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隐隐传来痛呼的声音,只怕是早产了,若水连忙进了屋里头,这边产婆颤巍巍的赶来,太子气的摔了一只茶杯,咣当一声显得周围格外寂静。
“这么晚才来,其余的产婆呢?太医呢”。
夏汐焦急的回答道:“这两位产婆还是主子提前准备,以防万一的,内务府那几位产婆都病的走不了路,太医也差人去喊了,却还没来”。说道这里,夏汐心都凉了一大截。
“小刘子,你在带两个人快去给孤喊了太医来”,太子隐约觉得太医那边怕是出事,忙又喊了小刘公公。
若水和赫舍里夫人在屋里焦急,听到太子怒吼,瞬间心灰意冷,从平贵妃出事到产婆
在到太医,这一切的一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若水猛的看向赫舍里夫人。
“额娘,太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来的,即便是来了一位太医,谁又知道出自哪一个人的手里”。
赫舍里夫人内心挣扎,自己府上也有一两位大夫,但若是自己的女儿真的……赫舍里也将面临满族的危险,无论是哪个都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不要说了我不同意”。
“额娘……”
“好了,这个风险我们不能去冒险,赫舍里一族也不能承担啊”,说着看了看床上平贵妃,心里的苦自己是知道。
“即使是大哥们知道,也会同意的,额娘,瑶儿现在随时都有危险,倘若瑶儿不在了,那赫舍里一族也没什么好处”,若水看着赫舍里夫人,心里异常的难受,不是自己不愿意,整整一个族的性命又该如何,可是自己的女儿躺在那里,命悬一线。
赫舍里瑶儿是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额娘,若水必须这么做了,倘若出事了,只管把若水交出去,这一切的后果若水愿意去承担”说着就跑出去,同太子讲了起来。
太子听后并未说话,而是不停的思考之后所有的后果,从未有过这般难做决定的事,这时小刘公公颇为狼狈赶了过来:“今日当值的两位太医,有一位卧病不能起身,另一位擅长的是儿科,奴才去的时候见到夏汐派去的太监不知怎么落入池子里,还有一位在路旁昏迷不醒”。
太子气急,但也知道这次是有人下了狠手,对若水道:“那就快派人过去把大夫带过来吧”。
平贵妃这边生产异常凶险,而皇上那边也不好。
几位太医深思沉重对屋子里的人说道:“皇上这次发热来的突然,且有些凶险,必须要好好休养些日子,且不可多虑”。
皇上也知道自己提不起力气,这次生病却是真真的证明自己老了。
“太子可有信件传来”。
大阿哥虽不高兴自己皇阿玛一醒来就问太子,但也老老实实回答道没有。
大阿哥这边听了皇上的嘱咐,送信给太子,让太子过来一趟,但实际上却是拖了两天才送过去,又在皇上身边表现的一副孝顺的模样。
而皇宫里,太子晚了两天才收到信件,知道皇上生病焦急的不行,但是宫里头平贵妃正在生产中,却是不能立马离开,这一来二去,耽误了不少时日,皇上那边就不是味了,生病的人本来就爱胡思乱想,这边有有一个大阿哥时不时的吹吹风,皇上心里头就有了疙瘩,太子肖想皇位这个想法已出现就在皇上心里生出了刺。
若水快速请来大夫,扎了几针,这边喂了参汤,平贵妃这才有了力气,折腾了一晚上才把孩子生出来,是个阿哥因没有足月,瘦瘦小小的才四斤,太医说要好生养着。
赫舍里夫人舒了一口气的同时看着昏迷的女儿和瘦弱的外甥,心酸不已。
太子熬了一夜,又马不停蹄的赶到皇上那边,等到的时候皇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看见太子风尘仆仆的赶来,心里稍微好受点,谁知道太子看见皇上好多了的样子心里也放松了一下,反而没有想大阿哥三阿哥那般嘘寒问暖,两边鲜明的对比皇上心里头也不好受。
也正因为这个疙瘩,本来可以避免的一废太子却是没有避免,好在平贵妃和若水在一废太子时出了个妙招总算结果是好的。
太子在皇上这边多呆了几日,瞧见皇上虽然病好了,但还是有些虚弱,便没有把宫里的糟心事告诉他,只是说平额娘添了小弟弟。
“似乎是没满足月”,皇上记得日子,突然听说添子,但没足月却还有些担忧。
“恩,确实有些腌臜事,还等着皇阿玛打仗归去在做处理”。
太子并没有留多久,毕竟皇宫里头还有许多事需要他去处理,叮嘱了几个弟弟一番便赶了回去,而宫里头,平贵妃昏迷了几日后就醒来了,好在底子养的好,不至于身体缠绵在床上,只是生的小阿哥身子瘦弱。
平贵妃亲亲小阿哥的额头,瞧着自己瘦弱的儿子,眼泪不住地流出来。
夏汐看到忙安慰道:“娘娘,还在做着月子,可不能这样流泪,伤了身子”。
平贵妃收了眼泪道:“可不是,那么想让本宫死,本宫偏不如她们的意,这几年过得顺风顺水,都忘了这是吃人不眨眼的后宫,既然这次本宫死不了,就要承受本宫的怒火,只是可怜了我们的小十七”看着瘦弱的孩子,心里止不住的恨意。
由于早产历史上本是勤妃的十七阿哥果郡王,现在还在勤妃的肚子里。
平贵妃这次足足做了双月,因着十七阿哥瘦弱,洗三时只是个样式,若是冻病了,平贵妃哭都没地方哭去。
五月侦知噶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