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皇上的心里,宜城竟然如此不堪啊?”楚雁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皇帝是夸她还是贬她呢?
“哈哈哈。”
南宫浩似乎被楚雁回抽搐嘴角的小动作逗乐,忍不住爽朗的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毫无防备的传到后面众位大臣的耳中,让人忍不住讶异,心里莫不是暗诽,皇上并不是那种经常将自己的喜怒现于形色的人,楚雁回是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让皇上乐成这样?
“朕明明是夸你,哪里就不堪了?”南宫浩一派闲适的反问。
“皇上,有你这样夸人的吗?”楚雁回撇撇嘴,忍不住抱怨道:“霸道、狠辣、心肠硬、嘴巴毒,我好好一女儿家,你这样说宜城,传出去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些词用在别人身上是贬,用在你身上可是褒奖,朕可是鲜少夸奖别人,你就知足吧!”南宫浩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你楚雁回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言语和看法了?”
楚雁回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皇上,敢情宜城还该谢谢你的夸奖了。”
“哈哈哈哈……”南宫浩再次被她的样子逗笑,好半笑,问道:“雁回丫头,你的意思是你因为阿决的离开有所担忧吗?”
“正是。”
“是担心阿决会有事吗?”
“夫君他文韬武略,宜城有什么好担心的?”楚雁回摇了摇头,神色郑重的道:“皇上,据我所知,当年我娘亲因为爹爹出征后,便被有心人设计,继而被祖母和温宜兰赶走,害得母亲和爹爹有情人天各一方,我与爹爹十五年才得以相见,当真……”
“雁回丫头,”南宫浩打断楚雁回的话问道:“与这事相关的人不是都得到惩罚了吗?你还提及作甚?”
“呵呵。”楚雁回不屑的一声低笑,“皇上,能指使斥候放出假军情的,必然与当时时任兵部尚书的温德海脱不了干系,皇上你却只是卸了它的职务,他真的得到实质性的惩罚了吗?温宜兰已经死了,咱们就不说了,可是我那祖母老温氏心肠歹毒,凭借此事买通道士赶走母亲和自己的亲孙女,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了吗?没有吧?”
“你这丫头啊!”南宫浩以略带嗔怨的口吻道:“那老温氏好歹是你的祖母,你总不能让她也死了才甘心吧?那样对你爹娘的影响可不好哦。再说她如今住到了家庙,被你爹爹派了暗卫看守着,想要离开都不能,你还要怎样?雁回丫头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我竟从来不知道你还是个宽怀大度的!楚雁回心里腹诽了一句,又道:“那温德海呢?”
“真是个咄咄逼人的臭丫头!”南宫浩懊恼的道:“温德海的妻子被朕拔了舌头,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
靠,温宁氏是因为嘴贱被被拔舌头咱就不谈了,可是男人犯了事拔了女人的舌头算是惩罚,有这样的道理吗?楚雁回心知南宫浩是在顾左右言他,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罢了,这事我也不想再纠缠下去,可是皇上,夫君的母妃也因为父王出征而在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
她一双眼睛不带任何情绪的打量着南宫浩,果见他在听到“夫君的母妃”几个字的时候,瞳孔不自然的缩了缩。她并未表现出来,也没有就他的行为多说什么,更没有指责南宫浩曾经畜生的行径,毕竟他是一国之君,以她现在的实力,还没有狂妄到不怕得罪他的地步。再说她有着自己在意的朋友和一大帮的亲人,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朋友和亲人们的安危考虑,现在得罪南宫浩,并不是明智之举。
心里的想法不过是瞬间的事,她不停顿的继续道:“宜城曾听人说起,母妃其实在生产前就精神不好,以至于落下病根,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而夫君在母妃逝世后没多久就被文秀怡给险些淹死……”
南宫浩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微皱着眉头问道:“这件事朕也是知道的,不过当初朕听靖王说,阿决是自己在荷花池边祭奠亡母,不小心失足落水,怎么,这件事情还有别的内幕不成吗?”
“切。”
楚雁回一声嗤笑,对南宫浩的反应视作不见,满嘴抱怨的道:“皇上,文秀怡本就是个惯会装温柔贤惠的蛇蝎女人,父王被她给迷得团团转,可她稍稍挤出两行眼泪,父王就觉得她受了委屈似的,就什么事都顾不了了,反而还说夫君撒谎。皇上你说,夫君他一向一是一二是二,会是那种爱撒谎的人吗?再说那时候他不过才四五岁,父王他也不想想看,何以夫君会咬定是夫君撒谎呢?”
楚雁回故意抹黑贺靖仇,说到最后,一张小脸气呼呼的,果见南宫浩的的神色也变得太好起来,心底顿时感到有些凉,难道她家男人真的是南宫浩的儿子吗?为什么她这么不想做他的儿媳妇呢?
“话说事情止于这件倒也罢了。”
楚雁回继续道:“夫君他这些年明里暗里遭受了不少的算计,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这些事便这样算了。可是皇上你想想,夫君乃是靖王府的世子,若是他出了事,对谁最有利呢?这种事情怕是用脚指头想也是想得到的!哼,反正若是被我逮住文秀怡母子,肯定不会让他们好看。”
“雁回丫头,你还是老老实实些吧,那无情公子虽然侠名在外,并靠此活得许多江湖人士的推崇,可实际上他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主,你千万别去招惹他,否则朕也是保不了你的。”
南宫浩原本还在生着贺靖仇的气,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