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并无过错,与令妹本来就是不熟识的陌路,是你妄想借我的力量强大,不知何处弄来“失忆蛊”,使我忘却挚爱,然后给我灌输了一段错误的记忆,让我把令妹当做命定之人,订下婚约。若非我爱之人求来“念情露”我才迷途知返。否则,这一世我都必将受到你的操控,成为你权谋天下的棋子。你怎么能骗自己这么多年,强加罪过于我?”“这......这......”眼见着真相就这么暴露在众人面前,梅老爷却仍在硬撑,一甩袖瞥向另一边说道:“休要狡辩,谁会信你的一片胡言。”“我信,我信陆哥哥的。”“孽子,哪有你插嘴的份,滚回去。”梅老爷喑哑的嗓子大声嘶吼着。
“爹,我说我信,自欺了这些年,你怎么还不清醒,姑姑与他确实是毫无交集啊,若非要扯上关系,不过是姑姑单面的相思啊。”“宗儿都懂,你且连他都抵不上。”梅老爷仍满脸憎恶的望着陆肖。僵持了片刻,梅老爷突然眼睛通红,血丝爆裂发疯似的大叫到:“陆肖,陆肖,你知道吗,你视作珍宝的小畜生现在已赴黄泉了,与她相会只能是你这痴人的呓语了,哈哈哈哈哈哈!”陆肖一直平淡如水的脸终于涌起波澜,一个摆手,整个梅府大宅都剧烈抖动着。他嘴角扬着饱有深意的笑说道:’陆某平生最恨两种人,一是执迷不悟的恶人,而是谎话连篇的庸人,很荣幸,这两样你齐全了。”他弹指一挥,府上家丁奴仆皆摔倒在地,横七竖八的造型很是滑稽,又是一挥,梅老爷又恢复刚才那个难堪的有辱斯文的落地姿势。只见,梅老爷满脸羞红想要并拢双腿,恢复他堂堂大老爷的威严气势。可惜,双腿却不停使唤直直的僵在那里如何都无法并拢。一旁看戏的梅宗并没有快步上前扶起他那顽固不灵的老爹,而是掩面呵呵的笑着。
“我向来有分寸,这点便算是小惩,五天后,我若能寻到南儿,你们自可安然无事,若因你这蠢举,我失了南儿,我与她分离多久,你同你府上之人便会受这惩罚多久。“这招很损,不过很配你,就算是我给你的恩赐。”说完后,他正欲离开,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抓住了他示意他蹲下,他微微一笑依言蹲下,原来那人是梅宗。“宗儿,何事?”虽说他与他的姑姑并不熟,但这梅宗与他却有着不解之缘。“陆哥哥,昨夜她就逃了,估摸着是以南方向,我知道姑姑的事与你无关,所以我不怪你。望你早日找到小妹妹,毕竟这里处处都藏着危机,小妹妹有你的保护才能安全。”他望着梅宗可爱的脸,伸手轻捏了一把说道:“好,宗儿,哥哥会的。”说完便消失在梅府,小宗儿甚是郁闷心想“真是什么样的爹,什么样的娃,喜欢捏人这癖好原来是他爹遗传的。”风中凌乱了半天,他才恍然想到自己的老爹还傻不拉几的坐在地上呢,踏着小碎步上前,把他老爹扶进卧房,阖上了房门。他的老爹还在叽叽喳喳的念叨着,只见梅宗眼睛一转从袖口掏出了两枚棉塞,堵住了耳朵,一面一直被他老爹的聒噪之音干扰。他在心里衷心祷告着,希望往后的五天他老爹能看清现实,一跌泯恩仇。只是,自己这几天却只能靠棉塞获得片刻安宁静谧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