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他们去做就好了。”贺连决看着她鼻尖和额上满是密集的细汗,忙从袖袋里取了帕子,轻轻的为她拭去汗水。
看着这样温柔又细心的贺连决,厨师们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这是他们认识的靖王世子殿下吗?
“雁回,怎么那些装盘的菜不用煮进去吗?”上官誉不解的问道。
“上官大哥,不用的。”楚雁回从贺连决的怀里钻出来,“我不是准备了炉灶了小锅吗?你先让人将东西搬到包厢去,我再示范怎么吃哈。”
上官誉点头,忙命人将东西都搬进了包间。
银炭烧得极旺,虽然没有天然气方便,但是能在这古时的冬日吃到暖暖的火锅,当真是快事一件!
楚雁回满足的夹起一块豆腐在滚烫的锅底里烫了烫,感觉到差不多了便夹起来放进了油碟碗里,蘸了调料尝了尝,然后不住的点头,“好吃!”
贺连决和上官誉都是无肉不欢的人,相视一眼,迫不及待的夹起一片肥牛肉在锅里烫。
“因为牛肉片切得极薄,在汤底里涮一下,颜色变灰就能夹起来了。”楚雁回忙提醒道。
二人见颜色变了,忙夹起来学着楚雁回在蘸料碟里涮了涮,入口,二人一脸的惊讶,都忘了咀嚼。
楚雁回看着他们眼睛发亮的样子,忍俊不禁。
“娘子,这个新吃法真不错。”贺连决对楚雁回竖起了大拇指,“咱们大昭的冬日还是有些冷的,如果能将这火锅的吃法普及到军营里,可是将士们的福音!”
“的确非常不错!”上官誉亦道:“我明日便着手将隔壁的酒楼给买下来。”
“隔壁也是酒楼吗?”楚雁回有些好笑的道:“只怕是被你的酒楼抵得早便开不下去了吧?”
“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呢!”上官誉眨眨眼,促狭的道:“隔壁也是一家老酒楼,之前和香飘楼还能一比,但是自从咱们推出了新菜色的这几个月来,我这边日日火爆得不行,他们则是门可罗雀。所以我很有信心不花高价钱便能将它买下来。”
“这样倒是省了装修的麻烦。”楚雁回道:“明儿我写个计划以及需要的东西都写下来,你派人去准备准备,咱们争取半个月内营业!”
“好。”上官誉应声。
楚雁回也是许久没吃火锅了,想到什么想吃的就去厨房取,这一餐三人都吃得极为的尽兴。
之后上官誉让人上了水果和茶水,一闲下来,楚雁回便想起南宫琦的事来,“景大哥,你知道南宫琦今儿何以会有这样的举动?”
“怎么了?”上官誉看了眼贺连决,才转向楚雁回问道:“雁回刚刚遇到南宫琦了吗?”
“是这样的。”楚雁回将下午从上官誉那出来后遭遇的事大致为二人讲了一遍,然后道:“我就是很不解他何以会在今儿这样的情况下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上官誉与贺连决相觑一眼,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阴戾,却是被楚雁回捕捉到了。
她家男人多年征战,身上带着一股杀伐之气,有这样的戾气不奇怪,上官誉一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居然也会这样,那就是值得深思了!
“景大哥,上官大哥,怎么了?”
“如果我没猜错,”上官誉道:“南宫琦一定是看中你爹手中的兵权了。”
“我爹居然还有武职在身?”楚雁回讶然的问。
“十五年前那一战,你爹大胜越国,夺下两座城池,便被封为护国将军,掌十万兵权。只是后来你和岳母失踪的事让他大受打击,他便没那么上心国事,而他将军的身份更是被众人给遗忘了,但是他手上的兵权却是不曾收回。”贺连决道。
“原来是这样……”
答案知晓,楚雁回却是郁闷得不行,这些个皇子皇孙的为了拉拢势力,竟是这样不择手段,真是让人心寒!亏她还以为南宫琦不算个十恶不赦的坦荡的人,还真是瞎了眼啊!
“景大哥,我们让花影和子墨送回去的那名男子可曾审问?”
贺连决呷了一口茶道:“问了,他先是不肯说,可是等我们刚取出刑具,还不曾用刑,他便招出是南宫廷让他那样做的,以求给他个痛快。后来却又趁着我们不注意,服了藏在谷道的毒药自尽了。”
谷道……也就是桔花!
艾玛,这也太恶心了。
“同时乌衣骑还查到这些消息的确是乞丐传出,倒是与南宫琦所说的南宫廷的人接触过乞丐的事相吻合。但是乞丐可没有亲自见过南宫廷,我让人抓了几个乞丐,只问出是有黑衣人给了他们钱财让他们那样做,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不是南宫廷的人,就有待商榷了。”
贺连决讥诮的话语使得楚雁回蹙眉,“也就是说南宫琦在故意误导我们吗?”
“我想这才是他请你去的真正目的呢!”贺连决眯着眸子,眼中危险的光芒乍现,“我如果没有前去,他肯定是会和你说的。南宫琦一直都是个骄傲的人,但是在我说了与南宫廷合作的话后,他立即就表示不会再招惹你,甚至还说了道歉的话。这样的反应就有些反常了。
我猜想他许是拿不准我会不会因为今儿的事记恨上他,又见我带你走,心知今日找你的目的还没达成,再找这样的机会已经不大可能,是以便指出了南宫廷的不是。虽然他与南宫廷处于对立面,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