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客栈的阿基本来是憋着一肚子火的。他一心记挂着清风的事情,但董小宛却令他分心了。心里甚至在埋怨小宛怎么就不让他省心呢?
但是一看见董小宛憔悴的样子,阿基的火气全都没有了。
只是两天不见,董小宛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往日的她脸色红润,可是如今却脸色蜡黄,没有光泽,眼圈还是黑黑的。
阿基的心里一颤,心疼不已。
这完全是相思病所致。
董小宛一看见阿基前来,大喜。激动地扑进他的怀里。
就好像是久另重逢的感觉。可是,他们不过是分开了两天而已。
此时此刻,阿基又怎么还会责怪小宛呢,只有抱着她,拍着她的背,疼爱她还来不及呢。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董小宛抽泣着说。
阿基听了心就酸了,随即很有男人气概地说:“傻瓜,怎么会呢?”
阿基抬起手帮董小宛擦眼泪,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粗手粗脚把她弄疼了。
阿基是第一次见女人哭,而且还是自己所喜欢的女人哭。以前他只知道董小宛性情温柔,没想到她内心还如此脆弱。在他的印象里,准葛尔的女人极少掉眼泪的,她们大多都很坚强。
以前的阿基没有接触过大清的女人,接触过梁悦欣也不算是大清人。如果阿基知道大清的女人软弱,他一定会给予董小宛大大的安全感,不会令小宛如此伤心。
待董小宛平复了心情,不再哭泣了。阿基便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她。“这是准葛尔第一巫师的令牌,你帮我好好保管。”
董小宛一愣,虽然她对准葛尔的事情不了解,但也能猜到这块令牌的重要性。阿基怎么让她保管呢?
“如此重要之物,怎么可以给我保管。”
其实这是阿基给董小宛的安全感。令牌之外的声音就是:没有了令牌我就不会走了。令牌都在你手上了,你还不放心吗?
“在我们准葛尔,重要之物都是交给夫人保管的。因为男人粗心。容易丢三拉四。”
阿基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已经把董小宛视为他的夫人了。董不宛一听,感到得又掉眼泪了。
阿基糊涂了,怎么又掉眼泪了呢?他突然觉得。女人挺麻烦的,心思更是难以琢磨。
阿基又是递手帕,又是说哄人的话,好不容易才把董小宛激动的心情抚平,不再掉眼泪了。
“对不起。是我想得太多了。”董小宛愧疚地说。小露艺焕锏氖虑槿都告诉她了,董小宛愧疚觉得自己拖了阿基的后腿。
本来阿基也是有些恼火的,可是一看见董小宛,什么火气都没有了。此刻,他自然不会责怪董小宛,而是温柔地说起了他和清风的故事。
“小时候的我,常常被伙伴们欺负……”
从小时候开始讲述,阿基要告之董小宛,在他的心里,清风有多么的重要。清风的事情甚至比他的事情更重要。
董小宛静静地听着。慢慢地也懂了。儿时的情谊,深厚的友情,是阿基非常看重的。董小宛心里明白,自己真的没有必要吃这种干醋。
心里释怀了,心胸自然就宽广了。董小宛明白,这两人的悲伤全是因为自己小气。她并不是一个蛮不讲理之人,很快,她就打断了阿基的话,说:“你放心去为可汗做事吧,我会好好地等着你回来。再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阿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此甚好,他可以全心全意去帮助清风了。
阿基雄心壮志想帮助清风寻找梁悦欣,却没有想到梁悦欣已经离开了江南。此刻的梁悦欣已经到了江南的隔壁镇。至于这个镇叫什么名字,梁悦欣也不清楚。
不过因为是在隔壁。这里的河水与江南的河水相连,风景也不比江南逊色多少。梁悦欣也不急着走,就在这里的客栈住下了。
客栈坐落在临街的地方,打开窗户就可以看见街上的人来人往。时间还早着,梁悦欣就打算坐在窗户前看热闹。
窗户一打开,还果然有热闹看呢。只见街上的一角。一大群人围在那里,议论着什么。
但是身在房间里的梁悦欣看不清楚,也听不见声音。好奇心重的她立即离开了房间,去凑热闹了。
梁悦欣往人群中一站,就看见一位年轻的姑娘跪在地上,前面放着一张纸,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梁悦欣吃了一惊,单手抚额,天底下怎么真的会有这么荒唐之事?以往只是在电视剧上看过这种情节,没想到现实的生活中也会出现。
再看这位卖身的姑娘。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面目清秀,没缺胳膊没缺腿。梁悦欣皱起了眉头,有手有脚的,就不懂得去找一份活儿赚银子吗,用得着卖身吗?
梁悦欣虽然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毕竟是穿越过来的,有许多事情还是不了解。就算姑娘找到活儿,也无法立即拿到工钱。如今她可是急需要一笔银子啊,逼于无奈,只有出此下策了。
姑娘长得相貌端正,很快就招来了买家。
“给你一锭银子,跟我走吧。”男人给姑娘丢去了一锭银子。
这是一位长着大胡子的男人。一眼看去,大概是三十来岁的样子,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看样子就不是善良人家。
姑娘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但一看见胡子男的脸,她的心都凉了。看了一眼地上的银子,她还在犹豫着是否要去捡。
一锭银子就能买下一个大姑娘?这也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