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啊!作孽!都是作孽!”徐老太爷睁开眼睛,浑浊的眼底有一瞬间的迷惘,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清明。

徐老太爷真的是太后悔了!当初他怎么就没有好好教导徐方这个孽子!他对一个丫头要死要活的,为了那丫头,甚至害死自己的嫡妻,就连他自己的亲生儿女都不放过。

徐老太爷怨啊!恨啊!不仅是对徐方这个儿子的,他还恨自己,是的,他确实是恨自己啊!

当初发生这一切的时候,他想过阻拦,可就是因为那孽子在不知不觉间攀上了林皇后,他为了徐家能够更上一层楼,所以对那孽子做的一切视而不见,任凭他这么伤害子寒和子媛!

如今报应来了,真的是报应啊!

“爹,你醒了!”徐方对徐老爷子也是真的孝顺,哪怕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是因为他间接死的,可徐老太爷从小对他的父爱,徐方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爹啊,咱们现在该好好想想咱们该怎么办!皇上怎么会突然撤了咱们家皇商的位置呢!爹,不如您去找皇后娘娘?”徐子晴对徐老太爷是一点都不尊重,她压根儿就没将徐老太爷当做自己的爷爷,相反她还很恨徐老太爷。

在徐子晴眼中,要不是徐老太爷从中作梗,她爹一定会娶自己的娘亲,那她就不会是庶女,而是正儿八经的嫡女了!

而且如今他们家正是多事之秋,徐子晴正担心徐家要是没有了皇商的名头,她在千家的地位怕是也要受到影响。

“去找皇后娘娘?我劝你们不用去了。”

“孽子,你怎么在这里!”徐方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一听到徐子寒这惹人生厌的声音,顿时忍不住皱起眉头,眼底闪过浓浓的厌恶。

徐子寒挑了挑眉,对徐方,他早就是不在意了,这种人压根儿就不配称作人,虎毒不食子,这人比吃人的老虎都要狠上三分!

“我凭什么不能来这里?我可不记得我被逐出徐家的族谱了,所以我徐子寒还是徐家嫡出的大少爷,我凭什么不能来这儿呢?”徐子寒挑了挑眉,云淡风轻的说道。这么多年,再见到他们,徐子寒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恨意了。不能不说,这真的算是一种进步。

“子寒,是爷爷对不起你和子媛啊!”徐老太爷躺在床上,想要挣扎着起身,可试了好多趟,还是不能起身,最后只能颤巍巍的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触碰徐子寒。

徐子寒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徐老太爷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爷爷,曾经我是那么的敬重你。可在我娘被这畜生下毒毒害,在子媛被人毁了名声,退了婚事,我十年寒窗,好不容易考中了探花,却被人硬逼着毁了自己的功名,在发生这一切的时候,我的好爷爷,你在做什么?你就那么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徐老爷子蠕动了一下嘴唇,似乎是想要解释,可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斗败了大公鸡一样,毫无斗志,垂垂老矣。

“你个孽子,没看到你爷爷躺在病床上,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赶紧给我滚出去!”徐方只要一看到徐子寒,心头的怒火就是“蹭蹭——”的往上烧,对这个自己厌恶的妻子生的儿子,徐方恨不得在他出生的时候,就直接掐死他!

徐子寒淡淡的扫了一眼徐方,这一眼平静的一点波动都没有,就像他对徐方,那最后一点父子之情,早就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我会走,放心,这徐家,我也压根儿就不想留!今天来,只是想跟你们说一些事儿罢了。徐家被革除了皇商,皇上又立马贴了告示,以后所有的皇商每三年一评定,胜者居之。”

“你说什么?什么叫做皇商每三年一评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千森顿时不信的瞪大了眼睛,皇商,他们千家也是皇商啊!只不过千家是专门为后宫的妃子提供胭脂水粉的。

徐子寒淡淡的笑了,这个贱男,当初害的子媛差点名节尽毁,害的子媛差点自尽,这一笔笔的血账他怎么会忘记呢?不仅是不会忘记,他绝对要一笔笔的讨回来。

只是前几年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药材上,胭脂水粉这一块,倒是有所忽略。不过没关系,他也不想这么起眼,身兼药材和胭脂水粉两块,毕竟那太起眼了,不过做胭脂水粉的可不止他千家。

“就是你听到的。如今告示都已经贴满了整个大街,你要是愿意,随时可以出去看看。”

千森见徐子寒说的信誓旦旦,双腿一软,差点没有晕倒。

徐子寒不会故意拿这些事情来吓唬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些都是真的,怎么会,这些怎么会都是真的!难道他千家的皇商位置也会不保吗?

“子寒留下,你们都先出去。”徐老太爷挥了挥手,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疲惫。

“爹,我们怎么可以离开,谁知道这孽子——”徐方顿时不满的开口,真觉得自己这父亲是老糊涂了!

“咳咳——咳咳咳——是不是我的话不管用了!我叫你们出去,出去!听到没有!”徐老太爷歇斯里地的开始咳嗽起来,似乎要将自己的心肝都咳出来一样。

徐方顿时急了,无奈的拉着徐子晴和千森一起离开。

原本略显拥挤的房间顿时变得空旷起来。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徐老太爷才定定的凝视着徐子寒,“子寒,你长大了。”

“我当然得长大,要是我还想以前一样年幼无知,我和子媛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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