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打嘴!”
“啪!”
沟上人气急之下,冲自己的儿子严声令叫。br>沟少花照做,但是刚打完自己嘴巴,他便接着反驳:
“可是,少花说错了吗?姐姐比少花大,那么姐姐的母亲比少花的母亲大,那么,那么难道少花称呼姐姐的母亲为爹爹的‘老情人’,难道有错吗?
难不成,莫非是姐姐的母亲比少花母亲年小,少花应该称呼她为爹爹的‘小情人’才对?”
沟少花自己打自己的时候就觉得心里委屈,于是乎随后将自己的委屈裹在满满的疑惑里,一下子都给抖落了出来。
“混账!打嘴!”
马上,沟上人更加恼怒了。
“啪!啪!啪!”
沟少花坐在上人的对面,左右手掌轮流使力狠狠地抽打自己嘴巴。
“从小到大,爹爹可是从来都没动过你半根手指头!每次呀挨罚,都是少花情愿自己打嘴巴!嗯,看在少花觉悟很高,知错认罚的分上,爹爹就不计前过,原谅你这回吧!
但是呀,以后少花要给爹爹记住了,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许用‘情人’啦、‘小妾’啦之类的词语形容你那个姐姐的母亲!你应该当亲母亲一样尊敬她!
你,记住了吗?”
沟上人听着自己儿子打嘴巴的声音震响有力,自己的怒火很快就消灭了下去,之后他开始点关键,指要害,教导沟少花。并在教导之末,沟上人扬起自己的并不粗壮右手臂,微微前倾身子,指点住沟少花的心口地方询问。
“爹爹还把少花当小孩子一样哄,戏耍。少花不服!少花去找母亲啦!”
谁料,沟少花在自己爹爹刚刚自以为是的教导话语出口的过程里,又生出了一肚子怨气,这会儿是对自己爹爹不依不饶的了,要去搬救兵。
“哎,哎,哎呀回来!真是越大越没个样儿!给爹爹坐回来,不许动!”
沟上人见状忙着高扬起自己尖白的小脸庞,并同时随着身前自己儿子身影的高起继续高扬着,口声严厉带训斥口吻极力劝阻道。
“哐!”
“嗯!真是大了!简直无法无天啦!”
沟上人见自己紧跟前沟少花的身影终于在自己百般阻挠之下重新坐地,还听到其人如同一捆大柴火似的摔地摔响了,摔停了,他鼻孔里放出一股闷声,之后自己也不敢点火了,只简单批评两声。
“说,哪里不服?”
紧接着,沟上人开始想办法化解少花的愤怒。
“爹爹每天早出晚归,十几年如一日!而且爹爹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少花的姐姐,想少花的姐姐!依少花看,爹爹分明就是每天去风情道以东拈花惹草,不找老情人,也不找小情人,那是去找小媳妇了!
爹爹还有没有将少花与母亲当一回事呢?”
沟少花在说这一番话过程里,将自己的小身躯笔直地坐正了,两只小手臂平稳规矩地摆放在左右膝盖顶,做出一副小官的威武模样,审问爹爹犯人。
“少花你,你真是无可救药了!关于你那姐姐的母亲,爹爹今天不想多说什么啦。是爹爹对不住她!而你,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提那个姐姐的母亲,就算爹爹烧高香了!你,你也不要再去问你金阁里的母亲什么了,想必她也不会告诉你什么。等爹爹有朝一日把你那个姐姐接回了萝卜沟中,一切你自会明白的!”
这时候,沟上人真的是老实了许多,情绪低落了很多,听着自己儿子变本加厉地追问,他如此告诉他,了之了。
“哼,爹爹就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存心闪避罢了!爹爹不告诉我,母亲不告诉我,那都不要紧!等有机会,少花去找到姐姐的母亲,去问她,这样总可以了吧!”
沟少花最后任性一下,毫无顾忌地愤然起身,扭身踩着大萝卜叶子天桥朝西南方向迈去。
“啊,嗯,嗨……”
沟上人听到这里,看到这里,尖长的小嘴巴连吐三声,无奈之下鼻孔里吹着闷声慢慢悠悠地起身,之后又是忧伤不乐地一蹦两跳着,甩动着头顶小叶子般一束束黑长头发,向沟少花迈往的方向追近。
“唉!”
一边快步子追着,沟上人抽空儿吐几口叹气。
“上人,上人不好当呀!”
他又追赶了一些距离,大约追赶到横跨东西两侧无边无际大萝卜沟近半腰坡地的叶桥中央地方的时候,见自己的少花儿子一股气冲回了西南侧的灯光明亮金阁里,他累了一整天了,身子发软又一次坐在桥顶,吹吹夜晚的寒风败败火,一边扭转尖白的小脸庞重新向东南坡地半腰处的粗高指向树那里瞧一瞧,望一望,总结总结,回想回想,不一会儿的工夫,他细眉梢高翘一翘,感慨道。
“其实,其实要不是本主最后一次置气发射出去那么多颗黑石弹,今天的任务很完美的,本主打黑石弹打得很开心!只不过,就是,现在摆在眼前的,绕在本主脑门子里的,本主最后打出去那么多颗黑石弹到这么晚,这么晚的时候了,剩余的那些还是没有飞回来!真是一件怪异至极的事情啊,本主,本主这么多年来,还从没遇到过!
莫不是,莫不是本主除了击中大盗贼们之外的数十颗黑石弹被谁,被谁给劫持了?囚禁了?疯了吧?傻了吧?不劫财,不劫色,劫本主那么多黑石弹,去干嘛?”
坐在大萝卜叶子叶桥顶部中央地方高高地吹凉风吹得精神了,也感觉到耳边消失了自己儿子沟少花回屋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