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壶玄香花茶和五味松糕。”邬小毕指了指一个靠窗的位置对店伙计说道,“我就在那坐吧。”
“好嘞~”只见店伙计爽利地应了一声后便朝厨房叫唤道:“玄香花茶一份~五味松糕一份~”
……
这是宛城里最普通的一间酒楼。
共三层,邬小毕此刻待的地方是酒楼的第二层。而最上面一层是包间,基本上都是筑基期的修士才有资格进去的。当然,这个资格也是可以被打破的,只要……你出得起足够多的灵石。
如今这个钟点时分,正是酒楼里最闹腾的时候。所以只剩靠窗的一个小桌空着,兴许是那台面太小,只能容两人吃食,所以才剩下来了吧。
不过,这倒是便宜了邬小毕。
她刚刚坐下,店伙计就热情地端上了点心和灵茶。
“客人,您要不要尝尝我们这刚出瓮的‘葵灵酒’呢?”
邬小毕淡笑着摇摇头:“有需要了,我会叫你的。”
“好嘞~”店伙计也不再多讲什么,爽利地转身离去。
邬小毕望了眼店伙计轻快的背影,对他的服务很满意。
修士大城就是不一样,连一间普通的酒楼里,用到的伙计都是练气中期的修士。
邬小毕此刻化作男装,修为自然是没有用“混沌降灵术”来掩饰,所以显露在外的修为是练气六层。可刚刚招呼她的那店伙计,修为也同样是练气六层呐。
不过,店伙计却没有因为邬小毕修为低下而怠慢了她,即便邬小毕只点了一壶灵茶和一盘点心,他还是服务的很周到。
这也是邬小毕每次来宛城都会选这家酒楼的原因。
宛城里每天进出来往的修士不计其数。其中最多的,当数散修了。
散修大多出自世俗,所以城里面的店铺和酒楼皆带了点世俗的风格在里头。
邬小毕双指掐起一块松糕。手肘撑在窗框上,低头望着窗外热闹的街道故作悠闲散漫地吃着糕点。其实,她暗地里已把神识悄悄放出,在收集周围食客谈论的八卦消息。
在这里,修为最高的也就是练气高阶,邬小毕只要小心一些,不把神识靠近那些人,一般是不会被人察觉的,毕竟她的神识也不弱,足足能抵得上练气九层顶峰的修士。
“唉~~”
“刘兄。大白天的你叹什么气啊?”
“就是,你一上午就都叹了十来回喽。”
沉默了片刻,只听一只酒杯重重被放落的声音。
“还不是被我们家那只母老虎给气得!前几天她把她家族里发下的一年有度给换成了养颜阵。”
尔后听他气急败坏道:“养养养个屁啊!就她那副肥得流油的丑样。养上一百年也变不成黄蜂腰青竹竿!”
只听刘姓修士的友人忍不住“噗”的嗤笑出声。
刘姓修士嘀咕咒骂了一句:“要不是老子穷得叮当响,一没靠山二没资质,也不会去攀那个死肥婆的腰,害的老子一年都没聚气丹用了……还不如做回散修自在呢!”
“好啦好啦,刘兄。莫生气,发挥你美男子的魅力,想要多少聚气丹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只听那几人很有默契的猥琐低笑:“呵呵”“嘿~”
邬小毕厌恶地砸吧了下嘴,听得真想把刚吃进去的松糕都吐出来。正当她要收回神识的时候,却听那几人说道……
“什么养颜阵啊?居然要花掉你俩一年的修炼有度!”
“鬼知道!那死肥婆说是在城东坊市的地摊上买的。你说气不气人,这蠢婆娘。只要是长了嘴巴会叫的狗东西都能把她骗得团团转。”
邬小毕仰头一口把花茶饮下,唇角勾起了轻轻的讥笑。这人骂别人是狗东西,岂不知他自己也是个狗东西……
突听刘姓修士的友人拍桌惊讶道:“哎唷!刘兄你赚啦!”
他这一惊一乍。惹得周边的修士纷纷侧目。
这才尴尬地赔笑,不好意思的坐下。小声道:“刘兄,你给我讲讲那摊主长什么模样?”
“这……我也不清楚,我也只是听我婆娘说的而已。”刘姓修士略微思索了片刻,“我记得她好像说那人带了顶斗笠。说是在城东坊市还挺有名的阵法师,人称什么……什么……”
“神秘阵法师!”
“诶!对对对。就叫‘神秘阵法师’。”
刘姓修士的友人再次压低声音道:“那就对了。啧啧,这人哪里只在城东坊市出名了,他在整个宛城都是有名头的!”
刘姓修士皱眉疑惑。
另一位友人插嘴解惑道:“刘兄,你被家里的母老虎管得严,在坊市走动的少,所以没听过他的名头也不稀奇。”
“是啊,那神秘阵法也就是近两年才出现的人物。他售卖的阵法件件可都是精品,有多少练气期的修士求而不得的。”
刘姓修士疑惑道:“真有这么厉害?……若真是这样,大店铺岂可能坐得住?!”
“呵呵,刘兄,你有所不知了。一,那人行踪飘忽不定,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摆摊,无人知晓;二,每次他只售五件阵盘,售完后,既不再进行交易了;三,他卖的阵盘质量虽说要比大店铺精良实惠,但全都是些一品等级的阵盘,只适合练气期的修士使用。如此这般,你说,还会碍着了谁呢?!”
刘姓修士恍悟道:“啧啧,真是个聪明人。”
“呵呵,还不止呢。那人从来不和任何一家店铺进行交易,无论是谁,想要买他的阵盘,就必须拿的出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