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事情不若阿南所想的那般,可是失望了?”萧生夏以着嘲弄的口吻向我问道。他的双眸夹杂着笑意,倒是让我看的很为眼疼。
这人,果真是技高一筹,魔高一丈。他竟能将人的喜怒伤惑掌握于鼓掌之中,任意亵玩,看来以后不得不多防备着他了。
我理了理脑中的说辞,便打算速速将这等丢了颜面的事,匆匆带过篇章。开言之词简单且直接,只要是个见好就收的人应该都会知晓我的意图。
“好了,好了,我想的太多了,但还不是拜您老所赐?若不是你坐于床榻于我谈这相还相欠的事儿,我哪里会想偏门了?“我振振有词,丝毫都不惧萧生夏的审视打量。
“阿南承认是自己想的太多那便可以,若是再将本王的举动误会了,可别口声声的说着是本王动了非分之念。”萧生夏补刀般的又道了一句。
他这话如同大砍刀一般,将我的颜面又削下了几分。这货决对是刻意的,不然怎么会平白的说出那般引人遐想翩翩的错意之词?
我哪里知道他邀着我过去,不过是想着我帮他将手心内的伤口好生处理?我又哪里知道,仅仅是随口言出的”床笫“之词,便能引出萧生夏的这般强烈的反应之撼?
”此事带过,你可还不来?“萧生夏扬起了掌心,再次的向我示意道。他方才那般的折腾于我,即便是个再好脾气的人也需要些时间加以释怀的不?
我扭过了头,装作了一幅同他置气的模样。其实,我心中虽是几分生气,但更多的则是觉得丢脸。待着我将心底的那份丢失的颜面重拾后,便会以帮衬着他伤口好生料理一番。
“好,既然阿南这欠着的人情不愿相还,那么便欠着。“萧生夏话落之时,我便瞧着他正在暗自的以手拔着那深入掌心的笛片。
“罢了罢了,就于这次还清楚罢。”我心有不忍的跑到了他的身旁,离近了些后,方瞧见了其的额头上正渗透着大颗大颗的汗滴。
”你还来作甚,方才邀着你来,不是很不情愿吗?“萧生夏的话语是以着问罪的口吻道出的,可配合着此话的表情,他却是展露出了一幅玩笑的神情。
我没有答话,只是蹲下了身子,想要将欠他的还清。殊不知,在身体蹲下的那一刻,膝上竟又更为疼裂了几分。诧异之时,我便低首想要寻些缘由,耳边恰当时机的响起了一声细微的声音。我细辨着声音的来源,便是于那处瞧见了一块足有黄豆般大小的笛片。
”本王疏忽了,怎么没将那碎片也一并挑出?“萧生夏的目光也凝向了那个微不可闻的笛片,他自责着,倒像是真的对我的膝盖之上存着几分担虑。
“呵呵,好受多了。“我尴尬的道了一句,则是将额前那因着疼意而渗出的冷汗一并抹去了。萧生夏瞧见了我的此等举动,他依旧目光忧沉,眼角则是更为下撇了几分。
”逞强?若是痛着你便说出来,那会好受很多。“萧生夏以着慰藉的口吻说着此话,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竟还抽得出闲时同我唠叨这些。
“你呢?只顾着说我,你不疼吗?但,你还不是极力的忍着?既然你自己都是这般,你要求着我说出来到底有什么意义。”我语气平淡的道出此话,心中倒是感慨颇多。
有些时候,那些痛还是忍着比较可靠,无病呻,吟的吼着自己的伤痛,那样的活法只能是被人虎食。
或许是我的话语说道了重点,像萧生夏这么难搞的人竟都能哑口无言。降服了一个嘴炮颇为厉害的二货,又说了一番自认为颇有道理的说辞。如今,我的心情倒是转而变得跃然开朗了许多。
“来,咱们来处理伤口~”我犯二的说了句油腔滑调的话语,而萧生夏则是选择了默默无言。他望着我的眼神越发深沉,我倒是只顾着好生打量着他的掌心之伤。
越是看的仔细,我的心中便越是憋屈。他的这两只手,皆是有了的伤损,可他这掌心中伤损程度却并非相同。这理由,我心中跟明镜儿似的,若不是这货想着将我一并祸害牵连了,想必他也不会这右掌伤得远甚过左掌。
“你瞧你,伤了自己,弄的我这手也血迹斑斑,你丫这不是作死吗?”我以着老师训导学生般的口吻,同着萧生夏说教道。
“这,拜你所赐,还你,乃是情理之中。”萧生夏带着笑意继续念出了此话。他最近好似挺喜欢笑的,但这些笑以着我的常识来判,大部分皆不是出自于他的真心。
”好好好,你有理有你牛掰,但是你啊,这人品真是够坏的,一点亏都不肯吃。“我研究着他的手掌伤处,嘴上则是在同他闲聊道。
“人品坏,嗯,是挺坏的。”萧生夏破天荒的承认了我的说辞,承认的却是自身的缺点,看来是手上的伤顺着筋脉逆流,直接冲上了脑神经,将脑子也弄坏的了。
”不仅人品怀,还很多情。“我又作死的插了一句,而这句得到的回答,却依旧是萧生夏的那声认同话语。
我估摸着此刻这货头脑子不清醒,便没在继续话题,将眼神皆和脑力再次集聚与他的掌心中。这研究的时辰也有些长了,然而我却还是没寻到一个可以顺利将笛片取出的绝妙法子。
若是顽固强硬的将之取出,那么他这手废了也是早晚的。可若是以着轻微细致的拨挑之法,那估计带着天尽数的失了光线也无法将这嵌入其内的物件取出。
”怎么了,迟迟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