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海拔一千四百多米的山林里,又一场火拼刚结束。*x/李傲白靠在大树上,喘着气儿,罗晋安递过来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着了。
他们的正前方,搭起了临时的帐篷,军医在救治几个受了枪伤的战友。有一个被枪直接打到了左眼,估计眼睛是废了,大伙都在为之感到惋惜。
罗晋安说:“妈的,这帮狗日的,都是农民种田的,枪法还都不错。”
李傲白说:“别小看咱的敌人,他们生长在这里,从小以打猎为生,摸枪比咱早的多。”
李向前走了过来,罗晋安和李傲白赶紧敬了个军礼。李向前拍了拍李傲白的肩膀说:“小伙子,表现不错,很勇敢。比起三年前看你的军演时进步很多啊。”
李傲白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三年前他还是连长时见过这个大校。他说:“谢谢首长表扬,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李向前冲着罗晋安说:“你的烟怎么不发给我一支呢?”
罗晋安嘿嘿一笑,赶紧又掏出一支给了首长,又给点上了。
罗晋安和李傲白的脸上全是黑的,看不出来本来的颜色了。李向前看着这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他说:“你们多加小心,这次的任务危险系数很大,我再也不希望看到我们的战士受伤了。”
两个人听到这话,立即又是一个军礼。
李向前去了临时帐篷探望受伤的战士去了。
李傲白用手摸着胸前的坠子,他想着这几天的战斗,几次都是子弹从脸边擦过,好惊险。他想起了蔷儿,这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媳妇儿。
白天时,又解救了一个洞里的被困人员,活着的只有八个人,一个营的人全部葬身在这个美丽的山林里了。活着的人里有一个连长叫陈团辉,也是一个老兵。他身上的伤达三十多处,李傲白背着他出来的。在阳光下触目惊心的伤口。
当李傲白背他时,他坚决要让先背其他的战友。李傲白告诉他,这次来解救他们的是一支精锐部队,只要活着的人。都会安全离开这里。
陈连长身上的伤口溃烂的不像样子了,李傲白脱下了上衣,给盖在头上,以防洞时阳光对眼睛的刺激。
这里离营地远,车子是姗姗来迟。
李傲白一直守护着陈连长。他把自己的水给陈连长灌了几口,尽管陈连长不喝,一个劲的拒绝。李傲白当然知道他的意图,他只想把珍贵的水留给更需要的战友。
车来了,当陈连长被抬上单架的那一刻,他塞给李傲白一个木质的观音,并微笑着示意收下。李傲白紧紧握着这个观音像,向着陈连长敬了个军礼。
李傲白看着这个观音,刀工不错,刻的栩栩如生的。
白天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回荡。他祝福着被救的战友们,也祝福着自己。
罗晋安说:“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是不是想媳妇了?”
李傲白笑了笑,露出了白牙说:“你管我,就不告诉你!”
罗晋安说:“战争一结束,任务一完成,我就狠狠的去追那个张妙华,哼,我也要当个有媳妇的人。”
是啊,有媳妇才有家,有家才有牵挂。
只有边境安守住。我们的国家才会安定。我们的国人才会幸福的过日子,不再饱受战乱之苦。
这会儿,四周似乎很安静,敌军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这几天的正面火拼。背后偷袭,他们也很疲惫。我军从后方切断了他们的补给,弹药和粮食他们也快断顿了。
这样拖下去,他们的精神会先瓦解和崩溃。不过,我们被困的人拖的时间久了,就多一分危险。因为他们也面临着吃饭的问题。敌人在洞口守着。没有水喝没有吃的。
一下雨,洞里就灌半人高的水。不下雨时,洞里温度很高,湿热的不行。还得遭受老鼠和毒蛇的骚扰,尤其是疾病。
李向前命令着大家可以原地进行休息,做好补给。
因为没有水,只能以饼干和午餐肉填饱肚子了。
罗晋安因为好些天没有大便,就从军医那领了点药,他给了李傲白一些。李傲白也是这样的情况,憋的难受的不行。
药片片干咽着下去,干巴巴的嘴里连口水都不生产了。水壶里的水舍不得喝,要留给解救出来的战友喝。
罗晋安从背包里拿出一瓶葡萄糖液体,他给李傲白说:“这是张妙华在半山腰时给的,来喝一口。”
李傲白拧开了橡皮盖子,抿了一小口。罗晋安仰起脖子,喝了一小口,然后盖好,装进包里了。
泄药吃了下去,半个多小时了,还好,肚子里有了一些反映。两个人一起去了后面,找了个大树下面,蹲下了。
罗晋安说:“这回回去,和我家老爷子说话时就有共同语言了。咱们经历的这么多,会被写进历史的。就像当年的抗日战争一样,历史会记住今天的。”
李傲白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长远和伟大。我只希望尽快救回我们的人,不要让他们再受苦。”
罗晋安笑了,扔了几张手纸说:“小心别弄手上,这里没水。”
李傲白说:“在这儿,没有那么多破讲究,都不看看你自己的脸,你还能认出你自己吗?”
罗晋安提了裤子,就赶紧去找了个饭缸子,用头灯照了下说:“哎呦,我的妈呀,我的形象咋毁成这样了。”
李傲白说:“都一样。反正没有水,就忍着点。”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是为了缓解一下内心的紧张。这样身处在如此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