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容安和君无缺离开了京城,也是往高岗而去。
高岗地处大周东边沿海,但是却在洛阳东南方向。一般从洛阳去高岗,都是先从洛阳城前往清河城,然后再从清河城乘船往顺流而下,只需三四天便可以到达高岗了。
容安和君无缺来到青荷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他们并不赶路,所以决定在清荷城住一晚,第二天大清早再东去。没想到次日会下雨,所以耽搁了下来。
将近中午时分的时候,君无缺接到了君家的来信,说君家有事情需要他回去处理。和容安商量过后,君无缺决定先返回君家。
容安没有意见,亲自便送君无缺到城门外。
此时,刚刚送走君无缺的容安正坐在马车之中。而阿规着赶着马车往他们住的客栈方向走去。
刚刚进了城门不远,便被围观的百姓挡住了去路。
容安感觉马车忽然停下来了,朝着阿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世子,前面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百姓都在聚在一起,仿佛在看什么热闹,将整条街道都堵住了。”阿规回答道。
“那绕道吧。”容安不是好奇心重的人,知道情况之后,只淡淡道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好。”阿规看了一眼人群,正要将马车调头,却看到人群之中有几个百姓用木板将一个女子抬了出来。
阿规定眼一看,发现被抬出来的人竟然是凤栖止。
“世子,不好了。是公主殿下,她好像晕过去了,还摔得浑身脏兮兮的,几个百姓正抬着她,不知道要带她去哪里。”阿规有些惊慌地开口道。
容安闻言,来不及多想,掀开帘子一看,果然看到几个百姓正抬着满脸苍白的凤栖止打算离开。
容安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飞身出马车,来到凤栖止身边,一手扣住凤栖止的纤腰,一手托住她的脑袋,轻易便将凤栖止抱在了怀中。
看着此时苍白憔悴,气息微弱的凤栖止,容安只觉心中一阵刺痛,脚一点地,带着凤栖止腾空而起,跃上了马车。
百姓看到容颜如玉、宛若谪仙的白衣男子从马车之中飞身出来,抱起了凤栖止,都怔住了,心中不约而同地猜想这一个男子到底是谁。
直到容安带着凤栖止进入了马车之中,百姓才反应过来,连忙朝着阿规问道:“喂,你们都要带那位姑娘去哪里?”
“对!你们要带那位姑娘到哪里去?我们正要将她送去大夫哪里,你们为什么将她抢走?你们是不是要害她?”
……
阿规听着百姓们的责问,有些无奈,最终不得不撒谎道:“众位,方才那姑娘是我家少夫人,因为今日和我家公子吵了两句,所以冒雨跑出来了。这不,我家公子也不放心,一路追过来了。所幸是找到了,谢谢诸位了。”
一众百姓听到了,都感觉那个宛如谪仙的男子并不像是会欺负陌生姑娘的人,也不像是会骗人的人,倒也相信了。
容安听到阿规连篇的鬼话,虽然皱了皱眉头,但是却没有反感。感觉怀女子全身湿透,身子还在微微颤抖,容安心疼不已。
伸手握住她的手,只觉冰凉如雪,容安大惊,朝着阿规道:“回客栈。”
阿规不敢耽误,连忙赶着马车往客栈方向走去。
一路上,容安都紧紧抱着凤栖止,并且运功替她御寒。他不明白凤栖止为何会弄成这样子,好像全身都没有了温度似的。
好不容易等到马车停下来,容安不等阿规说话,便抱着凤栖止出了马车。
“让小二烧一桶热水送来。”容安丢下这么一句话给阿规,便抱着凤栖止进入了客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了。
回到房中之后,容安将凤栖止放到床上,先将她沾了泥浆的外衣脱掉,不想却看到凤栖止的裙摆上染着一片鲜红的血色。
容安微惊,下意识地寻找凤栖止身上是不是有伤口。然而,扫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她身上找到任何的伤口,反倒是看到她大腿内侧的里衣上也沾满的血。
容安愣了愣,脸上忽然染上一片可疑的红色。他算是明白了凤栖止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了,想来是月事来了,却还淋雨,简直是不要命了。
他记得,上一世,凤栖止每次来月事,都是疼得在床上大呼小叫的。这一次淋了雨,受了凉,再加上长途劳累,单单是晕过去已经算是庆幸了。
“阿规!阿规!”容安拉过被子,帮凤栖止盖上,才朝着门口喊道。
阿规闻言,连忙推开门道,“世子,热水马上送来。您还有什么吩咐?”
“让掌柜帮找一个体面一些、手脚干净一些的嬷嬷过来照顾公主。”容安吩咐道。
阿规点点头,正要答应着离开,忽然又听到容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记得让嬷嬷带些女子月事用的物品过来。”
阿规闻言,怔了怔,最终也明白了容安的意思,匆匆提步离开了。
容安见阿规离开之后,伸手将凤栖止的手腕拉住,替她把脉,却发现即便是盖着被子,凤栖止的手依然在发抖。
“冷——好疼——”满脸苍白的凤栖止口中无意识地溢出了三个字。
容安感觉心被揪了一下,重新将凤栖止拥入怀中,运功把她御寒,甚至还将手掌放在她的小腹处,将功力运到手上,将暖意传给她。
凤栖止感觉到了暖意,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容安,有些迷糊地道:“容安,是你