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回回到苍澜轩后,她的男人没有回来,便让花影月影和钟翔一起陪她吃了晚膳,之后由二影陪着在府中转了转。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她男人口中不如靖王府大的府邸到底有多大了——那些下人房、膳房等等公共设施排除在外,十二个独立的院子,大小花园五个,单单一个人工湖泊比新河村还大,她们走了半个时辰竟然没能走完一圈。
一个别院都这么大了,靖王府该有多大?
想起来她不由有些心虚,将来她要管理那么大一个府邸,如何管得过来?后来想想她上辈子上万人的上市集团公司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条,区区一个府邸几百人又算得了什么?!
逛了一大半,实在不想走下去了,便回了苍澜轩,她男人还没回来,屏退月影花影,自己洗漱好去了书房。
她发现,她家男人的书多半都是兵书,随意翻开一本都详尽的做了批注,心里不由默默感叹,她家男人是有多喜欢带兵打仗啊!
不过这多半是受了他家舅舅的熏陶吧?
从书房出来已经亥时三刻了,楚雁回站在窗户前向外看了看,依旧毫无动静,便折身上了睡榻。躺在她男人睡过的榻上,眼眸轻阖,鼻端轻轻的嗅了嗅,似乎能闻到他身上惯有的味道。
虽然他和她的关系还没有公布,他们却是拜了天地,他还将象征靖王府主母身份的玲珑玉也给了她,更早早便突破了那一层膜,但是还从来没有同床共枕过,睡在他的睡榻上,想到翌日能从他的怀中醒来,竟是格外的期待和兴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期待与兴奋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感到有一只手在身上游移,不由挠开那只扰她清梦的不安分的手,嘴里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呓语般的轻喃,“别闹,好困。”
“呵。”
贺连决被她猫一样慵懒的样子逗乐,轻声笑了笑,扳平她的身子翻身压了上去,附耳轻喃道:“娘子,前些日子因为忙水灾的事咱们就没能在一起过了,为夫忍得好辛苦,乖啦,只一次好不好?明儿白天有的是时间睡觉,在这里没人敢管你的呃。”
楚雁回知道是她男人回来了,也知道尝过腥的猫让它不吃鱼根本就不可能,只是睡了一会儿反倒越发的困了,根本不愿意睁开眼来,“景大哥,明早行不行?”
“咱们还是第一次睡一起呢,这样的好日子岂能辜负了?”贺连决说着,手指一勾便解开了她xiè_yī和肚兜的带子,低头埋进她的胸间。
“唔。”
楚雁回哪里还能睡得下去?嘤咛一声睁开眼来,嗔怨的瞪向贺连决,“景大哥你这些日子也没能好好的睡觉,都不困吗?”
贺连决依旧埋在她的胸间,含混的道:“我的小兄弟忍得好难受,我哪里能睡得着?”
“……”楚雁回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哦,你是狗啊,干嘛咬我?”
“娘子乖,专心点,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贺连决哑着声音道。
“……”这人,真是!
楚雁回不再说话,伸长手臂勾住贺连决的脖子,以行动来回应了他的热情。
屋内的鹤鼎,轻烟袅绕,旖旎芬芳,却不及帐内活色生香……
一次、两次、三次……
直到天蒙蒙亮,贺连决才心满意足的躺在楚雁回的身边。
斜睨了一眼身边的某人,楚雁回打心里怨怼造物主太特么的不公平了,明明出力的是他,为何到头来他容光焕发,她腰酸背痛腿抽筋外带精神萎靡。还有这男人也太不是东西了,明明说好一次就好,结果她都忘了几次了,只觉得他一直都处于亢奋的状态,仿佛有使不完的劲。
她多想半途昏过去,可是她发现自从有了内力后,这具身体的耐抗打能力越发的强了。最后要不是她装着受不了了,他特定还不放过她呢。
贺连决侧着身子,扯了被子将二人盖好后,将手放在楚雁回的小腹,温热的内力徐徐的传进了她的体内,酸痛的感觉一会儿便轻了不少。
许是那热热的感觉太舒服,楚雁回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贺连决玉质般的手指抚了抚她的睡穴,而后起身为她掖好被角,才穿上衣裳轻轻在她的额上烙下一吻,随手在一边的博古架上取了一只陶壶便出了苍澜轩。施了轻功一路向北,到了一座华丽的府邸,落在了一处无一不精致的院子里。
“谁?”一道黑影从暗处跳出来,挡在了贺连决的跟前。
“子墨,你退下,爷今儿有高兴事,专门带了壶好酒来与阿誉共享。”贺连决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陶壶,“爷知道阿誉喝不了多少酒,所以就带了一小壶,意思意思就行了,啊,退下吧。”
子墨嘴角抽了抽,这个时间点找人喝酒,是不是不对啊?当然,这话子墨是不敢问的。“爷,我们主子已经睡熟了。”
贺连决好似没有听出子墨的意思,径直往里走去,“没事,爷自己去叫醒他就行了。”
子墨不敢阻拦,更知道阻拦后的下场,是以乖乖的退了下去。
贺连决轻车熟路的进了上官誉的屋子,不发一丝声音的走到熟睡的上官誉面前,扒开手中的陶壶,将里面的液体倒了几滴在他的左手上。
“啊——”
没一会儿,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上官誉的屋子里传了出来,接着是他压抑着的一声怒喝,“贺连决你混蛋,居然给我下锥心毒!”
“主子。”
子墨吓了一跳,赶忙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