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说出来更好。”
人事娘们没有再说话,而是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下去,回过头看着我问:“那,咱们明天结婚?”
我点头:“明天结婚。”
“晚安。”
“晚安。”
这个晚上,我总是在想她描述的那种画面,在想象那种语言所无法描述的心情,可是我却总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那一百天里周游世界,而且是在那么充满悲沧的心情下。我至今不知道她在澳洲和白露发生了什么,可我却明白人事娘们心中一定埋着事情。明天就是我们两个的婚礼,她却在今天晚上将这一切告诉我,我的心情十分复杂,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我告诉自己,或许想要融化她那冰封的心,需要好久好久。
时间,在指尖悄悄的流逝,当窗外渐渐黎明的时候,我就爬起来,拿出准备好的西服,穿戴整齐来到人事娘们的房间前,轻轻叩响她的房门,她开门之后精神状态十分不好的看着我,说化妆师马上就到,接她去酒店化妆。我点着头,目送化妆师将她带走,然后我在前所未有的慌乱下,看着老曾以及我的朋友们过来,他们组成的迎亲车队不多,但却都是好车,在一番慌乱手足无措的准备下,我们开车去将化好妆的人事娘们接到婚礼酒店,她的父母,以及亲朋都已经在这里等候着,我的父母也已经到场。
人事娘们的父母知道我死过老婆,还有两个未满周岁的孩子之后,非常反对,她父亲还差点气的半死,不过好在有红姐从中协调,他们才勉强愿意过来参加婚礼,红姐今天打扮的焕然一新,她十分满意也骄傲的认为我们两个能在一起,是她一手促成的,所以充当了我们两个的媒人。
整个婚礼都是老曾忙前忙后一手策划的,低调,但却并不简陋,当现场响起婚礼奏乐时,当现场漫天飞舞落下花瓣时,当我们两个站在舞台中间,红姐问我们互相愿意嫁给彼此时,我看着面前身着洁白婚纱精致妆容,与平时判若两人的人事娘们,看着她,看着她,慢慢的,发现她的眼睛里渗出泪花,然后一下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又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转身跑出了拥挤的人群,喧闹的婚礼,就一如当初我将白露从别人的婚礼上抢走一样,她也离开了,只不过是自己离开的。现场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去追了人事娘们,只有我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鲜花,看着空中降下的花瓣,看着周围的一切切,突然感觉耳朵像是受到了阻隔一样,听不到周围一切的声音,眼睛仿佛多了特异功能一样,看一切都是慢的。大脑好像反应迟钝一般,脑海中只有三个字,逃婚了!
渐渐,我又恢复了听觉,恢复了视力,恢复了敏锐的思维,我看着轰乱的人群,拼命般追出去。我像是发疯一般,听着周围人的指挥,朝着那个所谓的方向奔跑,直至我站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中央,身着鲜衣怒马,手拿灿烂鲜花,也没有再见到人事娘们的身影。
我喘息着,抬起头看着天空,却发现阳光是那么的刺眼,让我不禁抬手去遮住眼睛。那一刻,我的心中在想,白露,是你的在天之灵,在恨我吗?是你不想让我和她结婚吗?我咽口唾沫,感觉喉头十分干涩,大口的喘着气,在原地茫然四顾的转着圈。突然之间,感觉眼前一黑,便一声不吭的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