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雁回醒来的时候,贺连决已经不在身边。
明日计算登基大典,自然有很多事要忙。
楚雁回并不是缠绵儿女情长的人,当初选择这条路,心中早便打定主意舍弃一些东西,只期盼家人和身边的人都安康,自己能与自家男人天天在一起就好。
至于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带孩子。
以前在怀孕的时候,便对孩子亏欠太多,甚至曾一度为了贺连决对他不管不顾,要不是宝宝坚强,只怕早就尽了母子的缘分了。所以现在,不到不得已,她都会自己亲自带孩子,若是要远行或者是出任务,以及喂奶,则由奶嬷带。
“哎呀,宝宝呢,怎么一晚上没闹我呢?”
楚雁回后知后觉的感到昨晚都不曾起夜抱孩子去奶嬷那里喂奶,赶忙翻身坐起身,一眼便看见没穿衣裳的胸前大大小小的红莓,鲜艳瑰丽。
纵然来自现代,纵然已经与那个叫做贺连决的男人夫妻一载有余,但是每每想起他的热情似火,他的温柔似水,他的狂猛奔放……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
侧头看了一眼榻边的小床,没有看见小虎头,便知道定是自家男人把孩子抱去给奶嬷喂奶了。
“小姐,小姐,快日上三竿了,你醒了吗?”
就在楚雁回神思飞舞的时候,月影激动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看着自己的惷光,顿时飞快的躺下,扯了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刚做好这一切,月影的人便闪身进来。
楚雁回露出半个头,好笑的看着眨眼便到床榻前的月影一眼,语气轻缓的道:“这么激动,是捡到金子了?”
“嘿嘿嘿,我的运气一向不好,捡金子那样的好事哪里轮得到我呢?不过我要说的这事,特定比捡到金子还值得高兴。”
还以为她会说下去呢,哪知竟停了下来,楚雁回无奈的催促,“那你倒是说呢,卖什么关子?”
月影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笑意,将小床移到一边,弯腰凑近楚雁回,神秘兮兮的道:“小姐,花影与她的夫君前来贺爷登基,大约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这许久不见她,可想死我了,快给我梳妆,咱们去迎迎她。”楚雁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翻身便坐了起来,完全忘记自己还未曾穿衣裳。
月影看着她胸前的红莓,先是嘴巴张成“o”型,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紧接着便掩嘴暧昧的笑道:“小……小姐,咱爷很威武啊。”
“啊!”
楚雁回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高兴得忘乎所以了,立即像条游鱼一般滑进被子里,将自己裹成个粽子样,恶狠狠的瞪着月影道:“臭妮子,你现在打趣我,等事情忙完,我特定把你们一个个的都嫁了!”
以前她和贺连决很是注意这些,实在是昨儿她家男人太那啥,累得她都没有穿衣裳便睡下了,否则哪里会连孩子都忘记了?否则哪里会在丫头面前出这样大的糗?
“小姐,别介,你可不能这样啊,我还不想成亲呢
。”月影说着便转身朝外走去,“小姐你穿衣裳吧,我就不取笑你了,我去叫人打水和送吃的过来,时间还早,来得及。”
匆匆洗漱好,楚雁回让月影给自己简单梳了个髻,喝了一碗粥,便由月影驾着马车,载着楚雁回清影碧影前去迎人。
这个时期的皇宫朝向一般都是坐北朝南,从而,都城的南面乃是一国的主门,客人们到来,多数则是走南门。
虽然雁京这个时候还没建城门,但是方向是不会变的,所以楚雁回带着几人一路向南。
马车走了大约一刻钟,便看见一队车马队浩浩汤汤而来。
有别于她们的马车,对方的马车很有特色,多是大红大绿的装饰,再配以毛色毛球的妆点,倒也别致。
街道两边,不少百姓驻足围观。
“吁!”
月影一声呼喝,马车停了下来,放下马鞭,也不顾楚雁回几人,她大声唤着花影的名字,朝着车队中间最华丽的那辆马车奔去。
因为她的喊声,对方的车队也停了下来。
最华丽的那辆马车的帘子被掀开来,先是下来一个气质儒雅衣着华贵的俊逸男子,接着,他返身去搀扶着一个挺着七八个月孕肚的华服女子。
月影在两丈外缓缓停住脚步,看看那男人,因为比以前的秦溪风身体好了不少,并不确定是不是他,便又转向那大肚子女人。
她正埋着头,小心翼翼的踩上脚凳,因为怕她激动,待她在地上站稳,月影不甚确定的问道:“花……花影,是你吗?”
大都女人抬起头来,不是花影又是谁?
只是现在的她较之以前,脸型圆润了不少,许是怀孕的关系,她的妆容很淡却不失高雅,看起来很舒服,皮肤也好了许多,原本只能算秀丽的脸,较之以前美了不少。
变化最大的应该是她的气质,端庄、典雅,早没了当初作为杀手时的冷凝和青涩。
“月影。”
花影看着一年多不见的曾经的同伴和姐妹,脸上含着笑,眼眶却是湿润的。
“花影。”
月影的表情几乎与她如出一辙,见到曾经的姐妹如今生活美满幸福,而且就要做母亲了,心中比自己生活得幸福还要感到满足。
“月影。”花影的身体再也不受控制,挣开身边男人的手,拖着笨重的身体,向月影跑去。
被她丢在身后的男人一脸紧张,月影却是比她更紧张,嘴里喊着“傻瓜,当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