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正常了!

两位太医都不由得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年龄稍轻的崔太医头垂得低低的,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年龄稍长的张太医轻轻叹了口气,稍稍斟酌后道:“回皇上,这样的情况一般有两个原因,一是来自于母体。”

说着侧头看了床榻上的贺连语一眼道:“但是贺贵妃一直以来的饮食都极为正常,怀孕期间也没有发生发热或者风寒等情况,所以这个原因基本上可以排除。”

萧问情的眼睛几不可见的眯了眯,“那么另一个原因呢?”

“再一个就……就是……”

萧问情挑眉问道:“是什么说便是,吞吞吐吐的没得让朕心急火燎!”

“是……”张太医似乎还是不敢说出口。

“嘭!”

萧问情早便处于暴怒的边缘,心里更是有着无数的毛毛虫在爬似的难受,之所以这般镇定,不过是在见识到孩子奇异的长相后,被骇得强作镇定罢了。此时见太医吞吞吐吐,一下子便将他压抑的暴怒的因子给释放出来,是以哪里容他继续磨叽下去?毫不留情的一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身上。

张太医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哪里承受得了萧问情凝聚内力的一掌?

他的身体被打出去老远,再狠狠的的撞击在墙壁上,然后就像是一片落叶慢慢的顺着墙壁滑在地上。来不及指责萧问情两句,他口中狂涌了几口鲜血,便闭上了眼睛。

年龄稍轻的崔太医见自己相处几十年的同僚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身子不由因为萧问情说杀就杀的手段而哆嗦了下,但想到等待自己的命运想来不比张太医好,顿时什么也没了顾忌,指着他的鼻尖怒不可遏的骂道:“萧问情,你就是个恶魔,恶魔!你知道你这孩子为什么会这样吗?哈哈哈哈,那是因为你与贺连语极有可能是父女,亲生父女!”

文秀怡乃是贺连语的娘,贺连语的哥哥贺连奕乃是萧问情的孩子,这些糟七糟八的关系他们早便知道了。

如果文秀怡在与贺靖仇有过夫妻生活后,又在相隔不长的时间内与萧问情有染,从而有了贺连语,她再早生了几天,让文秀怡误认为她是贺靖仇的孩子,也是说得过去的事。

否则,文秀怡也不会任由萧问情与贺连语有了染,从而怀上他的孩子。

萧问情正想以同样的手段结果了他的性命,然而高举的手因为他口中的“亲生父女”二字而顿了下来,摇着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啧啧啧,萧问情,你与自己的女儿做出有悖lún_lǐ的事,简直就是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非但如此,你还杀孽深重,从而生下这样一个怪胎,还真是报应不爽啊,啊哈哈……”

太医的声音随着“嘭”的巨响戛然而止,几乎与刚才张太医的动作一致死法一致。来不及惨叫,便闭上了眼睛。

萧问情抱着孩子站起身来,正欲走向那人再补上一掌,使他粉身碎骨方能解心头郁结之气,哪知余光不经意瞥见床榻上的贺连语,便停止了动作。

贺连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嘴巴张成“o”型,满目惊恐的瞪视着萧问情。

“爱……语儿,你怎么坐起来了?”

萧问情一句“爱妃”未出口便立即改了口,他虽然不怎么相信崔太医的话,但是那话终究在他心里激起了涟漪,埋下了疑惑的种子。

由于怀中抱着孩子,萧问情并不敢走近贺连语,站在原地,神色略略有些尴尬,语气却不乏温和,“语儿你刚刚生产,快些躺下,千万别冷着。对了,你累了整晚,肚子一定饿了,想吃什么你且说,朕现在就去找人给你准备。”

贺连语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萧问情的话似的,指着地上崔太医的尸体,不难听出她的语气里夹杂了一丝颤栗,“皇上,他说的是真的吗?孩子是怪胎,因为你可能是我的亲生父亲?”

“不,不不。”

萧问情将襁褓往自己的怀里缩了缩,“他们说的都是假的,语儿你先睡一会儿,朕立即让人处理了他们,然后给你准备膳食。”

“皇上!”

贺连语一声厉喝,忽然从床榻上站起来,因为刚刚孩儿这一茬,她的亵裤还未来得及穿上,腿上可见血淋淋的一片,更有鲜血滴滴跌落。

萧问情迅速的别开头,头一次不敢正视她不穿衣裳的样子。

“皇上,刚刚我都听到了。”

贺连语从称呼上也有了改变,此时见萧问情的反应,不由含着泪呵呵苦笑道:“便是你也是相信了,是不是?不然你何以不敢看我现在的样子?”

“不,语儿,天气凉,你快穿好衣裳。”萧问情依旧没有回头看她。

冷吗?因为生产的关系,这屋里放了不下五只火盆,怎么会冷呢?至少身体上不冷!

不冷吗?可是她的心就像是被烙铁烙过后,又扔进了冰水里,冷得刺骨!

贺连语从床榻上跳了下来,一步步的走向萧问情,“如果不是,那你看着我,看着我啊!”

“……”

贺连语步步逼近,终于在萧问情两步外停了下来,“给我看看孩子,他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有权利看看他。”

萧问情终是转向她,看着她坚定的脸色,抱着孩子退后两步,摇着头道:“语儿你还是别看的好,朕怕你承受不了,你还年轻,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他没有福气!”

“呵呵呵呵,皇上,你觉得可能吗?”贺连语傻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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