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师叔,这片林子里真的有幻神果?”娇美的黄裳少女对着一名白衣男修柔声问着。
骆姓男修闻言笑了笑,对这名美貌师侄的态度意外的随和可亲。
他不仅不介意她的质疑,还对她的疑问做出了解释:“幻神花其实并不可怕,只要修为高深或者有可以克制清心凝神的法宝,就不会被这种幻象迷惑。”
黄衫少女浅笑盈盈,眼波流转间的迷人风情真是勾人的紧,一张娇俏的芙蓉面上满是敬仰的神色。
少女依赖敬仰的神情满足了骆姓男修的大男子主义,深深取悦了他,于是深感满意的男人对这女修越发的温柔耐心。
两人这般一唱一和简直太和谐了。
叶若躲在一旁的变异菟丝草里面,默默看着黄裳女子卖力的演戏。这女人的师傅是元婴修士,母亲是大乘期修士,以她的眼光怎会稀罕一个筑基期的普通内门修士。
答案只有一个,她在虚与委蛇。
这黄裳少女正是叶葶,叶若要躲的人也正是她。
叶葶其实也很无奈,她同姐姐叶芜失散了。
她并不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林子里突然起了一阵烟雾,而站在她身边的姐姐随着这烟雾的出现离奇失踪。
一行七人,一晃眼大家都不见了,只留她一人孤零零的呆在林子里。
寂寞无助的时候,颜语卿这个女人竟突然出现了。
颜语卿出现是来炫耀的,她抱着流朱峰主对着她蔑视的笑着,笑容妖异绝美,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
然后呢?
本就不完整的记忆出现了混乱,破碎的回忆中出现了让她羞恼震惊的一幕。
不知何时,本来抱着夙夜的颜语卿突然搂上了她的脖颈,吐气如兰的靠在她肩上,在她的颈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如同羽毛一样轻盈的一吻,却销魂蚀骨般深深刻在了她的身心上。
不记得是如何回应这一吻的……这段诡异的记忆出现了断层,她只知道这个名唤骆承悦的筑基修士救了深陷幻象中的自己。
没错,这一切不过是幻神花的迷障。
叶葶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神色,幻象惑人,这一切不过是她被幻象所迷见到的假象。
如今已与姐姐失散,她只能摆低姿态奉承着这位骆师叔,才能靠着他的庇护在这知返林中活下去。
叶葶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失去了母亲和姐姐的庇护,她其实一无所有。
没有谁能时时刻刻保护着她了。
她都要学着长大了,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依仗着别人,要靠着自己的力量立足在这个世界。
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想在这样的修真界活的好好的,活得精彩,那她就要相应的实力。
叶葶不再是叶葶,命运的轨迹已然偏移了。
叶若这只小小的蝴蝶扇动了一次翅膀,可带起的波澜着实不小。女配原本是在本派大比之后才觉悟的,可如今竟在这次“本不该有的历练中”彻底的醒悟了。
人与人之间避免不了相互影响,一人的命运改变了,那与其关系亲密之人的命运也将被改写。
这意味着他们这群人都将逆天改命,各自走出一条不同的未来之路来。
叶若此时并不知道她误打误撞之下已经给所谓的剧情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以致后来她为这千疮百孔的剧情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呵呵,先不说未来,也许她现在就要付出一点代价了。
叶若不愿了解这个世界,也融不进这个虚幻的世界里。
她一直以人类世界的标准来衡量这个修仙世界,从未想过站在一名土著的角度进行思考,那可是会吃亏的。
在修仙世界里,神识的重要性人人都知。修士神识外放的时候可以覆盖自身周围的一片区域,当然这个区域的大小要看修士自身的修为
知返林中危机四伏,修士身处其中必然会放出神识来监测周围的环境。
骆承悦深知这一点,他的神识一直处于外放的状态。以他的修为也就只能洞悉周身三十米以内的环境,可这样的距离已经足够他发现并没有掩藏神识的叶若。
不动声色的召回了远远跟在后头的灵兽,骆承悦顾及着同门不可相残的门规,也没急着动手。
“这位道友藏在这里是想要做什么?”他凌厉的目光落在叶若藏身的那丛菟丝草上,这人藏在这里是想埋伏谁。
叶若面色微变,突然想起曾在何处见过这名修士。
这骆姓修士竟是当日那位熟人,当真是无巧不成书。以骆姓修士当日的“暴行”看来,这家伙明显不是个善茬。
虽然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露了马脚才被他发现的,可事实上她已经发现了,若是还藏着不肯出来,保不定会不会因此就激怒了他。
“我这就出来。”投鼠忌器之下,叶若只能先行出声表明自己并无恶意。
一边想着如何打发他们,一边裹紧了黑色斗篷,保证自个儿整个身体都藏在了黑布里,这才走出了菟丝草丛。
声音是清越如同流水般动听的女音,走出来的却是黑压压的一团。
躲在这里的人竟是一名包的严严实实的女修。
音色比莺啼还要动听,露出的尖细下巴莹白若雪,菱唇丰润潋滟,也不知这深藏在斗篷之下的容颜是何等的美貌。
骆承悦这般想着,态度也不再冷硬,软下态度来不动声色道:“道友可是上云宗的弟子?”
叶若裹紧了斗篷,怕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