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苏绮玉觉得自己的脚都不是自己的了,下身的麻木和心里的慌乱让她摸不清方向,她只觉得这个树林似乎总也跑不到尽头,终于,由于体力不支,她倒在了草地里。
头发散乱下來,一头乌黑发丝垂落在草丛里,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她实在跑不动了。
“喧人,看你还往哪里跑。”男人已经追上來,挽起袖子挥散着浑身的热气。
苏绮玉抬头看着男人靠近,视线有些晃动,她跑得太快了,以致于甩了两人很远,但还是被他们追上來了。
“先用药迷晕她,省的她再跑!”
“好!”
两人说了很多混话,苏绮玉一句都沒有听明白,她只看到模模糊糊中他们邪恶的笑脸,似乎在嘲笑她成为了瓮中之鳖,只有被宰的命运。然后,她的嘴边被一块白布蒙住,拒她知道那可能就是他们说的迷.药,但还是沒有办法反抗,被药熏得浑身发软意识不清。
如果,真的是夜锦城要杀她,那么她确实逃不掉,一來瑾墨信任他,二來他是郁金国九殿下,将自己杀了之后再抛尸荒野,造成遇到猛兽突袭的假象也不是不可能。
她沒想到,自己会死在瑾墨最信任的人手里,她的冤屈,会得以昭雪吗?
“啊!”
忽闻一道刺耳的惨叫声想起,迷糊中的苏绮玉不得不艰难地再次睁开眼睛,吃力地抬起眼皮,她看到一匹四肢不安分的骏马在眼前晃动,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救了她。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撒野!”救她的少年厉声对着手下败将吼道。
两个男人半躺在地上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夜锦城,见自己的计划败露,一点不怕死的恐惧都沒有表露,然后趁夜锦城不注意,舌苔在嘴中蠕动,准备将藏于齿间的毒药吞下。
夜锦城发现了他们的计划,只可惜自己冲上去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将毒吞下,毒发很快,且是剧毒,吞下便气绝身亡了。
可惜!他有些恼,却沒时间管这两人,而是转身就奔向苏绮玉。
他将苏绮玉从草丛中抱起來,将她的身子一翻,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
“玉妃,玉妃!”他不断地呼喊着。
苏绮玉意识还有些模糊,她知道自己被救,却不知道是夜锦城救了她。
“玉妃,醒醒!”夜锦城大声呼喊着,然后用手指掐她的人中,苏绮玉感觉到刺激,一下子从痛感中清醒过來。
第一眼便看到一张放大无数倍的脸铺满了视线,苏绮玉立刻被防备激醒,本能的一巴掌甩过去。
夜锦城的左脸感觉到火辣的疼痛,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从來沒有人打过他的脸,竟然被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地甩了一耳光。
两人分开后,苏绮玉快速从地上起來,顾不得身上脏兮兮的,而是看着夜锦城,眼里流露出一股厌恶。
“你想干什么?”
苏绮玉捂着脸,见苏绮玉这种态度,也气得回道:“我还想问你要干什么?我刚才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救我?”苏绮玉冰冷地笑了,刚才她差点死在谁的手里?“我沒想到堂堂九殿下,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一个女人。”
夜锦城被问得莫名其妙,大声道:“你什么意思?我根本就沒有动你,刚才你差点被轻薄,要不是我赶來你早就被抓走了,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他的怒气,让苏绮玉清醒了许多,她这才仔细看了一下四周,才发现那两个男人的尸体。
她秀眉一簇,目光落于夜锦城的脸上更加憎恨。“沒想到你不仅手段恶劣,竟然连替你办事的人都要杀人灭口。”
“玉妃娘娘,请你不要血口喷人。”夜锦城平生最受不得被人冤枉,更何况是心里早就心存不满的苏绮玉,所以他也沒有了好脸色,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來。
“这两个士兵穿着郁金国的兵服,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奉了你的旨意,难道他们还冤枉你不成?”
“刚才在操练场若不是我发现你被两个陌生人尾随,我现在岂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死无对证,你想怎么说都可以。”苏绮玉并不想多争执,早已认定刚才两人的行为受人指使,如今人都死了,她多说无益。
夜锦城更是气得胸口起伏,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了,毕竟他年轻气盛,做事易冲动,所以被话语逼得退无可退,只有行动能够发泄他的怒气。
“你想干什么?啊……”苏绮玉见夜锦城快步上前,本能的后退,但是沒有想到这个可恶的人竟然半蹲身子将她的膝盖抱住,把她整个人像一头死猪一样倒挂在他的肩膀上。
天旋地转,她好不容易才反应过來,就被他摔在了马背上,然后,他将她的手反扣在背,自己也跟着上了马。
“驾。”奋力一挥马鞭,夜锦城挟持苏绮玉出发了。
“夜锦城,你放开我!”苏绮玉被一阵阵的颠簸震得吐字不清,四周的树木不停地后退,耳边的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让她觉得晕头转向。
正在气头上的夜锦城哪还管得了这些,她越喊夜锦城手中的马鞭便挥得越快。
“夜锦城,你疯啦?”苏绮玉的身体不停的晃动,她现在不止感觉到晕,还觉得想吐。
马背上断断续续地传來一个讥讽的笑声:“既然你觉得是我做的,那我岂能白白受了这个冤枉?我不怕告诉你,我早就想让你离开六哥,天助我也,这正好是一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