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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走在去往二皇子寝宫的途中连连抱怨,本以为向皇上禀告了此事便可省了一段路程,却没料到想逃的终究是逃不过。
“瑞王府”便是这里了,公公停住了步伐对着门前的守卫说道:“老奴奉皇命特来相借几顶轿子,望能通传引荐。”
“原来是甄公公,好的,属下马上领您去拜见二殿下。”守卫一副讨好的模样说道,眼中写满了谄媚。
“扣扣扣”守卫轻敲着房门。“有什么事,没事别来烦本王。”里屋里那人语气不悦的说道。“不……不是属下想要矫扰殿下,只是甄公公有事相商。”守卫被二皇子的语气震摄回答的声音都带有颤音。
“这样啊,那让他进来,你可以退下了。”萧锐没有开门迎接只是说了片面之词。“老奴进来了。”甄公公本以为二皇子会对他礼仪备至,现下却只能厚着颜面的不请自来。
“你是说父王向我借几顶轿子?可否告知本王有何用处?”萧锐对于借轿这个绝策颇为不解,不禁恳诚问道。
“这……圣意难测,老奴不好妄自揣摩。”甄公公假意推辞道。“那,本王不强求,你且跟着本王去领些轿子及轿夫吧。”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腾驰房”取了轿又陪衬了人,算是了结了此事。
“多谢二殿下,那么老奴先行告辞。”两人拱手说了些场面之话,随后甄公公领着人抬着轿子出了“瑞王府”。萧锐的心中疑虑难除,依旧徘徊在轿子的用使之地这个问题上。
“动作快些,还有一号麻烦人物需得我们应对呢。”甄公公走在前方命令着轿夫,眼色尽是催促之意。“好嘞。”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抬着轿子向聖渟司方向走去。
他们急切的赶来,我们则是迫切的想要撤离,在这个轿子中等候的时间也实在是憋闷难耐。
“这个公公是不是腿脚不好,这速度堪比乌龟啊。”我擦了擦额间渗出的冷汗无奈的感叹道。“呵。要去拜见两个人,口舌之辩耗费的时间你可算进去了?”萧生夏回答的云淡风轻。
“诶,有脚步声诶,听这动静大概不下十人~”我侧着耳朵细细倾听着。“先前是手不似常人。看来这耳朵也不是常人能有的机敏。”萧生夏凑近了些,在我的耳边轻声低语:“你,到底是何物?”
我的耳根有种冷嗖嗖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从车窗外窜进的冷风。
“额,我是人啊。两鼻子一个眼睛的人啊。”我念念有词的回答道。“果然是妖孽。”他唇瓣轻起的说道,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话语中的语病。
“不,我刚才说错了,我是人,是有两个嘴巴一个鼻子的人。”“……妖孽”。天呐,看来我是解释不清楚了,这没来由的口误也真的是没谁了。
“他们来了,你下去谈谈吧。”我刻意的转移话题,想要借机分散他的注意。他果真信服,跃下了马车。迎接了疾步走来的轿子同人手。
“老奴这就去安排七王府的人入轿。”甄公公见到萧生夏还没寒暄几句便要撤离。“公公不必慌张。在您离开时刻本王早已安排妥当,随后他们自会有秩序的入轿落坐。”
甄公公本想着避开萧生夏用来回避问题,却没想到还是被他捉了个措手不及。现在的他只得尴尬立在原地眉角低垂,萧生夏就这么审视着他,直至他再次开口。
“既然殿下先见之明都安排好了,那么老奴还有要事先行告退。”甄公公神色中的慌乱已经说明了一切,即使是萧帝身旁的宠奴心虚之时的表情还是难以掩盖的。
就在甄公公转身欲走的时刻,萧生夏意味深长的说道:“慢着,公公好像忘了一事,可要本王提醒?”甄公公听闻此话只能故作请示姿态的问道:“敢问殿下老奴疏忽了何事?”
“本王的玉坠是不是应该还归原处了?”萧生夏指了指腰间嘴角含笑的说道。这个七殿下还真是多事之人。便着法子为难着他,他只是想快快了结此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额…。。。这个,这个这个。殿下的玉佩老奴忘记找二皇子要回来了,老奴改天在登府拜会双手奉上玉坠。”
“噢~这样啊,那烦请公公了,那玉坠虽说不是什么珍稀物什,但对于本王却意义深重。”萧生夏将手搭在甄公公的臂上眼眸聚神的凝着他。
“殿下客气了,老奴定会打理好此事。玉坠也会无损的回到您的手中。”两人意会了片刻,马车同轿子总算在萧生夏的一声令下后浩荡而行。
萧生夏走后,甄公公却急的直剁双脚,一旁的小太监担虑的问着缘由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看来,甄公公正在气头上,自己还是少招惹为妙。小太监在心中默默念叨着。
怎么办,看来又要跑一趟正阳宫了,杂家的身骨今日了算是历尽苦难奔波了。甄公公摇了摇头又向皇城中进发,他的脊背有些微曲背影就和普通的老人差不多的形态。
“那公公是去见皇上了吧。”我坐在车中同萧生夏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应是这般,方才本王问他之时他都不敢抬眼望着我,话语也是断续不顺的。”
“噢~这就是你断定的凭据啊”我若有所思的回答道。“不全是,主要在于他对于玉坠的回答实在是疑点重重,且不论二哥看不上我的玉坠,单说这遗忘一说就有够牵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