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算有些胆量,即使你应该心知肚明,你通过考验的几率,不过是微乎其微罢了。”仙者话语中的嘲讽意味表现的明显,而我却只甘愿作一只鱼,独独记着七秒之前发生的事,听到的话语。
”咳咳,不说别的,既然你接受了考验,那么我就先条列出几条了。首先,要想修炼知天命这一术法,你首先应该通过这样的一个关卡。”话语方落,他的手便轻轻扬起指向了一个位置。
我心中诧异,便凑近了脑袋探了探,只见着他手指所示的那个位置,正在衍生这一场不平静的灾难。
“呃,那里是怎么了吗,那些行走的人都好像很痛苦。“我认真分析起了他的指示之处,同情且悲悯的话语,也由着嘴边溢出。
眼前所见的,已经是用一个单薄的“惨”字都不能表现分毫之意了。那里若是称之为炼狱,简直丝毫不为过。因为……那里有着九个太阳,且日日高照于空,将那个地界终年拥在了暴晒烈阳的氛围中。
那些苦难的人儿,多半都已经只剩下森森白骨,而我眼前所见的人儿多少还是幸运的,至少远远地,还能瞧见几个顽强活下来的人.......
哎,真可惜,你就留着又如何呢,用来治愈伤口也是好的啊,为何就这般浪费了?你可知这种东西难以得之,着陆既化的事?”仙者看着一地的落败,感慨连连,情绪倒是显得比我还激动了几分。
看来,他应该也是稀珍物品之人,见着这一难得的一小瓶东西,因着我的执意坚持而毁于一旦,想必多少都会存着几分心疼。但我不同于他,对于这种看似关切实则施舍的举动,我已然不甘愿在深陷其中。
“行了,你也别在这叹惋着已经不存在的东西了。我呢,现在就在将你方才教导我的招式再次比划一边,倘若不妥你在指点指点,这样可成?”我轻微擦了擦被咬伤的手,继而态度平息的说道。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冷静,我已然对于方才那无休止的唠叨有了释怀之意。他既然会百般唠叨,那么定然是我做的还不够好,而现在时间仓促,也由不得我继续将时间蹉跎浪费了下去。
仙者点了点头,扬起袖示意着我再行比划了一次,这次我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他的那些形如流水般花枝乱舞的招式,自己也是尽力的做到了以形比形的乱真比划。一遍完结,我做了个轻快的收尾动作,而仙者也看向我,眼中的厉色也渐渐消减了许多。
“若是能早些便这样该有多好,也省的我一串的废话连篇。你应该也知道,既然失了仙骨,你就应该要比寻常人还要更为努力。”
“这种事,你马虎不得,因为有时候一个动作的偏差,其造成的伤害力大小也很是悬殊。”仙者说着,话语也之间的苦心造诣却也是入耳了很多。
我点了点头,配合着他先前所述的口诀将招数反复练习。可刚练到了一半,心口的伤口便再次因着剧烈的动作而裂开了缝隙。
“呃,什么情况!”那仙者见着我捂着心口向着地下摔去,神色也显得慌乱无措了几许,而嬛嬛则更是担虑满心,一双手紧紧的将我环在了怀中。
“没事的,没事。”我口头安慰着她,心口却因着裂开的痛处,而微微渗出了冷汗。“王妃,你就别出言将我安慰了,你应该知道人疼痛的时候,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直觉和眼前所见之实告诉我,你真的是疼痛难忍到了极致。”
嬛嬛说着话语,看来是将我的心思看了个透彻,隐瞒是隐瞒不过的了,我牵强一笑,终于还是合上了双目。“王妃!”“徒弟!”耳边倏地响起的这两声乃是我清醒之际听闻的最后话语。
孰能想到,现在的自己竟然能够弱到这等程度,看来心这真是个好东西,我竟一时一刻都不能缺损了它。
“怎么办,仙人,你能想出什么法子救救她吗?”景嬛望向了仙者,向着他投去了哀求的目光,仙者眉头微拧,面色上却尽是凝重,看来能否救活了那垂危之人,还是一个不存定数的事。
“有了,你去把给了那瓶子的那人叫过来,没准还能有扭转之机。”仙者吩咐了景嬛一声,继而便将那坍塌于地的女子一并揽着平稳的置放到了床榻上。
“快去啊,还愣着做什么,她的心口都裂开了,若是在寻不到什么克制之法,向来极有可能命丧于此。”仙者继续重复了一声,这才将景嬛的神绪唤回,她支吾了几声,随后猛的一下冲出了房门,对!解铃还须系铃人,就应该由着七殿下加以对症下药!
“我,我当然是等着你这个徒儿学习术法。”仙者振振有词,话语也说的极为大声。“喂,我这还有萧生夏这个难搞之人呢,你!你胆子也太肥了罢。”说完这话,我则忧恐着的向着萧生夏投去了目光,好在,他还是不曾有所动静。
“你,你怎么做到的?”我满怀诧异的问出了声。却见着那影印着的仙者渐渐的显现了身形。“别,你可别,你要是现在现身了,我可就功亏一篑了,就算我长了千万个嘴巴,可也解释不清你的存在啊。”我絮絮叨叨的,声音却不敢大声。
“没事的,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这里我已经定了结界,他所休的术法主攻于攻系,而我这等防御系的术法,他是觉察不到也破解不了的呃。”仙者说着,我却还是一脸半信半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