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吃饭都没味了。
七爷又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了,别家女人浑身九个洞,木优鱼却生了十个,比别人多了个脑洞。
还整日整日的胡思乱想,七爷真想用山珍海味将她那大开的脑洞给堵了,自己落得情景。
他不禁放狠了声音:“你那小嘴,就三个作用,其一是亲爷,其二是说好听的哄爷,其三就是好好吃饭!你想破了脑袋太子还是得和爷干上!”
以往七爷若是将那语气放狠了,肯定震得住木优鱼,可如今,放得再狠也影响不了她丝毫了,她这宁王妃早就翻身做主人了。
木优鱼气得将那筷子一放,抱手道:“你又不跟我‘啪啪啪’,又不跟我说话解闷,我自言自语不行吗!”
七爷是拿她无法了,他仅存的一点威严都早没了,忙给她夹了肉去碗中。
“多吃肉,养好身子,再过两个月,爷保证让你雨露充盈!”
他说罢,目光下移两寸,正好看见木优鱼那已经纤细的腰身。
生产那日他入了产房,看到了被开腹的木优鱼,那一层层翻开的皮肉脂肪,和伤口之中不断涌出来的的鲜血,成了他心中永远的阴影。
或许阴影不是那一层血肉,而是她垂危的生命。
她似乎便成了易碎的至宝,他竭尽全力,只想护她安宁,发誓不再让她吃生产那日的苦头。
虽然那伤口已经好了,可那日的鲜红还历历在目,所以七爷一直不敢再轻易与她行房事,总觉得自己力道多用一份,便能看见那日的惨剧。
木优鱼垂首,恹恹地吃了两口菜,七爷看着她,眼中皆是柔色,道:“多吃些,吃了伤口好得快。”
木优鱼也不多话了,孩子都生了四个月了,她的伤早就好了,只是几年之内生不得孩子而已。
可七爷总不信,总觉得她那肚子一戳就破。
吃过了饭,门外还是冰山雪地,七爷今日也不出门,房中,一边抱着荆轲剌。
这儿子来之不易啊!
七爷又多了一个宝,心疼的得不得了。
荆轲剌淘气得很,在七爷怀中扭来扭去的,扯书撕画的,七爷拿他不得法。
木优鱼在房中安静地坐着针线活,做出一双双丑不拉几的虎头鞋,说是要给荆轲剌穿。
幸好,她从来没做成功过!
晚饭之前,木芽儿忽然进来在她耳边说了些事情,她便风风火火地随着木芽儿走了。
大概是又是娘家的事情。
娘家和婆家隔得近果然是好,若是在婆家受气了,一盏茶功夫娘家兄弟就能打上门来。
反之,若是娘家生出了什么事儿,木优鱼肯定是盏茶功夫就能赶到现场。
一回到家,木府跟翻天了似的。
以前王夫人住的院,如今改名换姓了,成了木常荣继室李夫人的院儿。
李夫人是老夫人做主给木常荣寻来的继室,去年过门,今年也才十七岁不到,。
李夫人没之前王夫人那般的阔气端庄,生得一张瓜子脸,巴掌大,两片柳叶眉在面上垂着,一双杏眼似能说话,说话也是小声小气的。
她是李家旁支嫡系出生,与木常荣还是表兄妹的关系,嫁入木家半年有余,也是将这家照管得服服帖帖的。
木优鱼跟她一般的年纪,可是还得恭恭敬敬地唤她一声‘母亲’,实在是别扭极了。
木优鱼和木水秋木清歌一道从王府后门钻进了木府后门,见着李夫人的时候,正见她在那房中哭泣。
上前一问,李夫人便哭得梨花带雨。
她跟木优鱼早就熟络了,之前她还每月来木府箍牙,以前那牙口生得不好看,又是旁系早分家出去了,在在家也不受关注。
她算是京中最早一批箍牙的京城贵女,摘了牙套之后,人也漂亮了,被李老夫人一眼看中了,给木常荣做了填房。
这门婚事算是上上之选了,她的父兄因此在李家人面前都长脸几分,亏得木优鱼的好本事,如今成了一家人,便和木优鱼更亲了。
她哭道:“前些日子老爷道清安如今也是二十年纪了,早该是议亲了,我这几日都在到处打听着合适的姑娘,挑挑拣拣的,最终选了金汉公主的嫡出大小姐,让荆郡主串了线,今日金汉公主与小姐上门来,说好了让清安来看看,谁知道他竟然一日未归,让那金汉公主与小姐败兴而归,荆郡主也是颇有微词……”
原来是为了木清安的婚事。
木优鱼忙安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那金汉公主驸马府还不如咱们木家势大,以后不跟她来往便罢了,兴许是大哥忙着官场上的事情呢!”
李夫人哭得泪流满面:“方才到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也责备了我两句,心头想着委屈!”
她是填房续弦,又是当家的后母,在府中掌权,有些不服众,也是颇为心酸的。
听说大房的孟夫人去了之后,孟家舍不得木家这一出的联姻,又迫不及待的地要送另外的嫡女过门,便就是下一个月了。
三方的郡主不管府中事情,怕是到时候大房二房又要较劲儿了。
如今这木清安又得罪了金汉公主,还顺便将颇为期待的李老夫人和串线的荆郡主也给得罪了,二房声誉急速下降。
李夫人年纪小,说话也不如王夫人威严,怕是今后更难管事了。
木优鱼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