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大老爷误会啦!草民此次告人,就跟这只老母鸡有关呀!”
布衣小民马上争辩。
“真是岂有此理!本官还以为什么惊天命案,原来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罢啦罢啦,改天再来吧!下一个!”
顿时,赵淑杰显得不耐烦了。
“啊啊,青天大老爷,万万不可呀!其实要是较起真儿来,这也是一件人命关天的大案呀!”
一听到堂上的青天大老爷往外撵自己,布衣刘二顿时就慌了,双膝紧张匆忙地跪地前行两米,仰面朝上大声提醒。
“嚄?那你倒是说说,一只老母鸡怎么个人命关天法!”
赵淑杰两只大脚丫子收紧到王座里,两只大手臂稳稳地后抓着座臂,整条身子都随着诧异而前伸的大脖子前倾着,他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听。
“青天大老爷,事情是这样的!
原本吧,我家这只老母鸡是非常勤快的!它每天早晨在小民我做饭之前都会乖乖地上树生下一枚大鸡蛋,以备我下锅做饭用!
但是,但是自从小民隔壁搬来那个光棍儿胖子胖三儿起,我家的老母鸡就不生蛋了呀!一连快一个月啦!青天大老爷,您得为小民做主啊!”
“荒唐!”
赵淑杰刚刚听了一半儿就感觉到座下的刘二在瞎胡闹,所以他又是狠敲王座吼到。
“你这纯粹是无理取闹!隔壁家胖三儿搬去和你做邻居,关你家老母鸡生不生蛋什么事?”
赵淑杰越说越是怒气不打一处来。
“哎呀,我的青天大老爷啊,您是不知道那个胖三儿有多么能吃鸡蛋呀!他每天都比小民起得早,早饭更是做得早!自从他做了小民的邻居,我家的老母鸡一上树杈位置的小柴火窝里去生蛋。就生不出来啦,它怕呀!”
说到这儿,布衣刘二特意往紧里抱抱哆嗦得不成样子的老母鸡。
“真是怪啦。你怕个什么呀?那隔壁胖三儿又不吃你!”
赵淑杰这会儿忽地转移对象了,瞪着两只驴粪蛋儿般大的黑眼珠子死死地盯住老母鸡问。
“青天大老爷啊。您还是不知详情呢!那个胖三儿每次做饭早,吃饭的时间更早,更是巧得不得了!他每次吃早饭的时间不前不后,恰恰赶在小民的老母鸡上树生蛋的时候呀!而本来我家老母鸡生蛋就小心,每次都反复俯视周围的敌情后才肯酝酿生蛋,但是那个肥猪胖三儿他居然还每次吃饭的时候都将小桌子搬到院子里,还专挑小民老母鸡生蛋的那棵大树树下的位置,恰恰每每被小民的老母鸡亲眼看到他早饭除了喝粥。每顿饭都吃二十好几只鸡蛋啊!”
布衣刘二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紧抱老母鸡的双手紧张一下,其人匆乱地更加抱紧一下,稳稳地抱住了好像突然间受了惊吓的老母鸡,没使其奋力抖动翅膀从自己手里飞腾出去。
“你这不是扯淡呢嘛!人家胖三儿吃鸡蛋,关你家老母鸡生蛋鸟事儿?”
马上,赵淑杰在王座里坐不稳当了,浑身皮肤被怒气憋得通红。
“我的青天大老爷,您怎么还是没能明白过来呐!我家老母鸡每天就算使出吃奶的劲儿来,它充其量也就只能生下一只鸡蛋。可是它每次生蛋的一刻居高临下见胖三儿一顿饭就吃下二十几只鸡蛋,它上火啊,它发愁啊。生蛋生不过来呀!它一着急一上火那蛋就憋回去啦,就一直连续一个月没生鸡蛋啦!
青天大老爷呀,您得替小民惩罚那个肥猪胖三儿啊!您说他欺人太甚还能理解,他居然欺负一只老母鸡呀!这天理何在,天理难容啊!”
“哐!”
“混账!纯属瞎扯淡,瞎放屁!”
“啪叽!”
“哎哟……”
赵淑杰听到了这里,差点儿被殿堂中央的布衣刘二的话惊出一个跟头,倒是也被惊出了王座之上,一个右臂高扬起狠摔王冠。一个身子极度前移,一个左手臂后抓座臂没抓紧。其人一个脑瓜儿朝下从十余米高的王座顶部摔落了下去,并在重重地沉落地面一霎发出痛苦的喊叫声。
“啊……”
“吾王!”
“吾王您没事吧……”
马上。葫仙殿内外所见的万千众人发出异口同声的惊叹,紧接着就是其人不约而同的称叫声。再接下去,红发谷长快步子连扑带跌地赶到了赵淑杰摔落的地方弱弱地询问。
“吾王,吾王,吾王龙体还好?”
顿时,殿堂中央跪身着的布衣刘二被吓傻眼了,嘴巴呆呆板板地,努力了三次才将问声问出。
赵淑杰脑瓜儿朝地的一瞬间眼疾手快,双臂奋力地前撑,赶在大脑袋之前撑住了地面一下,撑去大半部分身子的重量,随即手臂发软,宽脸蛋子的左部贴住了冰凉的殿堂地面。他之后听到了万民的惊叹声,也闻到了其人的称叫声,却在耳朵侧竖着听见一连串小步子加紧赶到自己身边的一刹那,他忽地腰部撑地,整个上身斜坐起,右手掌依旧握拳抓着那只七彩王冠,却是右手臂猝不及防地斜指,前指,准确无误地指住了一头红发、一脸担忧的谷长,出口狂叫:
“退下!”
“大胆刘二,继,继续!”
可谓紧随其后,赵淑杰又移转了视线,移转了右手臂的指向,移转了口出的对象,对位居自己南方十几米远的布衣小民喊到。
“说,说正点,说关键!你不是刚才讲人命关天了吗?本王还没听完!”
赵淑杰看着布衣刘二惊惧的脸色好转一下子,便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