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岳父岳母。”
贺连决得了楚荆南的允许,才站了起来,继而一行人去了大厅。
“回儿,让你爹和决儿翁婿二人好好处处,你跟娘亲来。”在大厅喝了一盏茶后,阮氏对楚雁回道。
“嗯。”
楚雁回应了一声,跟自家男人和老爹打了声招呼便跟着阮氏走了,她们一走,明香便也跟着离开,大厅里一时间只剩下楚荆南和贺连决。
楚荆南瞪了贺连决好半晌,才冷冷的开口道:“臭小子,别以为婚礼上发生的事老子不知道!你说,你怎么能让你家那个老太婆这样对本侯的女儿?”
贺连决闲适的抿了口茶道:“岳丈大人,当时小婿在迎亲路上,回去后才看见祖母她身着一袭黑衣,你让小婿怎么办?你因为这事找小婿的茬,未免太没道理了。再说后来小婿可是对她动了手,你不会消息来源不可靠,这么重要的事却是没听说吧?”
楚荆南自知自己理亏,便没再纠结这事,气咻咻的道:“哼,你家那个爹也忒不是东西了,居然任由他娘做出那样的事来,他以为能打击到本侯的女儿吗?哼,丢脸的还不是你靖王府了。”
“岳丈大人说得极有道理,都怪小婿那个爹无用,不及岳丈大人你雷霆手段,连个老太婆都管不好。不过你放心好了,这种事情小婿绝不会再让它发生了。”现在靖王府可是他家小女人当家,有谁敢给她吃排头啊?
贺连决今儿学乖了,顺着楚荆南的毛捋,再顺便拍拍他的马屁,倒是让楚荆南不好多说什么指责的话来,“小子,离中饭还早,陪老子到书房对弈一局去。”
“小婿乐意之至。”
……
楚雁回跟着阮氏到了她之前的院子,进屋落座后,便为阮氏把了把脉,感到胎相平稳,脉搏有力,“娘,宝宝很健康呢。”
“嗯,娘亲知道的。”阮氏抿唇道:“你爹爹每日都会找府医来为娘亲把脉,只是他啊太过小心了,这不让我做,那不让我做,甚至连吃饭都要喂我,我感到手脚都成了多余的了。”
“娘,爹爹还不是重视你和宝宝嘛。”
阮氏虽是说着抱怨的话,然而眉眼里都是笑意,楚雁回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幸福,便觉得当初的做法是正确的、值得的。
阮氏微微有些羞赧的点点头,“嗯,你爹爹是个好男人,娘亲相信决儿将来也会是个好男人。”
楚雁回对阮氏赞同一笑,觉得她这话说得极对。
母女二人相谈甚欢,阮氏问了楚雁回一些生活上的琐事,觉得她都能应付得很好,便彻底放下心来。“对了,回儿,娘亲有件事……”
阮氏突然一副欲说不说,十分犹豫的样子。楚雁回以为她是想问她与她家男人夫妻相处间的一些事,不好意思开口,遂好笑的道:“娘,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咱们是母女又同为女人,难道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吗?”
阮氏咬着嘴唇,定定的看了楚雁回许久,才下定决心般的道:“回儿,娘亲说的这件事是关于你早逝的婆母的……”
“母妃?!”楚雁回实在没想到有关她家男人的母妃,是以惊声叫了出来。
“回儿,你小声点。”阮氏轻声说着还朝门口看了一眼,才道:“这事憋在娘亲心里都快一个月了,娘亲不敢跟旁人说,甚至连你爹也没说过,这心里都快憋出火来了,娘亲担心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便想找你说说。”
看自家老娘这般认真的样子,楚雁回也意识到她将要说出的事情定然十分重要,于是亦正色道:“娘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心里的确还是少藏些事的好,否则对肚子里的弟弟妹妹很不好。娘你慢慢对我说,不用急。”
“这事还得从年节宴那日说起。”
得到女儿的鼓励,阮氏点点头道:“原本这件事已经在我心里尘封了二十一年,哪知道年节宴那日,我突然看见皇上脚上明黄色秀金龙纹饰的方头朝靴,那些事情赫然便映入脑中。”
……
楚雁回和贺连决用了午膳便离开了定北侯府,自从阮氏告诉了她那件事后,她的情绪便不怎么高,贺连决早便看出来了。
甚至吃饭的时候,她都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两口,也不知道夹菜,贺连决往她碗里夹菜,她也不看是什么,直接就往嘴里喂。
楚荆南看见她那个样子一脸茫然,阮氏则快要内疚死了,心里极为后悔将那件事告诉了她。
在上了马车后,贺连决便问道:“娘子,岳母大人对你说了什么吗?为夫怎么感觉你适才与她回到膳厅后就怪怪的?”
楚雁回定定的盯着贺连决的脸瞧了好一会儿,才木然的摇头道:“夫君,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你让我靠一会儿。”
贺连决明知道她说的不是实话,却还是包容的没有多问,只道:“要不咱们一会就别去景府了,直接回墨莲轩吧。”
“不要,我的夜鹰是我的娘家人,怎么能在回门的时候不去看看他们?”楚雁回固执的拒绝道。
“既然如此,那你睡一会儿,到了景府为夫再叫你。”贺连决温柔的在她的额上亲了一口,然后扶着她睡在自己的怀里。
“嗯。”楚雁回窝在贺连决的怀中,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心跳,满满的都是心疼。
虽然她知道夫妻之间不该隐瞒,可是她怎么可能告诉他,他的母妃曾经被南宫浩侮辱过?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