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恩归看着惠妃和淑妃、陆瑞宁一一离去,只剩下陆蓁还在坚持,心底不由一阵酸涩。惠妃和陆瑞宁也就罢了,小还说起来也是淑妃宫里长大的,淑妃却连一句话都不肯替她说……
“算了吧,娘娘。”恩归低声在她耳边劝着。
陆蓁却突地朝容浣跪了下来,“贵妃娘娘,求你,让臣妾带她走吧。”
容浣斜瞪着地上的陆蓁,正要大怒,却看到远处有人群朝这儿行来,那抹明黄色太过显眼,她一见,原本燃起的怒火又略略收了些。
“想要人?好啊,你去求皇上,若他答应了你,本宫就将那贱人还给你。”
赵文烨,怎么会?陆蓁堪堪抬头,就看到了已经行至亭中的男人。
“皇上,浣儿好命苦!”容浣见赵文烨到了,眼角一红,飞身扑到了他怀中。
赵文烨单手搂住容浣,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朕刚听说了,放心,朕会替你做主的――”
“皇上!”
陆蓁出声喊他,他抬头看过去,眉宇一皱,“陆嫔,你跪着做什么?下毒一事朕会命人调查,不管你还是其他几位嫔妃,这几日统统禁足……你且速速离去吧。”
陆蓁看着他,露出罕见的乞求,“臣妾相信您。只是,下毒一事和臣妾的宫女没有关系,她代人受死,还救了贵妃娘娘一命――”
容浣听到这里,猛地回头看向陆蓁,“你的意思是,本来该死的是本宫了!”
陆蓁似没有听到容浣的质问,只是继续求着赵文烨,“――她与臣妾相识一场,求皇上,把她的尸身交给臣妾处置吧。”
赵文烨低眉,思量了一瞬,眼神却不再看她,“陆嫔,你该走了。”
陆蓁心一沉,恍若冰水从头淋下,冰凉刺骨。满脑子都是赵文烨的“你该走了”,间或传来小还与梅子的欢笑模样,惶惶然之中,竟连告退之礼也未行。
恩归搀着她起身离去,谁知,刚行出亭外,身后便传来了容浣宫人的禀告――
“回禀娘娘,人已经吊到树上了。”
恩归的胳膊突地一沉,竟是陆蓁伤心至极,整个人失神昏了过去。
“娘娘――”
她赶紧去扶,下意识抬头想找人帮忙,却猛地想起今日因为陆瑞宁求救,陆蓁走的急,身边就只带了她与小还,如今小还已经……只剩她一个,面对如此窘迫凄凉之境,又该怎么在容浣的得意之色下,维持陆蓁的尊严。
绝望之中,不由模糊了双眼。可就在她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一只胳膊挡住了她的视线。
赵文烨弯腰揽过陆蓁的上身,将人拦腰抱起,见恩归还在发怔,不由皱着眉头出声。
“去太医院叫人。”
“哦,是……是!”恩归点着头,小跑着去了。
赵文烨又与安义低声耳语了一句,安义也快跑着走了。他正要抱人离开,却听到身后一句凄厉的呼喊――
“表哥!!!你敢走,我就把那个贱人五马分尸!!!”气急之余,威胁赵文烨的话就这么胡乱的喊出了口。
赵文烨顿了顿,轻轻回了句:“随你。”说罢,头也不回的抱着陆蓁离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