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岚!”
我这刚刚进公司还没把屁股坐热呢,叶瑾凉就跑进来了。
我猜想应该是失踪多日的舒总今天终于露面的劲爆新闻一下子就把他炸到我这里来了。
“你有没有怎么样?伤好些了么?”他伸手就要抓我,被我踢开转椅退了过去。
我说我没事,李冬夜应该已经告诉你我在哪了吧。
“她说你在江左易那里。可是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叫人去报警,警署的李署长”
“李署长啊?”我抚弄着还不是很灵活的肩膀。眯了眯眼:“我知道那老头,跟江左易是穿同一条裤子都嫌肥。你去找他,能问出什么?劳你费心了,我没事,节操和贞操都在。”
我本不想用这种口吻对叶瑾凉说话,只不过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让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对任何人解释。
除了把叶瑾凉像赶苍蝇一样往外赶。抱歉我陪不出一丝一毫的笑脸。
“舒岚……你看我这样子为你担心,是不是心里特别得意?”叶瑾凉皱了下眉,轻轻退后了两步。
“怎么会?我是在夸你重情义罢了。”我站起身,不卑不亢地笑说:“我受伤那天,谢谢你帮我隐瞒下来。话说你和舒颜快结婚了吧?日子选的什么时候?”
叶瑾凉:“……”
“我早上经过前台的时候看到她进电梯了,保胎保得还不错吧?已经能来公司了”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么?”他打断我的话。
我说叶瑾凉,其实我们之间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你主动做了你的选择,我被动接受了我的前途。低头不见抬头见。很多话题又无可避免。
“一月十七。”叶瑾凉垂了下眼睛:“她的肚子快起来了,不好再耽误。”
“可惜爸在监狱。你前后娶了他两个女儿……都没叫他见着。”我说挺好的,江景之都首期工程就在后天。希望一切顺利,叫你们双喜临门。
“舒岚,你会去么?”
“你说婚礼?还是工程剪彩?”
“算了,你都……别去了。”
我心说我的确都不想去,可是这半个多月来流了太多的血,总给我补回来点吧。
送走了叶瑾凉,我把陆照欣叫了进来:“你做人事这么久了,对公司法劳动法这些是不是比较了解?”
陆照欣这人风格就比较谦虚,我问她你是不是很懂,她么也只能回答一般般。就跟问你是不是很漂亮一样。
“舒总有什么吩咐?”
“我想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爸保外几天?公司变动?股权离析?反正我需要我爸出来几天……”我用两个食指敲着桌子:“你看看能不能从公司权益上着手?”
陆照欣想了一下,说以前听说过有类似的案例。
“舒老先生的股权根据提前遗嘱会留给他的长子舒伟。理论上。在本人在世之间,未成年的男孩并没有权限去动用这笔股份。
但现在由于‘江景之都’预售效果叫坐。新增的三倍保证金不得不全额抵押在出标行那里。
所以这笔钱简单来说。现在属于舒老先生,未来属于舒伟,目前由舒颜代为保管和打理。可如果工程上出了问题,被恶意赔款……
那么身在狱中的舒老先生,可能会视情况的严重程度,派出他的代理律师来干涉,或者亲自
当然,虽然他在服刑,但有些人权擦边球还是能打的。比如保外就医,另开人情。”
我说只要有这个先例,那就好办了。
我保证能让我爸出来两天,好好陪我看一场戏。
“你先出去吧。哦,今天下午有空么?我要去接叶子出院,过两天,想送她入幼儿园。我想提前问问”
“恩,你说的是咱们社区内的国际幼儿园吧?”陆照欣点点头:“没关系,我下午开完会就没什么事了,帮你走一趟。”
我道了声谢,让陆照欣再帮我把詹毅叫进来。
噼里啪啦地回了一封邮件后,我抬头对望着我的助手:“还记得我之前给你的那张银行卡么?”
“记得,里面有五十万的活期存款。我已经帮你开了离岸账户,中途转了三五道,应该甩掉了所有的上线痕迹。舒总,接下来怎么做?”
我点点头,说做的不错:“今天是周二,周五就是动工剪彩。你在周四下午,把这五十万悄悄打进舒颜的私人账户。记着,不留一点痕迹。”
“舒总,这是……什么意思?”
“先别管,照我说的做就是了。”我揉了一下太阳穴,突然又叫住了正要转身离去的詹毅:“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江左易在干什么?”
“你说江总?他很少过来这边,叶总一直在忙开工的事。新入职的运营部经理张天佑在跟第二期宣传项目,跟我们的合作商黎明传媒保持比较紧密的联系。”
“黎之鉴是么?”我挥了挥手,让詹毅出去以后便拨通了黎之鉴的电话。
我先客套了一番,毕竟这段时间里,黎之鉴把跟中山建业有关的合作都是以邮件形式抄送给我的。昨晚我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统统看了个明白,暂时没有发现这个名叫张天佑的人有什么异样。
我盘算着要不要干脆把他换掉。后来想想,也不知道江左易个死狐狸在这里安插了多少人,知道一个总比不知道的好。
因为浮出水面的暗礁,也就不再是暗礁了。
“之鉴,帮我盯着点这个张经理。你也知道,我这是杯弓蛇影惯了。”
“舒岚你放心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