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掐了掐凤栖止的脸颊,低声道:“凤栖止,我发现,你还真是……很不要脸呢。”
凤栖止伸手搂着容安,整个人靠进他怀里,笑眯眯地道:“这都被你发现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容安伸手将凤栖止搂紧,笑了笑没有说话,然而眼眸之中的宠溺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
接下来的时间里,凤栖止等人便开始忙着接手楚国的事情。没过多久,越国便传来了消息,说南宫皓然病重,让容安立即返回越国。
南宫皓然毕竟是原主的父亲,也因为她那样帮过容安,凤栖止听到他病重的消息,其实也有一些担心的。经过考虑,她决定跟容安一起前去越国。
于是,凤栖止将郭破还留下来处理事情,让东方启先行返回了洛阳,自己则陪着容安北上。
“其实你不必跟着我去越国的。”两人是乘坐同一辆马车北上的,前两日容安都没有说起这个问题,直到第三天,马车进入了越国境内,容安才开口说起这件事。
凤栖止微微挑眉,有些不明白地看向容安。
“南宫皓然从很久之前便想甩下一切去洛阳给你母皇守陵了,他若是真的病的严重,太医肯定第一时间给我传来消息,而不是等他派人来传信。所以这一次他多半是在装病,为了让我赶紧回去,以便他可以彻底解脱。”容安郑重地道。
凤栖止默然,她看了容安片刻,考虑了许久,觉得容安说的不会有假。只是……
“你一开始就知道?”
这人什么意思?看起来分明就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却一直没有跟她说,现在马车进入越国边境了才跟她说是什么意思?
“嗯……确实是这样的。”容安略略迟疑,点头道。
“哼!”凤栖止哼了一声,朝着外边喊道,“停车!”
马车果然应声停了下来,凤栖止掀开了帘子就要跳下车。这人明明知道南宫皓然是装病,也明明知道她有些担心南宫皓然,却始终没有告诉她。看着她像一个傻瓜一样担心南宫皓然很开心嘛?耍她很好玩吗?
容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伸手拉住凤栖止,将她拽进怀中,紧紧搂住。
“容安……你放开我!”被拽回车里的凤栖止满脸恼怒,用力地要挣开容安的禁锢。
“对不起,我错了,不要生气好不好?”容安没有放开凤栖止,而是更加用力搂着她,头靠在她肩膀上,压低声音道,“我并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是没想好要不要跟你说。我不想离开你,而且,回越国之后,那些老臣肯定会上书让我补一场登基仪式的,那定然是我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我希望你在。我只是……只是希望人生之中所有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在我转头便看到的地方。”
碰到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理智决断,但是关于她的事情,他总有些犹豫。知道她担心南宫皓然的病,要跟他去越国的时候,他犹豫是不是要告诉凤栖止真相。他知道,如果不告诉凤栖止,她就会去越国,那样她就能参加他的登基仪式了。如果他告诉了凤栖止真相,那她还会去越国吗?
基于这样的不确定,他选择了隐瞒。他却忘了,他这样其实是在欺骗凤栖止。
看到凤栖止生气,他是真的害怕了。
“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不敢了,别生气好不好?”容安说完,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一句话。
凤栖止听到容安的话,怔了怔,反倒不知应该说什么了,索性依然绷着脸,一声不吭。
“阿止……”容安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凤栖止。
凤栖止扫了一眼容安,别开了头,不再去看他。
容安微微皱眉,抓起凤栖止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去。
“啪……”响亮的声音传来,容安俊美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印记,凤栖止手上也传来一丝辛辣感。
凤栖止大惊,连忙抽回自己的手,瞪着容安道:“你干嘛?”
“你若是不高兴,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容安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凤栖止,声音有些沙哑。
看到容安脸上赫然的五指印,她心中一疼,哼了哼道:“你骗我几天,我不理你一会儿而已,这会就用上苦肉计了?容安,你真出息!”
容安见凤栖止如是说,心中一喜,伸手抱着她:“随你怎么说。”
“放手!”凤栖止不悦地掰开容安的手,伸手在他怀中找了找,摸出了一瓶金创药,“脸也不用要了么?这样子还不知道上药。”
凤栖止说着,取了一些金创药,替他抹上。因为心中有些恼怒,所以故意加重了力道。
“疼……轻点……”容安呲牙道。
“活该!”凤栖止骂了一句,又用力地给容安抹了抹药。
“呲……”容安咬着牙,闭上了眼睛,受伤的那一边脸嘴角眼睛几乎要皱在一起了,仿佛在强忍着疼痛。
这下凤栖止倒是慌了:“真的很疼?那我轻点儿,你忍着点。”
容安没说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口里道:“还好,并不疼。”
“还说不疼!下手也不知道轻点。”凤栖止抱怨了一句,倒是开始小心翼翼地替容安上药,生怕弄疼他。
容安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凤栖止认真、全神贯注地替他上药,心中的暖意更甚,眼中的宠溺之意也渐渐溢满。
直到凤栖止重新将金创药收起来,容安才再次伸手将她拉入怀里,低声道:“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