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方程跟苏小白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苏小白走在后头,看着前边所谓丈夫的背影,精\干挺拔的背部线条,哪怕是看背影也是堪称好看的人,苏小白默默叹了一口气,确实,方程在自己眼前哪怕万般不是万般的不好,或许在当初苏白的心中,他依旧是个不错的男人。

关上门,苏小白看见方程随意的扯开领带,将外套脱了放在一旁的衣帽架上,并未随意乱扔,这表示,这个男人在生活中是个谨慎有序的人。

苏小白换好拖鞋,进了房间想要换身衣服再洗漱,才刚拉下连衣裙的拉链,就感觉身后有脚步声,顿时吓了一跳,立即转过身,两手紧紧的揪着背后早就敞开的拉链。

一抬眼就对上方程略闪过的诧异,苏小白才发现自己有些过度紧张了,毕竟现在自己跟方程可是正常合法的夫妻关系,哪怕是坦诚相见也再正常不过,说白了,两人都有夫妻之实了(虽然是苏白而已),她大没必要因为一两块肉被这个男人瞧见就表现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其实早在她换衣服之前方程就注意到她了,她没发现尽管自己是站在房间的角落里,但从敞开的房门里头却恰巧对着外边大厅,方程一开始倒不太在意,也不是第一次瞧见她没穿衣服的样子,故此刚想进门拿套衣服换洗,却料想不到她的反应如此之大,这反而让方程有些许疑惑。

只见眼前这个已经是自己妻子的女人反着双手揪着连衣裙的拉链,犹如一只浑身长满锋利尖刺的刺猬,浑身警惕的瞪着生人。

苏白何时有过如此大起大落的情绪了,相处两年的时间,她没哭过没闹过,就连脾气也极少发作,只偶有冷战,却从不似这般情绪外露得如此随心所欲。

方程只觉得眼前的女人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苏白,她身上反而有种新鲜的气息,联想到今日她出现在单位的那一刻,从那台火红的超跑下车的自信与张扬,仿佛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潇洒不羁,这一瞬间,方程有一刻的恍惚,他不清楚究竟是自己从未了解过苏白,还是苏白当真突然转变了性子。

苏小白心底的惊慌已经完全压了下去,也意识到自己有些紧张过度,并没必要如此提防着方程,越是警惕就越是容易引起他的怀疑,索性自然一些,她相信若真是苏白跟他独处,定然是一如平常的相处模式。

吁出长长的一口气,苏小白咬着牙转过身,也不管后边敞开的拉链,反而一鼓作气般将整条连衣裙脱\下,露出那漂亮纤细的背部线条。

动作不紧不慢的将身上最后一件束缚扔在床上,她才开始换上睡衣。整个过程动作没有一点儿犹豫,但即使是背着,她依旧感觉到身后那股审视般凌厉的视线犹如刀子一刀刀的划在自己身上。

她甚至希望永远也不要回头,这样便可以不用与他眼神交汇,不用伪装,不用逃避,更无须害怕被拆穿的窘迫与不安。

跟个陌生男人每天晚上同床异梦让她别提多难受了,况且逢人还得虚与委蛇秀恩爱,他倒是不嫌累,她可是有些憋不住了,再这么下去,苏小白迟早要被这个家这个男人逼疯。

离婚,这个念头不是没想过,可离婚这件事并不是她说了就算的,她还得尊重苏白的意见,至少表人格才是主人格,她这个偶尔才爆发一次的里人格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就此消失,因此苏小白每一天活得潇洒,活得放\荡不羁,还不是因为她总将自己的今天当成最后一天来过,有种豁出去的大气。

可现在的情况是,表人格苏白自从婚礼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苏小白也感觉不出她是否存在。有时候苏小白甚至恨不得剥了苏白一层皮,这个没用的窝囊废,不就是一个男人么,至于伤心到这么个地步?

可那是因为苏小白从未爱过任何人,她也没体验过为在感情中掏心掏肺,被伤害后肝肠寸断的痛苦,所以她才能像现在一样站着说话不腰疼,把感情轻描淡写的这般容易。

将身上睡袍的腰带紧紧一勒,苏小白这才转过身,脸上已没有了方才的惊慌,反而颇为平静,拿起换下的衣服刚要朝大厅外的浴室走去。

跟方程刚擦身而过,就听见方程比起平常还要低沉几分的声音对她说道,“明天我要去淮江市出差几天,三天到一个礼拜左右,这几天你要是待在家太无聊的话,可以先回家休息,还有,有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苏小白好半天没回话,原本以为他是为了早上的事情打算“兴师问罪”的,都已经做好了反唇相讥的准备,却没想到他一开口提起的居然是出差的事情,因此只能怪郁闷的把一肚子的话咽了回去。

“嗯,知道了,那你也注意……安全。”扭过头跟方程随意叮嘱了这么一句,却没料到方程正在脱身上的衬衫,那一如她想象中结实精干的身材,不是当下韩流中白得晃人的弱鸡肤色,反而是很健康的小麦色,肌肉纠结有劲,线条漂亮不失凌厉感。

比起那些肥的流油的大老板,方程确实有本钱让女人五迷三道。

苏小白脑子里忽然想到,苏白的第一次给了这个男人,感情层次来说虽然亏了,但身体层次上来讲或许也不算是一件太坏的事情。

为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暗自大喊糟糕,却没意识到方程已经打着赤膊转过身,苏小白一怔,立即佯装一脸坦荡的转过身子,迅速的闪身到浴室里。倒是方程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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