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星不语,星辰般的清冷双眸像是蒙上一层隐形的雾纱。
朦朦胧胧,让人看不懂。
青竹自嘲的低笑一声。
抬起头,眼中没有了往日那种苍老的摸样。
“少主,琉月堡面对的势力超出你的想象,好好保重。”
他能说出的就只有这么多。
对着炎星抱了抱拳,看向身边炎烈,一手放在胸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堡主,保重!”
同时,身体后退了一步。
炎星眼睛微微眯起。
一道黑芒从青竹身上窜了出来,顷刻间笼罩他的全身,转眼间,又像是一道黑色的雾气瞬间消散。
炎烈心中一惊,看着青竹消失的地方眼神过了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青竹,根本就不是人族。
以前,他虽然怀疑过青竹的来历,他想过各种可能,想过是别的势力派来的卧底,想过是取他性命之人,唯独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不是人族。
生活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今天才发现,
刚刚的黑芒他亲眼所见,那不是人类所会的的东西,青竹的身份,要么是灵物,要么是别的种族。
阿奴手掌还按在腰间的长剑上,没有了,一个活人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堡主!”
阿奴看着自己身旁的中年男子。
炎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次袭击不仅仅有他们一个势力,江湖上很多势力还有灵族都遭受到了很严重的创伤。
如此大规模的发动战争,恐怕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或者是权利争夺。
“星儿。你……”
炎星的话说了一半又停顿下来。
顿了顿又道“这次恐怕是一个很大的夺权阴谋,被猎杀的势力全部是在江湖中很有权势势力。
灵族也包括其中,如此大规模的屠杀……”
炎烈清亮的双眸被灰色的光芒占据。
青竹也是和那些人一伙的吗?
“父亲,你的意思我明白,这次的屠杀波及灵物还有皇室,恐怕是一次巨大的夺权阴谋。”
炎星平静的说,安静的背手站在一旁。
“不过父亲尽可以放心。今天这次我回来会将一切都处理好再回去。”
炎星平淡又自信的说道。
一身银白色的锦服一层又一层。
层层叠叠。圣洁,高贵。
炎烈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而已,像是从新认识他一样。
或许。他的儿子真的长大了。
“七天的权利给你,尽力就好,实在不行,我们离开琉月堡移居在外面也好。至少能平静的生活。”
炎烈的语气有些苍老,琉月堡是他们一代代守护之地。纵使不舍,但是他还有自己的孩子还妻儿。
刚刚青竹离去的时候更加确定了他心中不安的念头。
这次的屠杀,不仅仅是人族,灵族和别的种族也参与了进来。
眼中的光芒时隐时现。事情,一旦牵扯到灵物,那么事情就不会向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拿着奇异而且未知的能力是人类若敬畏的。同时也是他们所恐惧的。
未知是最令人恐惧的。
“父亲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
炎星转头看向炎烈。眼中的信誓旦旦不容忽视。
即使是灵族,在他眼中也是不堪一击。
灵物和神族的差距不是一点。
不仅仅种族的差异,更是实力上的差距。
一个神族,之所以可以世人若敬畏若信奉的神族,是因为出手之间毁天灭地的力量。
和魔族同名,甚至比魔族更具影响力。
脸上的笑意带着浓浓的自信,带着无与伦比的渲染力,让众人都忍不住相信。
炎烈看着炎星,点了点头,被阿奴扶着走了下去。
看着炎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帘,炎星眼中的笑意也渐渐隐了下去。
琉月堡的清洗,从现在开始。
七天时间,小月,等着我回来。
诡隐,这一世,你不会是她的唯一。
眼中的狠戾一闪而逝,细长而妖媚的双眼,为一身纯白的颜色填上一丝邪魅。
现在他能力已经恢复,除非遇到诡隐,不然,即使魔族的那些人全部前来也无法伤他分毫。
温润的脸上露出一个冷血的笑意。
他说过,会让那些找事的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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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阴阳家族去往远山的路上,一个马车缓缓前行。
月倾君躺在月倾城身上,有些懒散,双眼没有精神。
漆黑如同黑曜石一样的双眼没有往日的风采。
月倾城双手在月倾君的头上轻轻挠着,想要唤起以往的他。
马车在行驶在绿草成荫的草地,偶尔颠簸,马车却没有丝毫声音。
月倾君躺在月倾城身上一动不动。
月倾城将她扶起来靠在身上,伸出手将倾君拦进怀中。
“倾君,你要是还伤心就打我好了,不要闷在心里,姐姐会心疼的。”
口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即使对炎烈和炎星,她也从来没有露出来过这一面。
倾君在她眼中永远是她最宝贝的弟弟。
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月倾君趴在月倾城身上笑了笑,随后双手抱在月倾城的腰上,身体在上面蹭了蹭。
随后再次安静的趴在月倾城怀里不说话。
东方魅的死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小时候妈妈去世,他还不懂得什么是死。
姐姐告诉他说是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然后他就一直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