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的白尺的掌心凉飕飕的,白尺甩了甩手,左手拽着站都站不稳的刘子源,右手拉着皮箱,都塞进了车的后座。
刘子源抱着副驾驶座的靠背,盯着白尺说道:“白尺,你现在赶回去没用的,来不及了。”
白尺把车开得飞快,“你给我闭嘴!”
刘子源伸手戳白尺的脸,慢慢道:“那次我病了,你送我去医院的时候也把车开得这么快,晃得我都快吐了。不对,你这次开得比那次更快!俞参商在你心里还真够重要的,我不过是随……”
白尺腾出右手推了刘子源一把,刘子源软软得靠着后座的靠背,嘀嘀咕咕地回忆着他和白尺的过去,白尺心急如焚地往片场赶,根本没听清他在说写什么。
白尺马上就抵达拍摄地点所在的园林了。
白尺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刘子源停止嚷嚷,白尺垂眼看了下,来电的人是俞参商。
刘子源之前说的太逼真,白尺只以为这电话是绑匪或者张宇他们打来的,说的一定是坏消息,他心里慌得很,连忙接通了电话,把车靠边停好。
俞参商说道:“白尺,我已经在房间里了,你怎么还没回来?明天要录制节目,我们俩得提前做好准备。”
白尺的心跳终于正常了,胸口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我很快就回来。”白尺飞快地说完了,挂掉电话,整个人都瘫在了驾驶座上,连转动方向盘的力气都没了,他缓了几十秒,才转动方向盘,调转车头。
“哈哈,俞参商回去了,他回酒店了……”躺在后座上的刘子源突然笑出了声,他的笑声越来越大,笑着笑着,就哭出了声,“白尺,我他妈在你心中就是那种人吗?你都没……没听出来我只是在过嘴瘾?在组合成立之前我都没捣乱,我这会再整他有什么用吗?你真的是,你真的是太紧张他了。之前我说你喜欢他时真以为你只是把俞参商当兄弟,这会我觉悟了,你是把他当女人似的喜欢吧?”
白尺:“……”对俞参商来说,上辈子的刘子源还真不算什么好人!
刘子源大概是在来白尺的住处之前就换过衣服了,身上的酒味才那么淡,这会他在车里闷久了,酒味一点点渗出来,味道很难闻。白尺调转车头,问刘子源,“我把你送到哪里?越近越好。”
刘子源闷声道:“我哪儿都不去,我要去你住的酒店住一晚!”
刘子源对俞参商动手是上辈子的事,他刚才还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往刘子源脸上招呼,太过分了。白尺惦记着那巴掌,这会再和刘子源说话,就摆不出刚才那么狠的架势了,“酒店有什么好的,你住家里多舒服。”
刘子源颇有兴致地说道:“我很长时间没和你喝酒了,今天晚上想再和你喝几瓶白的。”
“都醉成一滩烂泥了还喝酒,你是不要嗓子也不要命了吧?”白尺转头看了刘子源一眼,“再说,我明天一大早就要起来拍戏,晚上得早点睡觉。”
刘子源可怜道:“那让我和你睡一晚,聊会天也行。”
白尺无语了,“你就不能用微信聊天吗?”
刘子源拿出手机冲着白尺晃了好几下,“我给你发微信你不给我回。”
“我每天都很忙的。”
回什么回啊,白尺这几天忙得连腻歪俞参商的时间都是拼命挤出来的,刚回复了这条微信就去忙了,等他看到对方发的微信最起码也是在半个小时以后。
刘子源指着脸上的巴掌印赖皮道:“你不送我去你住的酒店我就自己去,还告诉记者是你打得我。”
就送他去酒店吧,开一间房把刘子源塞进去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白尺失策了。
刘子源一路拽着他的衣服不肯走,只要白尺一推他,他就捂着脸假哭。这个时间段,酒店走廊里人挺多的,白尺没办法,只好黑着脸把刘子源带到张宇住的房间。
刘子源一进去就往床上一躺,“白尺,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吗?”
张宇张嘴正好说话,白尺给他使了个眼色,说道:“嗯,这里就是我和张宇住的房间。”
刘子源皱眉道:“不可能,我知道你和俞参商住一个标间。他哪里去了?让他去住那间新开的房间,今天晚上我和你住!”
白尺不理他,把皮箱向张宇的方向推了推,“你先把箱子送到我们的房间。”
张宇问道:“那我还下来吗?”
“想什么呢,醉汉说的话算数吗?”
白尺浑然忘了他刚才把刘子源所说的每个字都当真的事。
刘子源在床上滚了滚,扭头对白尺说道:“白尺,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俞参商嘛?”
张宇的嘴张大了,大得能塞进去一颗鸡蛋,“他真的喝醉了。”
张宇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俞参商也跟着过来了。
俞参商闻见白尺身上的酒气,皱眉道:“你回来这么晚,是去喝酒了?”
白尺澄清道:“没有啊,我开车呢,不能喝酒。”
“在你们睡觉之前,我得先和你聊聊明天的节目。”俞参商看着白尺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他拉了一张椅子对着那张空床坐好,白尺跟着坐在空床的边缘,刚好在俞参商的对面。刘子源连滚带爬地从另一张床上过来,趴在白尺身后不吭声。
“我没说我要在这个房间睡觉呀,我认床,必须回我们的房间才能睡着。”白尺说完就把屁股向床的边缘又挪了挪,刘子源跟在他身后也挪了挪。
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