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伯离去后,贺靖仇走了几步进了大厅。
楚雁回正好从椅子上站起来,看见他,当即笑着上前道:“父王你下朝回来了。”
“嗯。”贺靖仇点点头,问道:“雁回,适才本王看见文公公的马车离去,那五十万两银子你给了?”
“父王,给了。”楚雁回应了一声又补充道:“是我自己的银子。”
以为楚雁回误会了,贺靖仇解释道:“本王不是指谁的银子,只是觉得你才做皇商不久,这大笔银子给出去未免有些冤,是以本王下了朝便紧赶慢赶的回来,就是想告诉你不想给就不给,哪里知道皇上还未等下朝就将那文海给派了出来。”
“父王,没事的。”
楚雁回言笑晏晏的道:“咱们饿不着冻不着,穿的绫罗绸缎,吃的山珍海味,住的亭台楼阁,出门马车接送,也不着急花这些银子,与其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帮助帮助那些受灾的百姓度过难关来得实际。”
当然,她可不是善心的菩萨转世,既然轻舞想要她破财,她自然要拿些利息回来才是,更何况她将会得到的,绝对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不过……”贺靖仇想要说什么,倏地又改了口,“罢了,本王再多说,倒是显得本王小气了。”
“父王才不小气,父王是为儿媳心疼银子呢。”
楚雁回笑得很是谄媚又讨好,贺靖仇抽了抽嘴角,似乎感到她的病情又加重了。同时心底的疑惑越发的深了,自打她上次进宫回来后,莫名的对他亲近了不少,这到底是为什么?
“雁回,你有事便去忙去吧。”贺靖仇想不透,便不准备多想了,直接赶人,眼不见心不惑嘛。
“嗯,儿媳正好要去景府,父王,如此儿媳便告辞了。”
“等等,雁回。”
楚雁回刚走出两步,贺靖仇便唤住她道:“下月初三就是先皇薨逝二十五年的祭祀大典,到时候……”
楚雁回只以为他是提醒她别忘记了,连忙道:“先皇祭典乃是大事,父王你放心好了,儿媳已经准备好祭典穿的衣裳,到时候定然不会缺席的。”
贺靖仇眸色深了深,沉吟了好一会儿,终是道:“雁回,父王的意思是,那天你就别去了,父王会为你向皇上说明的。”
楚雁回心中了然,面上却一脸不解的看着贺靖仇,“父王,为什么?”
贺靖仇眸光闪过一抹幽光,又很快的掩饰过去,“不为什么,雁回你只要照着父王说的做就是了。只是雁回,别忘了你那晚答应父王的话。”
“父王,儿媳答应你的事自然不敢或忘,你且……”
听到她还记得答应自己的事,贺靖仇的心便放下了大半,打断她的话道:“不是还有事吗?父王就不打扰你了,父王正好还有事要做,便走了。”
话落竟是不再给楚雁回问话的机会,大步流星越过她,只留给她一个挺拔却略显萧索的背影。
楚雁回站在原地,微微眯起眼睛睇着他走远,心里却是被担忧给填。
他是在那天便准备行动了吗?不让她去,是为了让她避开这事吗?南宫浩以为她家男人是他的孩子,自然不会为难她,可是他何以确定她有那个能力护住他的子嗣?还有,夫君若是回来看见你不在了,应该怎么办?杀了南宫浩吗?
收回视线,轻声吩咐道:“月影清影,准备准备,去上官大哥的别院。”
……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楚雁回除了练功提升自己的实力之外,在景府和上官誉的别院指间来回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而让她一直担心的萧问情并没有出现,就好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似的,便是文秀怡和贺连奕也是没有半点消息,贺连语至今也不知道文秀怡与萧问情的事,在贺连决出征后,时不时的前往泼墨轩找麻烦。
只不过楚雁回多半都不在,有暗卫阻挠,她也进不出泼墨轩。于是便捡了泥巴往泼墨轩的院子里砸,十足的事精。闹了几次后,被贺靖仇知道,勒令禁了她的足。
泼墨轩发生的事自有人汇报给楚雁回听,对于这种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报复,她几乎都是一笑置之。而贺连语被禁足,她只送她两个字,活该。
靖王府最近在满城的百姓心目中,成了菩萨一般的存在。
他们捐赠出五十万两银子赈灾的同时,更是购置了大量的粮食和大批的物资陆续送往灾区接济灾民,实乃为国为民的大善人,令人景仰。莫不是认为京中的世家大族多几个这样善心的人家,大昭将会更加和睦繁荣。
而灾区的百姓们在领到粮食、棉被、褥子和毡布后,纷纷感激涕零,直言靖王府的人都是活菩萨。也正因为这些物资,挽救了无数百姓的性命,使得靖王府声名赫赫,在短短的时间里,便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另外,不知道是谁将皇家一文钱赈灾银子也不出的事情给宣扬了出去,一时间,在百姓的心里,靖王府成为了超越皇室的存在,令百姓们津津乐道。
关于靖王府另外私捐的事,百官们因为担心传进南宫浩的耳中,南宫浩会要求他们也捐赠相应的物资,是以即便是在朝堂上,也并没有大臣回禀,至于靖王、定北侯、孝义侯和镇国大将军等人,更是不可能告知这些。
所以等事情传进南宫浩耳中的时候,已经是靖王府的热度上升到制高点的时候。
当时南宫浩正在贞妃的寝殿陪她用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