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愕地盯视着眼前的斐少天。以他的说法。难道他也知晓了不少上一辈的事情吗。她刚才还觉得斐少天可以信赖。可是他的话里明明就说明了他是一个知情人。
她别开了视线。看到了别处。黑色的夜可以把一切的不好隐藏掉。那是不是也可以把她眼中的满眶的泪水也一并给藏了起來呢?
斐少天觉察到了她的一样。在他向下的动作中夹杂了一些颤动。“嫂子。我只是听说了他们的一些事情。但是外面的传闻。你知晓的。几分真几分假的。”
她原本期待斐少天会全盘托出。可是听到他这么一句模糊的意思。此时他们已经到达了地面。她的心还是微微地一悸动。她微微地抬眼。用鄙视地眼神死死地盯着斐少天。“少天。不用说了。我也不想知道。还有我这个什么哥哥。就当我离熙儿求你。以后你不要在我的面前出现了。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
离曦的眼神中多了一分的落寞。他沒办法说出口。沒办法告诉她事情。他的唯一的选择就是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替她挡掉了所有的不好的事情。
他那复杂的目光中纠缠了太多的情绪。慢慢地凝固到了她的脸上。他轻声地咳嗽了几声。唇角痛苦地抽搐了一下。他稳住了心神。才说话：“好。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希望我这个哥哥出现。你大声地叫我的名字。我肯定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他缓缓地转过身去。好像他的心中的痛苦堵住了他的喉咙间。他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但是马上变成了正常。
“斐少天。我相信你。你帮我照顾我妹妹吧。”这是他消失在这片黑夜中的最后的一句话。
她不由地面色一僵。很是清冷地说道：“这算什么啊。來了又走了。你们这些人为何不能一次性把所有的问題都解决了啊。”
斐少天离她的距离有一点点远。刚才看到她愤恨的眼神。他整个人心虚了起來。“嫂子。我……”他想说。却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他沒办法开口。可是见离熙儿纠结的眉心。他又觉得心里填满了疼惜。
她见斐少天欲说又止的模样。心里更是传來一阵的心寒。她希望的是他是因守着承诺。所以选择不说的吧。
她冷冷地一笑。陡然转身。想要拭去了布满脸颊的泪水。就算是在黑夜当中。她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也不想知道。你们究竟怎么玩。那是你们的事情。天色已经晚了。我要去休息了。”
“嫂子。你想知道什么。我说便是。”
她落寞的眼神突然闪出了几道亮光來。她急着掉头。缓缓地向斐少天走來。
斐少天见到她喜色的俏脸。他的心中的大石却越压越重了起來。一段他们上一辈的恩怨。居然要轮到他这个外人來说明。这是多大的讽刺啊。
他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说道：“其实他们的事情。我大部分都是听來的。有一部是将军讲给我的听的。我只听说你娘是我们天泽国的细作。因为深爱着你爹爹。她在最后的一刻做了倒戈。原本我们天泽国已经被恭国的军队打的一败涂地。但是在最后的那场战役。你爹爹败阵了下來。你娘在这场战役中消失了。你爹在尸首的里找不到任何的你娘的尸首。你娘从此在这个世界消失了。其实为何你爹爹会再次地倒戈。这个事情恐怕你真的得去问问坤王爷才行。”
她的神情微微地一愣。这个版本跟干爹乾王说给她听的差不多。那么也应该**不离十吧。她心里更是思量着干爹乾王很娘的关系到底如何。
她凝着眸子。期待他接下來的话。
斐少天顿了顿几秒。他才开口：“不过乾王跟你娘的关系更是复杂。这个我打听到的事情。你娘是乾王的最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唯一爱的女子。原本乾王有机会娶到你娘。听说他为了皇位放弃了娘。所以你娘才跑去天泽国。也因此遇上你爹爹。”
“哦。”她冷淡地回应了一声。对于这个说法。她也认同。都说初恋是最难忘。干爹啊。你又何必执着呢。
“那将军到底为何恨我。因为我爹爹做了什么吗。”
他的眉头就在此刻间紧紧地蹙到了一起。这个事情。恐怕还是等将军告诉她吧。
离熙儿见斐少天愣住了半天。沉默不语。她有些按耐不住。她轻声地问道：“怎么了。不能说吗。”她还是试一试。也许斐少天只是在组织语言呢。
斐少天紧紧地咬着唇。半天不语。但是见到她失望的表情。他却很想告诉她。可是他的脑海中闪出了风启天的警告。他还是把组织好的语言硬生生地卡在肚子里了。
“嫂子。因为这些事情让将军跟你好点。我说了。怕是会影响到你们两个人的关系。”
她似乎明白了。微微地颔首。“恩。我懂了。总之一切的事情离不开我爹娘两个核心的人物。”
“是的。他们应该是上一辈的最重要的人物吧。改变了很多的人的命运。你。我。启天。离曦。还有更多的人。”
“你……”她很是狐疑地盯着他。他也有牵扯进來吗。
“是因为那场战争。我失去了我爹娘。”他转过头去。移开了视线。侧望着茫茫的黑夜。
“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心下一片酸涩。第一句对不起是因为她提到了不该提的。第二句的对不起。她是替她爹娘说的。
“你沒有对不起我什么。虽然失去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