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知道萧锐原本便是个寡淡无求之人,他如今的争位,不过是想允诺她一个更好的生活。当然,萧锐不愿意位于他人之下的野性,也是驱使着他的所作所为的一个因素。
沈池见他落寞的背影,便起身走了过去。她将手轻轻的将他环在他的腰侧,随即将面容也贴在了他巍峨的脊背之处。
萧锐的微微动辄,被沈池一一体察,她知道他是乱了,便将手环的更紧了些。
“你,可是想说些什么?”萧锐将手搭附于上,轻声问之。
“妾身是想说,无论夫君何处栖息,何地生歇,都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沈池停了话语,似是等着他的响应。萧锐本来心中还有些不定,怕她会不愿与他平淡一生,可是现在她这般甜言,则是让他心绪更为紊乱了些。
“池儿的话说明白些,本王有些不能明解。“萧锐顺了她的意,将话题延伸而去。沈池松开了手,将他转了过来,她眼神紧紧的凝着那人,随后唇瓣微启。
萧锐最易深陷的便是沈池的双眸,如今被这样的目光追随,竟有些冷汗淋漓。不是畏惧,而是一种类似于初见的心动之感。
“夫君,只要是你喜欢的,无论是何处,我都愿执手相伴,直至永恒。”这样的话语,即便是谎言,萧锐也愿意就这般消受了。
“有你在侧,此身足矣。”萧锐展开双臂,将那娇媚的女子,挽在了怀中。萧锐的怀抱热切,同那人截然不同,那个人的拥抱,现在应该是给了另一个女人了罢。
而她所得的,不过是分来的一些施舍。
沈池的泪顺着绝丽风华的面容缓缓流下,萧锐觉察到了衣襟处有些微润,连连将她的面容抬起来了些。
“这是怎么了。傻瓜,怎么还哭了?”萧锐以素手拂过了她的面颊,随后轻声的问道。沈池的眼眶已然模糊了视线,她看着萧锐的面孔竟像是看到了那人。
她的举止有些疯狂。她的意识也好似混沌了些许,那人的相貌正展露在她的眼帘。沈池顾不得太多礼教的约束,直接踮起脚尖献上了自己的轻吻。
萧锐并不知自己是被当作了他人的替代品,竟享受着她偶尔的热切。她的吻尤为青涩,却将他内心的心弦拨弄的起起伏伏。可能这辈子,是不会有这样的一个人会让他深爱至此了吧。
沈池的意识被自己强行抹乱掉,她并不知自己是在何种的心绪下,做出了这样轻佻的举动。
当然,她更不知另外的那人原不是想象中的面容。
有些事情即使是蜻蜓点水般的拉开序幕,可随着局势情境的发展也会愈演愈列。那个类似啄吻的亲密便是开端,而后事竟也失了控制。
凌乱的发丝,散落的衣衫,和冰火两重天的世界,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预兆。
沉寂的夜幕,通常都是这般飘忽不定,他既能模糊了视线,也可遮掩了事实。此时的一切,皆被暂时掩盖,两人入了梦,心中都是美好的镜像。
密室的幽沉昏暗,赐予了一种别样的气氛,让人迷醉让人昏沉,可即使是这样。意识也总会有一个清醒的间隙。而那个时刻,一切怕是回反转几层,那未变的初心还能延续着吗?
这边是一片和谐之状,殊不知那边正衍生着别样的波澜。
一行人被压制于聖渟司。他们这些常年无灾的奴仆,显然是有些拒绝的。以往以为依靠于朝野资历最为雄厚的皇子身旁,便能安稳度日,却没想到到了此时,还要遭受此等牢狱之灾。
“走,都给我进去。别愣的和死人一样,到了这里,生死存活可就不是你们能做得了主的。”牢狱中的衙役踢踹着奴仆的腿腕处,骂骂咧咧的警示道。
一穿着较为华丽衣衫的男子轻嗤了一声,却被衙役体察在耳。衙役审视了那名男子一番,随后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要知道,这个地方可容不得你半点不敬之意。”衙役面露凶色的说道。身穿华服的男子正是瑞王府的总管,平日里恩宠赏赐受惯了,哪里禁得住这样的一掌。
他木讷口呆,一时竟没出息的哭出来了声。用来关押犯人的牢狱,本就是求饶哭嚎声难止,此时则又新添了些音色。
衙役们丝毫没有留余地,直接将一行人塞进了牢狱之中。这里到处都摆放着用来屈打成招的酷刑,一眼望去,不免让人寒毛悚然。
在门锁合上的最后一刻,衙役轻声说了一句,这句话便算是一句告诫之言。
“你们,生死决断在于你们的主子,倘若不幸主子败落,作为被殃及的池鱼,你们也只能认栽。”话音刚落,衙役便走了出去。
他一路吹着口哨,轻快的音色,此刻听来却夹杂了一种名曰听天由命的意思。
“可都处理好了?”甄公公见着有人出来,便顺势了多问了一句。
”嗯,回禀公公,属下们已将他们好生“伺候”了。“甄公公点了点头,便欲离去。
那名衙役一时好奇,便多问了几句。
“敢问,此次公公是押送了哪位贪官府邸的官员奴仆啊?”衙役脸上写满了谄媚,问的话也是油腔滑调的语气。
甄公公见他的好奇之心难掩,便告诉了他实情。
“此次啊,抓来的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官员奴仆,而是瑞王府的人。”此言一出,衙役立刻软了腿。本以为只是翻不了身的官员奴仆,却没想到是二皇子的奴才。
如若方才欺辱的那名华服奴仆,是什么拔尖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