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没有听到那些很危险的字眼,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只要薇儿没有性命的危险,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他走到门口让守在外面的丫鬟再去打一盆热水来,又让人拿一套干净合身的衣服过来,那杀气腾腾的架势,就连陈熙之府里那些丫鬟都害怕他,而屋内的主子又没有明确的表示反对。知道自家主子对房间内昏迷不醒的女人究竟有多么的爱惜,恨不得将整个世界捧到那位姑娘的面前,只为了能博得她欢颜一笑。丫鬟们也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去厨房打热水去了。
陈熙之在好一会儿之后才如梦初醒,一把抓住了南宫曜的手腕,尖锐的指甲掐进南宫曜的血肉里,让他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想要砍人的心情又涌上来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害得薇儿变成这个样子还不够,你如今又想怎样?陈熙之,别以为你拥有强大的力量就以为我不敢对上你了,薇儿能彻底的恢复过来,什么都好说。否则哪怕是拼个玉石俱焚,我也要杀了你。”
他从来没有那么恨一个没有深仇大恨的男人那么刻骨铭心过,都是这个男人把薇儿逼到了如今这样的境地,想想他都觉得很心疼。
“你和薇儿刚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陈熙之脸色更是急切,声音里也多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
“我不想跟你说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没听到吗?你能不能滚开不要再来碍薇儿的眼,她心里对你的纠缠也觉得很困扰难道你不知道吗?”南宫曜不耐烦的说道。这个男人总是缠着他的妻子,又不像别的人一样用各种阴谋诡计来害她,让她深深的觉得困扰,又不能像对待以前的仇人一样直接弄死,别提心里有多么憋屈了。
陈熙之还想追问,丫鬟已经端了热水,拿了衣服进来,提心吊胆的请示着里面僵持着的两人究竟要怎么办。
南宫曜一把端过热水,将干净的衣服放在床头,“陈熙之,不管你想要说什么问什么,等我把薇儿身上的汗水擦掉我们再好好说,我现在没时间和你纠缠。”
他说完毫不客气的将陈熙之从屋子里推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而陈熙之被之前杨雨薇和南宫曜的对话个震撼到,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竟然就这么被推出去了,没有丝毫的愠怒,也没有打起来。
房间里,南宫曜一面轻柔的擦拭着妻子身上的汗水,在看到她伤口渗透出来的暗红色的时候,心又开始阵阵的揪疼,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小心翼翼的把带血的纱布换下来,又敷上了一层药粉,再包扎好,然后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在她的脸上落下浅浅淡淡的吻,“薇儿,你快点醒过来,不要太任性了好吗?娘的龙舌果我已经让死士们带到雁城去了,只要好好地调养,娘的心疾就能彻底的痊愈。倒是你就不用害怕娘再离开爹和你了。你也要撑过去,快点好起来。娘要知道你为了拿到龙舌果受这么多的磨难,她心里该有多难过啊。”
他喃喃的说着,门再次被打开了,陈熙之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来,直接对南宫曜说道,“我有很多的疑问要问你,你跟我来。”
“干什么?我现在一点跟你周旋的心情都没有,别来惹我。”南宫曜压低声音,依然抑制不住心底的不耐烦,他现在只想让妻子快点好起来,对于逼得妻子走到这一步的陈熙之真是一丁点的好感都没有。
“你必须跟我来,如果你还想让薇儿醒过来。”陈熙之脸上覆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近乎威胁的说道。
南宫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底那股想要打人的冲动给咽了下去,黑着一张脸跟随陈熙之走到了隔壁的房间,“你想要问什么就快点问,我还要回去照顾薇儿。”
“她之前说她不想死了都顶替别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意思?”陈熙之的心像是被放在油锅里煎熬一般,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好像有什么事情跟他算到的不一样。
“字面的意思,聪明至极的四皇子还能理解不了吗?薇儿她不是真正的杨雨薇,而是杨雨薇的孪生妹妹,真正的雨薇早在半年多以前就过世了。”南宫曜瞪着这个男人,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很强烈的念头,莫非这个男人想要找的并不是凌薇,而是已经死去的那个雨薇?
“那这是谁的生辰八字?”陈熙之身形摇晃了一下,眼睛里有着强烈的恐慌和害怕,就连声音都带着强烈的颤抖,像是期待着什么,又逃避着什么。
他将一张纸递到了南宫曜的面前,南宫曜看了一眼,“凌薇和雨薇都是这时候出生的,两人从娘胎里出来的时辰差不超过半柱香的时间,不过如果按照最准确的说法,周国的了然大师批命的那个生辰八字,其实是真正的雨薇,而不是我的妻子。”
陈熙之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来,顺着血液逆流,让他感觉到彻骨的寒冷,冷到就连呼吸都是疼的,他想到了什么,转身冲了出去,直接跑到了隔壁的房间,在昏迷不醒的杨雨薇床沿边坐下,手指就要去拨弄她乌黑如绸缎般的长发。
南宫曜气得眼睛都红了,“你别碰她,你害得她还不够吗?”
陈熙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