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后马主任就笑着把我叫进办公室,塞给我一条中华,说事儿办妥了。
原来马主任带老婆去看心理医生,然后马主任派人把晴天娃娃丢了。回来之后,马夫人就闹翻了天,不过却一天天的好转,今天算是彻底恢复正常了,昨天晚上跟马主任翻云覆雨,好不快活。
我笑着说好了就好,心里就骂马主任,你特么不是在虐单身狗吗?
原本我认为这事儿就告一段落了,可没想到一个月之后,还是出事儿了。
那天我是刚出差回来,回来之后却不见了马主任,我就问马主任怎么没来上班。
“你还不知道啊。”同事小王说道:“咱们马主任,进拘留所了。”
我大吃一惊:“怎么,收受贿赂还是犯罪了?”
“说出来你都不相信。”小喇叭说道:“马主任把老婆给杀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心头隐约浮现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来。
原来,马夫人今天一大早,就闹到公司来了,和马主任起了争执,两口子在车间就打起来了。
小喇叭说原因好像是马夫人向马主任要晴天娃娃,马主任不给。最后把马主任惹怒了,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布娃娃,丢进了插板机里头。
谁也没想到,马夫人竟一下也跟着跳进了插板机里头……
我倒吸一口凉气,脑子嗡嗡的响。马主任不是说已经把晴天娃娃丢了吗?怎么又出现了?马夫人傻逼吗?插板机可是用来插led的,而且里头还有高温锡炉,一眼就能看出危险,为了一个晴天娃娃跳了进去?
小喇叭还在说:“马夫人出来的时候,身上插满了led灯,眼都被刺破了,锡炉把后背都烫熟了,车间都是烤肉味儿……”
晴天娃娃,怎么又回来了?我浑身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我隐约觉得,这晴天娃娃肯定不对劲,立马就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给山口惠子打电话,问问晴天娃娃到底怎么回事儿。
山口惠子笑着道你小子终于想起我来了,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我说:“少废话,我问你,那晴天娃娃到底是正派还是邪派?”
山口惠子说当然是正派了,怎么,出事儿了?
我说当然出事儿了,没出事儿我能找你?
山口惠子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我于是就把马夫人的事儿跟她说了。
对方沉默良久,说道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这事儿她管不了。你们自己作死,跟我没关系。
我说怎么就我们作死了?
“谁让你们把晴天娃娃丢了的?晴天娃娃生气了。”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已经关机。
妈的,早知道日本娘们儿这德行,我恨恨的想着,给劳资机会,干死丫的。
马主任这事儿或多或少都跟我有关系,不去看一眼说不过去。于是我立刻请假,去拘留所看马主任。
我差点没认出马主任来,以前倍儿精神的一个人,现在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脏兮兮的,以前的领导范儿不见了。令人惊奇的是我没有如想象中得意,反倒有点同情。
马主任一看见我,立马激动的跳起来:“阿混,你还我老婆,还我老婆。”
看马主任这张牙舞爪的模样,把我吓了一跳。不过好在有一道防弹玻璃隔着,马主任伤害不了我。
“马主任,别激动,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我问道。
马主任疯了,哪儿会跟我解释,只是用手指甲挠玻璃,说我害死他老婆,做鬼都不会放过我。
得,我知道我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了,只好放弃。负责看守的警察是我表舅家儿子,跟我说这马主任被他老婆的死给刺激到了,好几次都想自杀,亏他们拦的及时。
我想了解一下马主任的情况,等他下班后请他去洗脚。狗日的拉我去了皇家五号洗浴中心,花了我五百块大洋……当然,我只是三十八块洗了脚,其余的都被狗日的给造了。
我在大厅等了一个小时,他才从楼上下来,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我又给他要了个拔罐,一边拔罐他一边跟我说马主任的情况。
事情还得从晴天娃娃开始说起,前边的事我都知道,重点是后面。
原来,马夫人虽然看似恢复正常,可每天深更半夜她都去厕所。马主任觉得奇怪,就半夜爬起来跟着她。
可没想到竟发现马夫人并不是往洗手间,而是去地下室。地下室的门一打开,马主任当即就给吓的心脏病发作。
地下室里头竟被马夫人打扮成灵堂的模样,一张桌子上边放着水果,零食,甚至还有玩具,白得吓人,阴森森的。桌子上是一个陌生女孩儿的照片,照片上头悬着晴天娃娃,马夫人就跪在照片前,一口一个闺女的,说着悄悄话儿。
得亏当天晚上送医院送的及时,否则马主任就驾鹤西去了。
打这以后,马主任和马夫人冲突不断。马主任坚持要把灵堂里的东西丢出去,马夫人自然不肯,为此两夫妻分居了,马上就要离婚了。
这天马主任喝了点酒,心道都是晴天娃娃害了马夫人,一冲动,就想偷偷摸摸的把晴天娃娃给烧了,马夫人自然会好的。
想通这一点后,马主任在晚上偷偷摸进地下室。可门刚打开,却忽然看见一道黑影,吊在房梁上,一双惨白的眼直勾勾的盯着马主任。
晴天娃娃却不见了。
马主任被吓傻了,哪儿还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