑾呢,跑哪里去了?陈雷告诉她,殿下不在。可不可以等轩辕瑾回来一起进宫?她希望那个看上去还算态度和蔼的中年太监看在那张银票的面子上能通融通融。
中年太监将手一抖,银票便消失无踪。他笑意浓浓地无比恭敬地道:“纳兰秀,皇上正等着呢!”
无奈地点点头,纳兰玉曦只得匆匆换装。马车,她坚持用自己的。至少,心里感觉安全些。那太监这次看在银票的面上大着胆子应允了。
这次,纳兰玉曦将秋月姑姑带上,希望皇帝能看在太后的面上不太为难自己。
慈宁宫。佛堂。
太后闭着眼,手里握着纳兰玉曦送的那串佛珠,口里默默地颂读着经文。
皇帝轩辕辰跪在佛祖面前,紧紧地盯着太后:“母后,您就判定那女子便是您苦苦等待多年的人?”
太后不答。
“当年您不愿将凤钗传给婉玉,也认为婉柔不配,这女子就如此入了您的眼?”他眼底隐藏着一簇火焰。
太后不语。
“当年,若非是您,朕与婉玉会成那般模样?您明知她是我唯一的至爱!”他紧抓着普团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忿恨,“若非是您,朕如何会成为嗜血的魔鬼?”
太后唇边显出一抹冷笑。
他蓦然扬声大笑,震得佛像隐隐悲鸣。
“现在,母后,您可后悔?不然,您怎会日日在佛祖面前忏悔?您以为佛祖会宽恕您的罪过么?不,不会,永远也不会!您只能坠入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解脱,不得轮回 ̄哈哈!”
他狂笑着离去。
门外,一地鲜血。
太后死死地闭着眼睛,死死地抓住佛珠。
不知过了多久,陈嬷嬷轻轻地走进来,低声道:“禀太后,纳兰秀被召进宫。”
半晌,太后嘶哑着声音道:“她不会让哀家失望。”
陈嬷嬷默默退下。
门外,只留下一摊水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只是,慈宁宫内突然少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爱,多么愚蠢而奢侈!”佛堂内,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纳兰玉曦不敢相信这就是轩辕皇帝轩辕辰。这明明是个充满魅力的四十余岁的中年老帅哥,一个面目慈祥语气温和的长者。从他身上,她看到了轩辕瑾倾国倾城绝色容貌的来源,看到了轩辕浩温文尔雅外表的来源。只是,他比轩辕瑾阳刚,比轩辕浩威严。看到他,她心中的疑问不由开始动摇。但是,她暗暗掐了掐手心,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被别人的外表所迷惑。
“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您召见玉曦有何吩咐?”纳兰玉曦行了屈膝礼。因为拥有凤钗的缘故,她可以不用下跪。
皇帝微微一笑,道:“有趣,从未有人如此称呼朕。”
纳兰玉曦眨眨眼,不解地道:“难道不是么,您的无敌的权力征服了世界,无人敢藐视和超越。”
她看似尊敬惶恐,但实则轻松惬意。皇帝提起几分兴致。“既然太后她老人家将凤钗赐予你,便表示你已被轩辕氏所承认,那么,朕便叫你名字吧!”他和蔼地道。
纳兰玉曦受宠若惊地道:“玉曦谢皇上恩典!”优雅坦然地坐在太监搬来的绣墩上,纳兰玉曦垂着头准备洗耳恭听其教诲。
眼睛眯了眯,皇帝觉得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身体,热切而暴躁。他蹙了蹙眉,竭力平息着不适,手按了按座椅。
御书房内,只见香炉袅袅升起的薄烟,再无任何动静。
纳兰玉曦一动不动,如坐定的神像,肃穆而端庄。
心头的那东西越发躁动,让皇帝也无法抑制,用手死死按住,呼吸不由沉重。
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劲,纳兰玉曦微微抬起眼帘,见对面的皇帝面色苍白,满额冷汗。“皇上,您怎么了?”她唤道,“玉曦这就去叫人!”
皇帝咬着牙嘶声道:“不用,朕无大碍!”
纳兰玉曦可不放心,若是真在此时出了问题,自己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啊!犹豫间,正要大声嚷嚷,被皇帝凌厉的目光所震慑,只得不安地站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面色终于稍稍好转,但仍是紧按着胸口。他该不是心脏病发作了吧?纳兰玉曦想。他这就死了,火龙石是不是就可以出现?糟糕,那墨玉现在被藏在山庄内了。看来,那东西还是得随身携带才行,瞧老皇帝这副模样,随时都有呜呼哀哉的机会。不行,本秀待会儿一出宫就去拿回来。
“玉曦受惊了!”皇帝和颜悦色地道。
纳兰玉曦摇摇头,一脸的忐忑:“皇上可是有心疾,这病可不要小看啊,得赶紧请御医仔细瞧瞧,用心调理,不可劳累,戒骄戒躁,保持良好的心情……”
皇帝微笑着打断她的话:“朕并没有心疾。”
纳兰玉曦撇撇嘴。往往有病的人都会说自己没病,就如在精神病人眼里,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