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要,你对她就有多重要。

她可以理解我的贫穷我的无助我曾经误入歧途,但她绝不会原谅我背叛你的,舒岚。我求求你了。”

我抱住这个绝望男人的肩膀,我说你真是傻的可怜。以为这样子做,舒颜她们就能放过你了?

到最后,你消磨的一切都是你苦不堪言的良心和冬夜越来越远的信任。

“至于江左易,难得吃一次瘪。我一点都不同情他。

正是因为他先用了不齿的手段来驾驭人心,才会想不到这一跤会从谁的身边跌倒。他太信任自己的法则了,”

我说着哪些想要欺骗自己不用太愧疚的话,脑中却怎么也会挥散不去他那天倒在我怀里时的眼神。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安静的就像每一次并排躺在床上等待一觉醒来的好天气。

我们曾以为暴风骤雨终将过去,可是电闪雷鸣何时才会休止?

可我没有时间去惆怅那些中敌下怀的过往,汪小飞的事既然跟江左易无关,那么被偷换的储存卡恰恰就能解释了这一切布局的背后,就是希望我和江左易之间起嫌隙。

当然,我觉得这只是对方一石二鸟中的一个擦边球。真正的动机,只怕还是汪小飞另外一架相机里拍摄到的真正东西吧。

会是一个人,还是一件事?是这个神经大条的男孩子,一不小心站在了人家的咽喉命脉上当了路?以至于叫他非死不可的同时,再发挥余热地横摆我和江左易一刀?

舒颜的背后到底是谁,她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信息网?能步步攻心到这个程度

“辰风,你还想帮我么?”

我起身抽了纸巾递给杜辰风,我说既然大家已经把话讲开了,也好。

出招我是向来不喜欢玩阴的。

杜辰风点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舒岚,我不知道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我呵呵一声,我说既然你是双面间谍,那么便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帮我赢这一局了。

“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因为无论是谁让你帮他们做事,手里总是拿捏着你的软肋。”

我突然就想起了陆照欣对我说的话,当时也是在这个房间里,也是这么相对的位置。

她告诉我说,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有人是可以为了帮你而帮你,不用任何手段来威逼利诱的呢?

我说辰风,只有我。你可以相信,我会像你一样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冬夜的。

我答应你,不管我的敌人究竟是谁。我绝不会让你和冬夜有事的。

我想如果此时此刻江左易就站在我身边,我会非常骄傲地对他说看见了没?我这样子的才叫攻心。

因为有些人与生具来的气质就是毁灭,只能让人怕,不能让人信。

这大概就是我与你之间,永远无法融合的跨宇宙差距吧。

“舒岚!”

叶瑾凉突然就闯进了门,我正好把杜辰风拉起来。

“你们……怎么都在?”

杜辰风立刻转过身去,气氛诡异得根本无法用世界上任何一种语言来解释。

“是,我在跟辰风谈点事。我故意起身凑过去,吸引了叶瑾凉的相对视线而趁机把红着眼睛的杜辰风给放了出去。

但我可没想过这一幕能够瞒住叶瑾凉

我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反正我不说你也未必就不知道。

“舒岚,江左易要撤资了。”叶瑾凉说:“江源集团的执行高管带着几个人就在会议室,刚刚带来了解约文件,要我们联名签署。”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的,就好像在问我周一的广告牌要漆刷成什么颜色一样简单而随意。

以至于让我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怔,也没反应过来。我说撤什么资?

“江景之都。”叶瑾凉点头说。

“你开什么玩笑呢!”我把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对价报告又给砸地上去了:“就算我跟江左易分手了又怎样!公对公私对私的,我们是有合约的!

既然想要陪我玩,他没有权利这个时候撤资!”

“可是舒岚,你卸任了。“

我觉得叶瑾凉的话就跟硬生生的核桃,没剥皮就被我囫囵吞进去一样。

我卸任了?所以之前江源集团那份与我签订的协议……就当然不生效了?

作为附加隐形条款的存在,除了我和叶瑾凉,公司的其他股东压根是想不到这一层的。

所以江左易才要求杜辰风把报表上的财控风险加大,在我的公益计划里内捅了一个小漏洞,引起董事会的恐慌进而逼我下野

他这是,要硬生生地把我从游戏规则里踢出局!

推开叶瑾凉,我起身就往门外冲。

“舒岚你干什么去!”

“废话!找江左易!”我回身把包和车钥匙带上,可就在第二次与叶瑾凉错身而过的那一刻,我突然就静止了脚步。

“叶瑾凉……”我幽幽转过脸,笃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怎么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吧

别人不知情,你却是知情的。

当时我被舒颜诬陷入狱,董事会借机叫我下野,你是用什么方法说服他们冒着江源集团可能撤资的风险来选这样一条路的?

你是不是……早就给江景之都找好下家了?”

叶瑾凉别过脸去,伸手暗暗夺下了我松松垮垮的背包:“舒岚,去会议室吧。虽然你已经不是中山建业的正董事了,但至少还捏着一笔不小的股份。

我们自家人的生意,自己做。让江左易离开吧。”


状态提示:124 浮现--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